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月姑娘一句提醒,独孤星辰和钟天师均叹自己无脑之至,顾头不顾脚。
正自懊恼之间,一个声音在独孤星辰耳中响起:“放心就好,他们都在楼上房间内昏睡,叫几声准醒!我正和你祖师爷下棋,他没功力说话!”
“啊?敢问前辈何人?”孤辰子在神识中高叫道。
“该我落子了,马上也没功力说了,不过我也是你祖宗……”
最后这一句,差点让独孤星辰吐出血来,气的他脸色都变了!
独孤星辰正想发作之际,陶弘景的声音又传到他的神识中:“他说的没错,我俩在弈棋,也是你祖宗。虽然今天有个被夺舍的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目前他们全都在昏睡中。不过也好,就不打扰我们下棋了!哎呦,孙子闭嘴,下一步棋该老道我了!”
孤辰子一口酒喷了出来,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位祖师爷,实在是不想让他再多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醉天云已经把道灵子和那被鬼附身的女子都拖了出来。
钟馗右手从那陌生女子的后项上一抓,顺手提出来一缕魂魄。大白天能附人身的鬼物大多魂力强大,落地之后很快显出本来面貌。
独孤星辰刚喝了一口酒,看完此鬼之后,第二口酒又毫无保留的喷了出来。很明显是个水鬼,泡的这个浮囊。太恶心了,气的他把酒碗直接扔了出去!
钟大天师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水鬼。
孤辰子看了眼钟天师道:“你们同行,你问吧。我受不了了,这货比你还难看!我去给你拌酒。”
钟馗知道孤辰子在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
当下把那水鬼扲到自己面前,二话没说就是一顿狂揍,当然他没用上修为,否则一下子就把水鬼打的魂飞魄散了。
孤辰子和醉天云用柳阴木搅拌完两坛阴酒,钟天师刚好收手:“出拳速度倒退了不少啊,不行,还是得勤加锻炼才好。”
那水鬼口鼻之中,溺水狂喷也实在受不住了道:“住手,你是不是男鬼?动手打女鬼,是不是大老爷们儿?”
水鬼这一顿声嘶力竭的喊声,钟馗果然停手,在当场愣了片刻,随后弯下腰也要狂吐!话说这模样也能叫女鬼?
钟天师青紫色的脸上犯上一缕白色,当即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一枚玉牌道:“从实招供,某乃上天敕封正位天师,专司搅扰人间之鬼妖,有先斩后奏之权,你可想好了再说!”
凡人死为鬼,天知瞬开,此水鬼见到玉牌之后,魂身不觉也抖了三抖。
女鬼嚎哭道:“上告天师,我本轻生于淮河,成为了水鬼,只是此河段被一个河神把持,我虽为鬼却没有什么修为,不得已只得听命于它。”
钟馗脸一沉:“淮河距离这里还有很远,你怎么来的?来到这里做什么?”
“那河神所命,迷倒你们中间所有的人身。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附身夺舍,不想什么也没有做成!”
“大胆,竟然肆意扯谎。本天师食鬼无数,却难逢一两个水鬼,补水效果应该不错。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再敢扯谎直接丢入腹中给天师爷补水!”钟馗二目圆睁,天神一般的看着那女鬼,着实让人望而生畏。
“天师啊,小鬼并未扯谎,只是漏了一节,那河神并非淮河一处宅邸,距此不远处的泗州还有他的祠堂,世人称为洪泽圣尊。享受民间烟火。”那女鬼跪求道。
“你可是甘心情愿为那厮前来做爪牙鹰犬?”
“哪里甘心啊,它比我厉害呀,没办法只能听命,哪里还问的缘由!”
钟天师猛然一拍桌子:“那你如若得手之后,又将怎么去通知那河妖……”
“无法通知,它只是要求我在此等候就行。”
“那河里有多少鬼?几宗妖?”钟天师补充道。
“具体不知,我只是一个平常淹死鬼,这等事情着实不知,还请天师明鉴!”女鬼怆然。
“姑且相信你。”钟馗说完把手中玉牌在女鬼头顶一抹,一道清幽的光芒瞬间隐入。
只听钟馗继续说道:“那被你附身女子的魂魄何在?”
“还在她体内,一唤便醒!”
钟天师斜睨道。“方才给你下了天师咒,你需配合我等,功成之日,准你去轮回投胎,你可愿意?哦,不愿意也不行!”
“小鬼谢过天师不杀反救之恩。”说完给钟馗磕头。
钟天师袍袖一挥,将女鬼收入袖子之中,当下看向琼月姑娘等人。只见道灵子和那乞丐女子还在昏睡之中。
正在这时,后厨开始陆续上菜。独孤星辰递了个眼色,黄琼月上前把那女子唤醒,女乞丐一脸的茫然,看到醉天云等人,本能的抱紧了身躯。
琼月无奈解释,说她无故昏倒在门外,大家回来看见才把她抬了进来。乞丐女子半信半疑,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没被动过,匆匆给众人道了声谢,便要离开。
大胡子忽然道:“开饭了,吃完再走吧!”
女乞丐回头看了眼,这魁梧大汉满脸胡子也忒吓人了。当下腿都直哆嗦,头也没回强撑着离开了这群人鬼妖。
醉天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见独孤星辰则端着个空酒碗陷入了沉思。
一边是血魔,一边是河妖,人和鬼串在中间,着实的风马牛不相及嘛!楚天飞和王富曲也没有消息,实在让人摸不到头脑了。
醉天云灌了碗酒叹道:“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这个事儿还真是复杂了。不过有一点好处,证明了泗州这个地方咱是必须要去了!”
见独孤星辰还是在沉思,钟天师问道:“何出此言?”
“那河妖既然自称‘洪泽圣尊’,那肯定是洪泽湖里的水货成精,在淮河内兴风作浪一点也不奇怪。
而泗州就在洪泽湖不远,还有它的祠堂。说什么也得去看看这个妖精,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才来滁州一天,它从什么时候注意到我们的呢?”
然而独孤星辰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端着酒碗,张着大嘴,淌着哈喇子,目光迷离,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琼月姑娘轻轻地来到它的身后,本想叫醒他,却突然发现他那枯草般的头发中多了几根银丝。顿时怜惜之心大起,手中不知从哪拿出来把梳子,竟为孤辰子梳起头来!
钟天师坐在一旁看愣了,不由自主的也留下了哈喇子,半晌才道:“我说星君,你这……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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