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拉糜香的小手,却被糜香挣脱,没有得逞。
刘准笑笑也不在意,往院内而去。
糜香跺跺脚,这流氓!
虽气恼,却又赶紧跟上:“不就一铁匠?有什么可聊的?”
刘准解释着:“我在徐州转了这两日,看到过不少手艺人,却始终不曾见到铁匠!”
“那又如何?”
“说明这是稀缺职业啊!”
“那又如何?”
“算了,与你说不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刘准将糜香按在小凳上,径直走进那间隐隐有火光冒出的小屋。
小屋内热气腾腾,一进来便有汗流浃背的趋势,布置甚是简陋,墙壁四周均是烟灰,黑漆漆的有些脏乱,东墙之上,有一烟道直通屋顶,烟道下连接一个巨大的熔炉,直接占了小屋的三分之一,另一边有一打铁台,边上一水缸,角落有一兵器架,散乱的放着几把有缺口的或者断裂的短剑。
此时熔炉内火光冉冉,温度奇高,打铁台边一壮汉光着膀子,穿着长裤却卷起半条腿,挥汗如雨,不断的捶打一铁器,形状有些奇特,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准进屋半晌,看了半晌,那壮汉全神贯注重复着手里的活计,毫不在意有陌生人在一旁伫立而观。
刘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皱眉问道:“兄台,你这是打的何物?”
壮汉此时打铁打得面红耳赤:“锄头!”
“原来是锄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特的兵器,一开始思路就错了,怪不得看不出是何物。”
“兵器?现在我能打造的兵器无非就是短剑而已,但是城中有兵器铺,其短剑质量上乘,我学艺不精,还未出师,师傅便离世,现在全凭自己摸索,打造出的短剑也极容易断裂,难登大雅之堂。”原来这壮汉是个学徒,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模样,本以为是个寡言之人,没想到却挺健谈。
打铁时“叮叮叮”的声响,清脆撩人,富有节奏,似谱着一支曲子,刘准道:“原来如此,所以兄台才打造锄头,锄头的属于农具,对强度要求并没有短剑那么高,只需加厚一些便能用。”
“确实,目前我也只能接一些农具方面的订单,武器是不用想了,虽订单不多,但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壮汉说着话,有汗流入眼睛,便停下来拿起一抹布擦了擦,随即看向刘准问道:“兄台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打造?我这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一般打造一把锄头需要多少钱?”
“这要看铁矿石是你出还是我出,如果你出铁矿石,我只负责打造的话,10枚金币便可,如我全包,需50枚金币。如有另外的要求,价格另算,但我这里只有普通劣质铁矿石,比较高级一些精纯一些的矿石则需自行提供。”
“这个价格确实公道,但可惜,打造不了兵器,我现在需要的便是兵器啊。”刘准摇头叹气,有些沮丧。
如果这壮汉能够打造品质不错的短剑的话,就算100金币一把,也能剩下一半的钱财呢。
“哎,没办法,怪我学艺不精,有生意上门都做不了啊,就看这辈子有没有机缘再遇到第二个师傅,多学些东西了。”壮汉此时又拿起大铁锤,开始继续敲打。
“兄台的意思是,铁匠这一行数量不多?”
“何止不多,简直罕见,整个徐州城,目前可能就我一个铁匠学徒,青州不知有没有,不过据我了解,应是没有,你想啊,学徒都只有我一个,那些打铁的大师傅要上哪儿寻?”
“有道理!但兄台,我想问一问,既然铁匠如此难寻,城中武器铺中的兵器又是何人所制?”
“城中兵器铺只是代理商而已,他们并不打造,只是从渠道进货,渠道比较神秘,好像是面向全国的,而且后面肯定有大师傅坐镇,要不是实在打听不到消息,我就找过去拜师了。”
“原来只是个中间商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又聊了半晌,刘准自报家门,也得知此壮汉叫做陈大虎,性格直爽没有丝毫心机,嘴上还算健谈,不是个闷葫芦,平时邻里都直接称其为大虎。
这时候院内的糜香坐不住了,休息许久觉得实在无聊,唤着刘准道:“刘文德,你聊完了没有?我好无聊!”
刘准在屋内扭头对院内喊道:“好了好了!这就来!”
辞别大虎,刘准来到糜香身旁,抹抹身上汗渍,感觉清爽不少,这一天流的汗水加起来都没这么几分钟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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