冰封北国 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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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好，我等你”

他俯下身子吻去女人止不住的泪珠，胸腔里那颗搁置的心脏痉挛着，绞痛着。他从没有如此时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想，他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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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部署，Blossom继续协助霍普金侦破案件，而Buttercup和Bubbles则每晚都要去酒吧便装巡逻。其他曾发现过无脸男尸的地点附近都安排了配备能力武器的行动组。

这天临近任务开始之前，Bubbles收到了一个快递。在她将快递包裹放在客厅桌面上还在疑惑什么时候买了东西的同时，Buttercup已经拆开了包裹袋。打开里面的盒子Buttercup不禁挑眉：“不是说鞋子在案发当天丢了吗？”

Bubbles闻言还拿起鞋子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自己蹬掉的高跟凉鞋，“好奇怪啊，是谁寄回来的？”

Buttercup读了下包裹袋上面的地址，Bubbles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地方。待她将两只被清洗干净的凉鞋都拿出盒子的时候，两人才发现附在盒子里面的便利贴。

“这字写的不错啊”Buttercup赞赏道。Bubbles笑了笑，这才撕下粘在盒子里面的便利贴，不看内容还好，看完内容她脸红地将便利贴折好，慌慌张张地放进自己的口袋中，一副生怕别人看见的模样。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打扰了，Bubbles。无意中发现的鞋子，我摸上去很像你的尺寸，就自作主张地给你寄了过去，还好你们家的地址是公开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抱歉了。希望你受的伤尽快好起来，也不要总是紧绷着自己。”

Buttercup宛若复读机一般地将便利贴上的话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还不忘满目笑意地盯着羞红脸的Bubbles看，“是谁啊这么体贴我们家小姑娘？”

Bubbles将脸别到一边，假装抬起胳膊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该..该出任务了！！”

这行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之后无论Buttercup怎样卖萌撒娇耍赖皮，Bubbles愣是不告诉她。这越发激起了Buttercup的好奇心，还好以前在学校的时光中背书技能是门必修课，她早早就记住了包裹袋上面显示的地址，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去瞅瞅是何方神圣了，打定主意的Buttercup偷笑着，也不再因为这个问题揪着Bubbles不放，转而坐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手镯耳环等，一股脑地全戴在自己身上。脖子上面戴着的限制能力的“项圈儿”，她随便扯了条丝巾围上去。Bubbles也和自己的姐姐一样利落地动作起来，毕竟这可是必要的道具。

醉猫一楼——

Butch刚刚结束了在舞台上的驻唱工作，全场再次进入到喧闹的热舞时分。有人递给走下台的他一杯酒，他咧嘴笑着拒绝。那人醉醺醺地似乎不满这个驻唱不给他面子的举动，但抬眼见得Butch闪着猛兽般威胁意味的墨绿瞳眸时，他瞬间没了继续看他的勇气，只得讪讪一笑，作往熟人方向走的动作。

Butch回到自己在吧台那边固定的位置，接过吧台小姐按惯例递来的琥珀色酒，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纯黑色衬衫被解开了第一颗纽扣，麦色的肌肤在酒吧令人眼花缭乱的灯光下更显迷离与说不出来的..魅惑。

从一年前他们兄弟三人来A市定居时起，他就常来酒吧纵情开口。那些服务员的工作并不适合他，还是快活不羁的工作比较合自己的心意。富有磁性却略带沧桑的嗓音很快就吸引了这些在醉猫酒吧玩乐的或失意人，或得意者。以至于酒吧老板亲自把合同拿到他面前，只需要一周来四天并且薪金还算丰厚的工作，最重要还很中自己的心意的，Butch痛快答应。

虽然在这样的声色场合工作，但Butch从不与这里面的人深交。曾有许多上前搭讪的女孩子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久而久之再没有任何人轻易靠近坐在吧台前面座位上的他。这样很好，很自在，他这么觉得。

不过今天，他很是不自在。一楼跳舞的人群中他有注意到那天尾随在Buttercup身后的混混流氓。这么高档的酒吧还来这里消费，怕不是最后结账时再来闹腾一场。令人心烦的场合他已经能预见了，今天晚上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他掏出手机给Boomer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很快能到家，顺便还请求了下Boomer能不能给自己做点宵夜什么的。

Buttercup和Bubbles在一楼转了好长时间才好不容易发现了吧台边有空余的座位，二人坐下后装模做样地点了两杯...果汁，便转头看向舞池，期待着能从中发现与瑟杜莎相似的身影，或是其他行迹可疑的人物。

所以Buttercup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开口点单的一刻，身旁座位上的男人僵直了背脊。Butch晃着酒杯转头打量起打扮的看似热辣的Buttercup来，她这脸上如果能涂点化妆品啥的可能伪装的还好一些。看她脖子上刻意围着的丝巾，就知道是在掩盖自己戴着“项圈”的事实，这变装简直不要太失败，Butch拧眉叹了口气。

向吧台小姐要回自己的衬衫外套，他不打算再留在这里，抬脚就要离开。同一时刻，Buttercup和Bubbles站起身往舞池那边跑去。Butch不觉回头看了下二人追出去的方向，好像在后门那边的样子，估计这两人又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他想了下，刚要转头套上自己的外套就发现那几个混混流氓在舞池边原地商量着什么，随后直接向着Buttercup她们的方向也追了出去。

他就是想离开而已，哪来那么多破事非得让他看见？！

Buttercup那女人是傻的吧？！这么轻易就能拆穿的变装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PPG里的Buttercup是吧？！

Butch狠狠地骂了一声，揉了下自己紧皱的眉头，不再多想边跑边套上自己的外套。

Bubbles和Buttercup来到后门处，那两人正一个往巷外的街道跑，一个往小巷深处跑。Buttercup知道Bubbles怕黑，一般没有灯光的地方Bubbles不敢去，她小声吩咐了声：“Bubbles，我们分开追，随时和我保持联系。”也不给Bubbles选择的余地，她便往小巷深处跑。Bubbles心下了然，担心地向Buttercup远去的身影望了下，很快也行动起来。

那个穿黑大衣的人跑的还挺快，Buttercup“啧”了一声，飞行能力和加速能力都在限制范围中，虽然必要时候可以使用，但是脖子上这可笑的“项圈”无论自己能力使用的程度何其微小，它都会“吡”的一声亮起红灯来，打草惊蛇不好，这一点她深有体会。和这个可疑人兜兜转转了好几个巷道可疑男子才停下来，Buttercup在墙壁一旁的凹槽处蹲下身子，观察他下一步动作，那人又开始跑起来，她刚想追出去便被人大力地扭住了手腕。

“哟，这不是咱们的英雄Buttercup小姐吗？”几个人手脚利索地扯掉了Buttercup右耳边的微型无线耳机，连带着Buttercup脖子上的丝巾也扯了下来扔在一边。暴露无遗的“能力限制项链”让几人眯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为首的男人脸上纹着一只老虎，扭着Buttercup的手上戴着硌人的刺头戒指。Buttercup丝毫不畏惧地瞪着几人，沉声开口：“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放开我，而是见阎王”

男人嗤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Buttercup反扭住男人的手腕，用尽力气别开了男人紧抓住她的手，随后不给几人反应的机会，闪过身子一脚踢了过去，男人大叫了一声，身旁几个小弟都扑了上来，Buttercup给了几人几拳，不料背后有人拿着铁棍重重地打在自己背上，Buttercup踉跄几步，被几人团团围住架了起来，她作势又要反击回去，为首的男人却忽然掏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架住她的小弟们片刻间倒在了地上，只听男人听似惊慌地道：“英雄Buttercup小姐竟然当街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群众？！”

Buttercup一时僵在原地，眼里即将蹦出光线，却听得脖子上的项圈“哔哔哔”地响了起来，连带着上面的绿灯直接转换为红灯，Buttercup下意识的克制住了冲动，男人又开口：“Buttercup小姐又要无视禁令滥用能力了！”

喊完之后，男人笑着按下了保存键，一脸挑衅地看着Buttercup，几个假装倒下的小弟有的拖住Buttercup的脚，有的立刻站起来再给了Buttercup后背一顿棍棒，Buttercup身后剧痛无比，男人又一拳打在了Buttercup的腹部。

她堪堪向后倒去，摔在了刚刚的凹槽处。为首的男人再次掏出手机录制视频，几个小弟开始撕拉Buttercup的衣物，Buttercup用仅剩的力气给了面前人一巴掌，那人挨了一巴掌后没收手，却是将Buttercup两手扭住绑了起来。

“几年前都是因为你我才进了监狱，这一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为首的男人放声嘲笑着，脸上纹着的老虎因表情太过狰狞而扭曲起来。

Buttercup眼底，不知为何竟湿漉漉的。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故而她根本没听到，之后那些人尖叫倒地的声音。

直到有一只温暖许多的手，扳过她偏在一旁的头。朦胧间，她见得面前的男人拧得紧紧的眉头。

“我说你啊，能不这么蠢吗？”

蹲在她面前的Butch长叹一声，等着Buttercup反应。

她了无生气的样子让他心下一紧，这种感觉闷闷的很不舒服，于他而言，很陌生。

Buttercup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Butch伸手要将正在颤抖的女人抱起来，哪料刚一碰到她的后背，她猛然瑟缩了了下，刚刚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愣是砸了下来。Butch一惊，直接拉过女人让她倒在自己身上，因为Buttercup的衣物被撕扯了大半，她腹部的淤青以及后背那一大块被重击过的痕迹直接撞进Butch眼中。

手上青筋暴起，Butch脱下自己的衬衫外套将Buttercup放回刚刚凹槽的地方后站直了身子，扫视了下正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几个人，地上的铁棍被Butch拿起来攥在手中，他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众人，如猛兽般犀利的瞳仁似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挺厉害的啊，喜欢打女人是吗？”

直到保证那些人的四肢和背部的骨头都被砸断了，Butch才停下手。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能是胸口处陌生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想要通过暴力发泄出来缘故。

刚刚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有渣滓在录视频，Butch偏头想了下，才一步一步地再次走近为首的男人，男人旁边躺着屏幕被摔碎的手机，Butch脚踩在男人的手上，愣是把指骨踩碎。也不顾男人如何尖叫如何求饶，他自顾自地俯身拿起手机，抽掉里面的内存卡。墨绿色的眼中有光线射出，瞬间那部手机以及内存卡碎成了粉末。

Butch处理完手上的东西，扔了铁棍。抽出自己口袋中的面巾纸擦了擦手，这才又走回Buttercup身边。

女人浑身没有知觉的模样，小脸苍白如纸，额前细碎的黑发粘在眼角。Butch静默着用手捋了捋她的头发，直到看清楚她的眼睛他才停下手。

“Buttercup”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不断从眼中掉下来的泪珠，颤声问道：“Bu...tch?”

“还好，”Butch拢了拢罩在Buttercup身上的外套，随后将她打横抱起，有意不去碰Buttercup的背部“没有蠢到不认识我。”

陌生的温暖，陌生的关怀，甚至是陌生的手，都让回过神来的Buttercup眼眶酸的不行。她是真的怕了，呜咽之声渐渐大了起来，Butch闻声却舒了紧皱的眉头：

“知道疼了？”

Buttercup哭着应他。

“以后疼要吭声，别犯傻示弱，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