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秦伍和杜小文被关在了两个不同的监牢里。
两个身材魁梧的武士架着秦伍,穿过一条低矮的地道,来到了一扇拱形的铁栅栏门前,
“进去您嘞!”
伴随着一阵嬉笑怒骂声,秦伍被扔进了一间狭小的地牢里。
大爷的,这哪是地牢,这分明是地窖啊,站起来连个背都挺不直。
秦伍心里不停的问候着驴耳王的祖宗,唉,既来之,则安之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那什么破公主的事儿给解释清楚。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瞅了瞅四周,除了光秃秃的四壁,啥也没有。
也是,在地牢里你还想要啥?
反正驴耳王现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吧,这么一想,秦伍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潮湿的地牢里到处游荡着幽灵般的水汽,不多一会儿,他的脸上就结满了水珠,湿漉漉的,像一片沾满露水的苔藓,散发着霉腥味儿……
也许是太累了,渐渐的,感觉身体如轰然坍塌了一般,他有一种脱离了皮囊的幻觉,浑浊的意识如一股洪流,将他卷入了无垠的深渊……
“哎!小兄弟!醒醒!快醒醒!”
睡梦中的秦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
谁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迷迷糊糊的秦伍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突然一想,不对啊,我不是在地牢里吗?怎么会有人叫我呢?
是不是那什么破公主找到了,驴耳王知道冤枉为了要放我出去?
只见他猛地坐起身子,扑倒铁门前,扒着头往外面瞅着。
“小兄弟,你醒了?”
声音好像是隔壁地牢传出来的。
“你是谁?”秦伍警觉的小声问了一句。
“我是你隔壁的狱友,小兄弟,你那呼噜声太大了,吵得睡意全无,所以想把你叫起来唠唠嗑儿。”隔壁这声音粗犷厚重,听着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呼噜声?我睡觉还打呼噜?我咋不知道?
秦伍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臭习惯改了很久了就是改不掉,我看下次看门的来了能不能申请换个地方,我这儿有一小撮棉球,要不我给你扔过去你先对付两天?”
隔壁声音笑道:“哈哈,小兄弟说笑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打呼噜,只不过我的呼噜声比你的小,你没有听到罢了。”
“嘿嘿,原来如此,老哥,承让承让!”
那声音大笑一声,乐道:“小兄弟,你这人说话实在有意思很,如果早点来我也不至于每天无聊的睡觉了。”
这是地牢,又不是怡红院,还早点来,亏这老家伙说得出口,诶,对,正愁着怎么打探消息呢,这现成的驴耳国人在这儿呢,问他不就行了吗?想到这儿,秦伍套起了近乎:“老哥,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姓王,叫我老王就行了。”隔壁大叔回道。
隔壁老王?哎呦我去,不会是偷人被抓进来的吧?
秦伍好奇道:“老哥,你是因为啥事进来的?”
“还是因为那个娘们儿......”老王正准备往下说,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急忙改口道,“唉,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
只听老王长叹一口气,语气里散发着一种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的酸臭味儿。
还真是偷人进的这儿啊?
秦伍装出一副同情的语气说道:“老哥,你也不必太过于伤感,有些事儿啊,是很难说清楚的,就比如这感情吧,你说它有对错吗?要我说啊,没有,这他娘的根本就没有对错,什么时候喜欢谁,这谁能说得准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遗憾才是最美的,即使得不到,有这份感情便对得起为此付出的心血和努力了,你说是吧,老哥?”
秦伍刚说完,瞬间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没想到原来自己可以龌龊到这种地步。
“小兄弟啊,你懂老哥的心啊!呜呜呜!”
老王听完秦伍这番肺腑之言,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看来是遇到知音了。
秦伍听到一个老男人哗啦哗啦的哭个不停,竟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难道我的感染力这么强?
我以前咋没发现,看来以后要好好骗挖掘一下,说不定还能拯救几个失足少女什么的。
听老头儿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应该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秦伍也不忍心打断人家,便在一旁默默地哼起了小曲儿,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儿......
听着老王哭的差不多了,他一脸关切道:“老哥,嫂子她现在还好吗?”
“唉,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老王怅然道。
哎呀,咋变这么蠢了,明明知道人家被关在这儿呢,还问候人家媳妇!
秦伍把自己深深鄙视了一番。
听着老王那伤心样儿,秦伍灵机一动,怂恿道:“老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别沉浸在过去了,只要能出去,外面小妹妹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啊,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赶紧出去——”
秦伍还没说完,只听老王就厉声打断道:“我啥草都不要,我就要我的翠翠!”
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哎呦,这老哥原来还是个情种啊。
不行,不说自己,就算是为了成全这对儿老情人也要想法子出去!
秦伍暗暗下定决心,这回这个牵线月老小爷是当定了。
老王哭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小兄弟,你刚说什么来着?”
“什么?”秦伍被这么突然一问问懵了,想了片刻,拍了拍脑门说道:“哦——!我是说我们得想个办法出去才是。”
“出去?”老王鬼鬼祟祟的小声说道,“你是说逃——出去?”
“老哥,能逃出去也不错,但是若逃不出去应该也还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什么办法?老弟你快说来听听!”
老王一听有办法出去,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要是有办法我还问你干啥,秦伍耐心的问道:“老哥,你在这里面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想过怎么出去?”
老王挠了挠结成小辫儿头发,慢吞吞的说道:“想倒是想过,就是没有想出来。”
我晕,秦伍彻底无语了,不过想想也是,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的人让他越狱那不是难为人家吗?
“这样吧,老哥,你就给我说说你们那什么香香公主的事儿吧。”
“香香公主——”
听老王这语气好像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一样。
“哦!我想起来了。”老王长叫一声。
“嗯嗯,想起来就好,那给老弟说说呗,看能不能从这儿找到突破口。”秦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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