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护院大哥,小女子真的有急事要找我们主母和方魁少爷,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
伫立在练武场门口的是青梅,似乎有什么急事,跑得满头的香汗,对着几个守门的护院苦苦哀求。
“青梅姑娘,你别为难在下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护院为难的道:“今日是家族的族会之日,大老爷和四老爷吩咐过,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进入练武场。”
“啧啧,这不是东院的青梅丫鬟么?”
方肆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瓮声瓮气的道:“武斗场地,哪是你这等卑贱的丫头能进去的,给本管事滚一边去。”
之前,方家管事中,属方守贵声势最隆。
眼下他人见阎王了,方肆无疑成为了几院管事中的第一管事,所以,说话的口气冲得很。
“方肆管事,既然你说下人不能进去,为何奴婢发现很多家丁都有资格在练武场旁观?”
青梅冷声反击道:“而奴婢无论如何,都是方袍少爷的贴身丫鬟,地位总不会低于他们吧?”
“方袍,那个废物么?”
方肆占着方世礼的恩宠,丝毫没有将青梅看在眼里,更没有将方袍放在心上。
“你竟然骂少爷是废物,你好大的胆子。”
青梅手指颤抖的戳着方肆,气得语无伦次起来。
“废物两年,一朝开窍,现在又喂修蛇了,这废物的名号上,至少还得加个‘短命鬼’吧,哈哈。”
方肆不耐烦的挥挥手:“本管事没有时间和你扯皮,快些给我滚蛋。”
“方管家,那小女子在练武场的门口等待比试结束,这不算破坏家族的规矩吧?”
形势比人强,青梅忍着怒气,妥协了。
“给你三分颜色,还开启染坊了。”
盛怒之下,方肆就一脚朝青梅踹去。
对方的修为至少在内劲期十四鼎,青梅身躯娇弱,哪里躲得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左边探出,一把扶住了青梅的纤腰。
青梅惊悸之余,抬起头,印入眼眸的是一个眉青目秀的青年。
这个青年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容满是倦意,头发散乱,甚至还沾染着草屑,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袍哥,你还活着?”
青梅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女孩子哭鼻子就会变得不漂亮了。”
方袍刮了下她又高又挺的琼鼻,旋即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方肆打量。
“方袍,你竟然没有死?”
方肆傻眼道。
“怎么?你很想我死?”
方袍淡漠的说道。
“老奴给少爷请安了。”
回过神来,方肆皮笑肉不笑的道。
旋即双手拢在一起,做个了行礼的姿势,不过动作散漫,连腰都没有弯一下,可见他根本没有将方袍放在眼里。
“不用了,我不接受死人的道歉。”
方袍眼睑紧紧的磕在一起,隐约可见其中冰冷的杀意。
若论这几年欺负东院最狠的人,方守贵当属第一,而这个方肆则排名第二了。
平日里,家族发放酬劳的时候,东院的仆人,十有八九都会被方肆和方守贵暗中克扣,整得下人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方袍忍了对方两年,眼下是到了连本带利偿还回来的时候呐!
“方袍少爷,你说什么?”
在这一刻,方肆以为自己听错了。
换做平日里,他或许还顾忌方袍。
可眼下夺权分家,东院彻底完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将方袍这个过气的主人放在眼里。
“我说,动我侍女,就得死。”
方袍身影一动,抬起手,五指张开,宛如一个大盖锅,猛地朝方肆的脑门辗压而下。
这一掌,方袍使出了五层的力道,碾压内劲期十四鼎的方肆,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
呼啦啦!
手掌下沉之间,气流激荡,倏忽急转。
“少爷,饶命啊。”
方肆双眼撑的死大,充斥着不可置信之色。
他自信没有能力抵挡方袍这一掌,顾不得内心的惊骇,开口求饶起来。
“现在求饶,迟了!”
方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上的动作非但没有缓下来,反而更快,如疾风暴雨。
随着‘砰’的一声爆响,地面荡起了一丈高的尘埃。
等尘埃消散,只见方肆面如死灰的跪在青砖地板之上,头发蓬乱,嘴角挂着一抹血迹,一丝丝如蛛网的龟裂痕迹沿着他的膝盖朝外延伸而去。
“大哥……”
“袍儿!”
打斗俨然惊动了练武场的一众方府长辈和弟子。
王金莲和方魁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快步而来。
“娘,孩儿不孝,让你和弟弟担惊受怕了。”
方袍满脸的歉然,好整以暇的整理起自己褶皱的衣角,一脸的云淡风轻。
仿佛刚才拍残方肆,就如同捏死了一只蝼蚁般无关紧要。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王金莲激动得连眼眶都湿润了。
“竖子尔敢!”
打雷般的愤怒咆哮声骤然响起,只见方世礼的双眼赤红,犹如一条凶残的野狼,朝练武场入口飞奔而来。
方世廉,和方家一干元老、嫡系晚辈紧随其后。
方世杰则稳坐钓鱼台,皮笑肉不笑,还一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在内。
他北院虽然底蕴最强,南和西两院也不可小瞧。
之前他最怕三院联手对抗自己,眼下方袍拍残方肆,整得东南两院彼此离心,正好如了他的意愿。
“方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肆意妄为,虐杀我南院的总管!”
当看见方肆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方世礼心中的怒火就猛地一下窜到脑门上。
“不是还没死么?”
方袍撇撇嘴,漫不经心的道:“我不过是拍断了方肆的四肢骨节,现在抬下去,肯定还有的救。”
“你心思歹毒,滥杀无辜,竟然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方世礼勃然大怒:“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方家的家法,方府的族规?”
他本以为方袍已经喂修蛇了,却依然活生生的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拿了自己的管家立威。
这口恶气,让他如何忍的下去?
“既然大爹想跟我谈族规,那我今日就和你好好的谈谈。”
方袍冷笑道:“方肆身为方府的下人,出言辱骂主人该当何罪?在场哪位元老可以回答我?”
“轻则棒罚一百,重则活活打死。”
元老眼里露出一丝欣慰,淡声的说道。
“那不就对了。”
方袍耸耸肩,道:“方肆,靠着有南院撑腰,在方府耀武扬威,仗势欺人,今日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欺压到本少爷头上来了。
若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儆效尤,我这少爷颜面何在,族规何在?将来若其他弟子效仿,又当如何?”
方袍的声音铿锵有力,条理清晰,听得现场不少元老连连点头。
暗赞东院后继有人呀!
“不管如何,方肆一直忠心耿耿的打理南院,几十年如一日,没有丝毫二心,是我方府的功臣,就算他出言辱骂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方世礼陰沉着脸:“你若有不满,应该按照族规,禀告族内的元老,让元老来处理,而你非但没有自觉之心,还唐突出手,手段残忍,就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忠心耿耿?”
“大爹,他是对你一个人忠心吧?”方袍揶揄道。
“你……”
方世礼气得下巴几根黑色的胡须都倒竖起来:“你一个晚辈,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长辈说话。”
“别人敬我,我才叫他一声长辈,若不敬我,连狗屁都不是。”方袍翻了翻眼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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