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不断流动,妇人越发的惊慌。
一边走一边哭,哭干了眼泪,最后哭出来的竟然是血。
她一路走一路流血,双眼渐渐地空洞起来。
瞳孔收缩,成为了白色。
一双眼竟然就这么哭瞎了。
可光是瞎还没有完,血水如柱,竟然连眼珠子都直接冲了出去。
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妇人摸了摸自己双眼,两根指头插了进去,搅动一番,让上头沾满血水。
然后放进嘴里细细品味了一番,露出开心的笑容,继续往前走。
她走的方向正好是段箭的后门。
而段箭经过的路边,那个小贩正用手掌摁住小女人的喉咙。
一边看着小女孩在挣扎,一边得意的朝段箭炫耀。
似乎在表示,看看自己这手段,轻轻松松就搞垮了一个家庭。
段箭扫了他一眼,没有动作,继续催动凸棘马往前行。
速度比刚才还快了一分。
小贩见段箭没有反应,抓着小女孩脖子也追了过来。
不多时,就来到了妇人身旁。
两人与段箭保持差不多距离,一直坠在后面。
段箭也没在意,目光很快被一个老妇人吸引。
这个妇人个子矮小,驮着背。
背后有一个高高的驼子,把她的腰板压得低低的。
让她抬不起头,也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依稀只能看到皮肤黝黑,都是褶子。
老妇人尽管低着头,但却不时露出慈祥的笑容。
左手提着一个篮子,里头放着枣糕。
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孩。
一边走,一边讲篮子里的枣糕递给小男孩:
“乖孙子,多吃点,长得胖胖的。”
小男孩开心的结果枣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将一块枣糕吃进肚里。
看到孙子吃完,老妇又拿出一块枣糕。
小男孩再次将枣糕吃了个精光。
就这样,老夫拿出枣糕,小男孩吃掉枣糕。
直到小男孩腹部高高隆起,再也吃不下为止。
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嚷嚷道:
“奶奶,我真的吃不下了,我不要再吃了。”
“那怎么行,多吃才能长胖。”
老妇又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块枣糕,递到了小男孩嘴边。
这次小男孩没去接,而是将脑袋偏在一旁,就是不吃。
老妇已然慈祥的笑着,只是干瘪的手臂却没有放下,反而把枣糕塞进了男孩嘴里。
小男孩一直手被牵着,腾不出来,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挡。
可老妇的手劲十分大,大到小男孩根本无法抵抗。
就这样,一大块枣糕塞进了小孩嘴里,把他两个腮帮子塞的高高拱起。
连气都传不过来,两只大眼睛都被噎的直翻白眼。
紧接着,老妇又拿出一块枣糕,递到小孩面前,依然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小男孩嘴都被堵住了,哪能再回答,只能无力的摇晃着老妇胳膊。
老妇也不管小男孩痛苦的表情,再次将枣糕塞进他的嘴里。
两块枣糕被强硬塞进嘴里。
小男孩的嘴巴再也支撑不住,两端直接裂开,一直延伸到耳根。
血水从裂口处汩汩流出,场面十分难看。
这时候妇人忽然抬起头,看向段箭,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伙子,你吃枣糕么?”
段箭冷冷一笑,继续前行。
老妇人见状,也拉着小男孩跟在后头。
嘴上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
“小伙子,你吃枣糕么?”
只是这话听起来却让人感觉格外阴森恐怖。
又过了几条街,一个正仓皇奔跑的青年朝段箭冲了过来。
他一边冲,一边高呼:
“让让,快让让,紧急文书,闲人避让。”
段箭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凸棘马。
凸棘马心领神会,在青年即将撞上的时候微微一个跨步,让了过去。
青年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跑。
不多时,来到一户卖肉的屠夫面前,把一个文书袋扔了过去。
屠夫开心的打开文书袋,拿出文书一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那我可怜的兄弟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
哭着哭着拿起手中屠刀往身旁挂着的猪身上砍。
这时候里屋走出一个妇人,惊讶的问道:
“夫君你怎么了?这是在哭什么?”
“我那可怜的弟弟,去赶考路上被歹人给害了,连尸骨都找不到,呜呜呜……”
“切,我当时啥事呢!你那弟弟,成天就知道吃我们的穿我们的,我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咒我弟弟死?”
屠夫怒发冲冠。
“怎么了,老娘还不能说了?你那弟弟就是个废物,死了最好,我就是咒他死,你又能怎样?”
妇人挺起胸膛来到屠夫面前。
“我……我杀了你!”
屠夫拿起刀,一刀砍在了妇人身上。
鲜血一下子就从妇人脖子里喷了出去,溅了屠夫一身。
妇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屠夫。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夫君会为这件事将自己杀了。
直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屠夫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
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再次挥刀往妇人身上看去。
一边砍还一边开心的往段箭这边看。
这次,段箭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再次加快速度。
屠夫连忙抓起死去的妇人,追在了他的后头。
就这样,一路上各种各样的人在做着各种各样血腥的事情。
段箭没路过一处,就有人像是炫耀似得在迫害者别人。
似乎整个城镇内的人们都失去了律法的约束,肆意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他们或是欺凌,或是杀害亲人朋友陌生人。
之后,拖着他们的尸体跟在段箭后头。
而段箭在快速奔跑后,也来到了城市的尽头。
刚才看到那么多地方,他早就明白这是哪里。
这里正是河州县。
也不知鬼炎宗用了什么手法,竟然将它搬到了这边的山路上。
县城的尽头,是一处大院子。
院子内有一间屋子,上头挂着大红的灯笼。
里面灯火明亮,
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
雪白夏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帘。
里头,一女子凤冠霞披,身穿大红婚服,正对着一面铜镜梳妆打扮。
段箭见前头没有路,也只能下马,来到院内。
过了中央的假山竹石,来到屋内。
从背影看得出,这个女子应该长得极美。
大概是刚进门的脚步声惊动了女子,她转过了身。
一张熟悉而美丽的容颜呈现在段箭面前。
段箭下意识叫出声:
“叶钰!”
叶钰看到段箭后,展颜一笑,笑容似春满大地,万物复苏。
朱唇轻启,百花盛开:
“夫君,今晚你怎么能知乎妾身的名字,应该叫妾身娘子才对。”
说着,起身来到段箭身边,将他拉到了一旁的八仙桌上。
此时,八仙桌上有一烛台,烛台上,红色的蜡烛上燃着散发淡淡香气的焰火。
一旁,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
叶钰为两人各自斟上一杯酒。
一手端起自己的酒杯,另一手将另一只酒杯递到段箭面前:
“夫君,我们既然已经拜堂,现在喝了交杯酒,就可以入洞房了。来,我们干了它。”
段箭看着叶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当下端起酒杯,和叶钰交叉手臂,喝下了这杯酒。
一杯下肚,叶钰脸上浮起朵朵红晕,纤纤玉手拉住段箭的胳膊,往床榻上走去。
一路上,段箭的显得格外配合,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坐在了床上。
叶钰大概是太过害羞,竟然连看都不敢看段箭一眼。
段箭却十分热情的搂住了叶钰,一手不断拉扯她的衣服。
“夫君,别欺负人家好不好!”
叶钰脸颊已经通红,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
段箭的手轻轻抚在了叶钰脸颊上。
眼中深情无限。
叶钰也迎向了段箭,
嘴正如熟透了的樱桃,红艳艳的。
就在两人即将亲上的瞬间。
段箭人忽然消失了。
他所在地方多出了八只手臂。
每一只手臂都抓着一把屠刀。
与屠夫屠刀不同的是,这八把屠刀上都是血淋淋的,不断滴着血。
段箭出现的地方距离叶钰并不远,三丈开外。
叶钰有些惊讶,抬头看向段箭:
“你是怎么发觉的?”
段箭摇摇头,笑道:
“你看我像智商掉线的样子么?”
“叶钰”先是一愣,继而狂笑。
随着笑声传扬,周围一切都变了。
房屋坍塌,无论桌子柱台灯笼等统统都被淹没在碎石下。
周围场景也变了,不再是清幽小院,而是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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