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峰冷冷的与他对视。
“那你还不动手拿下?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等前去请石将军,恐怕犯人早就跑了吧。”
辰家老祖冷哼一声。
“事实再为弄清以前,身为府正,怎么能亲自动手?我周高峰虽然不是什么好官,但办事也一定秉持公正,绝不错怪一个好人!”
“行了行了,周高峰,你说的再多也没用,杀人犯段箭杀死丹坊副坊主已经是铁证,其次,将丹坊内幻灵宗与太初院的念波、庞安宁武英武,还有红莲门的毒不老等人杀害,也不是不争的事实,你现在没动手抓人,已经违背了永辉国国法。就该承担应有的罪责。”
李家老祖沉声道。
作为河州县当地的几大家族之一,李家与辰家自然早就联合在了一起。
长久以来就和周高峰不对付。
现在趁此机会,正好打击一下。
刚才被周高峰羞辱一番,现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周高峰不再理睬他们,转身对石修然道:
“将军,不是在下包庇犯人,实在是因为其中另有内情啊!”
他还想继续辩驳,却被石修然打断:
“不用说了,本将军已经传令郡守,说你玩忽职守,包藏祸心,已经下令免了你的职务,现在你已经不是永辉国的官员了。”
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周高峰啊周高峰,本将军真的对你很失望。你得罪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得罪他们呢,呵呵,真是没大没小。”
“啊?这……”
周高峰登时就惊呆了,怒声道:
“我守护永辉国三十多年,现在竟然说罢免就罢免,我不服!”
“真是不懂事,这是灵音飞雀传来的书信,你自己看。”
石修然抛出一张印信。
周高峰接住,打开书信,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硕大的印章。
印章是永辉国的皇帝印,上头有一个大大的晤字,里头蕴含着极为玄奥的气息。
这个做不了伪。
下头密密麻麻纪录了这些年周高峰的种种罪证。
无论大罪小罪都纪录在了上头,有一些甚至是莫须有的。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下方一系列签名。
河州县所属的河州郡,郡下许许多多大势力,各大门派,家族,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在上头签了名。
也就是说,整个河州郡的势力都在反对他。
相较而言,晤皇的画押盖章到成了无足轻重的。
周高峰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滴血。
心痛的快要麻痹。
那种痛是那种被钝刀子一点点往下切肉的痛,是几十年来付出全都成为泡影的痛。
但很快,这种痛就被另外一种感情所替代。
那就是他看到最下头,那个名字的时候所产生的的绝望之情。
书信最下端,签着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药知天。
这个名字尽管霸气,可真要说出来也就只能算上等。
但知名度却是极少人能比的上的。
不但在永辉国尽人皆知,而且在东南三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就是丹坊坊主。
一个可以在修真界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尽管实力只有金丹期,可是据说很多宗门的元婴期大修士都要和他平辈相称。
这种殊荣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得想。
在修真界,掌握了丹道,基本上就掌握了修士命脉。
没人能够紧紧凭借自己实力就能得道飞升。
所以丹药成了必不可少的辅助。
药知天也成了站在云端俯视大地的顶层人物之一。
他说的话和皇帝宗主说的一般无二。
没人想拒绝,也没人能拒绝。
眼下,只因为周高峰拖延了一会,药知天就直接通报晤皇,解除了他的职务。
由此可见,他的影响力之广,渗透之深,已经深入到每一个修士的心底。
甚至比晤皇还要强烈。
拿着书信,周高峰浑身都开始颤抖。
洪流一般的怒意在身体内翻滚,久久无法平息。
“看够了没有,周高峰,看够了就将府县令放下,自己返回皇城天子院,去那报道,天子院会有人安排你接下来的职务。”
周高峰默默地将书信放下,拿出府县令的牌子扔了出去。
他扔的方向不是石修然那,而是旁边的一处丹炉内。
“你……你这是想造反么?”
石修然面色穆然变冷。
周围衙役也围拢了过来。
“呵呵,石将军说笑了,我哪敢啊,不就是块牌子吗,炉子又烧不坏,自己拿出来不就成了。”
周高峰皇甫换了一个人,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他走的方向也不是别的,而是冲着辰家老祖的方向。
辰家老祖脸色有些不好,沉声道:
“周高峰,你这是要干什么?”
“走路啊,没看到我要离开么!”
周高峰毫不避让的冲着辰家老祖就走了过来。
“你……你要走就走,为何要冲着我来?”
“我愿意,有道是好狗不挡道,你这条狗为何要挡住我?”
“你……你竟然骂人!”
“我不光骂,我还打呢!”
周高峰扬起手掌一耳光扇了过去。
辰家老祖也抬手想要抵挡。
哪知周高峰虚晃一招抬脚踹向了辰家老祖小腹。
辰家老祖一个不留神被踹了个正着,身形猛地倒退了数步,差点跌倒。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周高峰侮辱了一番,辰家老祖脸上也是在挂不住,转头看向石修然:
“将军,难道你就让这家伙肆意妄为么?”
石修然也有些腻歪,也没理睬他,只是冷然道:
“剩下人听令,将杀人凶手围住,不能让他跑了,本将军将在丹坊周围不知阵法,其他人疏散一下人群。”
周围衙役应了一声,纷纷开始行动。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这就是你们永辉国的国法么?”
段箭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当着所有人面朗声道:
“当权者枉顾百姓性命,罢免良知官员,任人唯亲,无视被欺凌百姓,任由路边饿死的乞丐自生自灭,剥夺修士晋升的道路,让天下人成为你们的奴隶走狗,肆意盘剥蹂躏,我说的没错吧。”
“黄口小儿,竟然胡说八道!”“乱说一气!”“胡言乱语,这是在污蔑!”“你是在信口开河,你说的都是假的……”
“我们是修道之人,乃逆天而行,当然要杀伐果断,凝聚道统,成就无上,死几个草民又如何?”
“就算天下人都死绝了又如何,只要我们不死,就有人族的未来!”
辰家等家族以及门派修士义愤填膺,群起攻之。
这一切都被诗晨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摇摇头:
“说的一点没错,这个世道确实已经烂了。”
“呵呵,诗儿,你说错了,这个世道还没有完全烂掉,还有希望。”
辰家老祖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
诗晨却没有回答老祖的话,反而在独自喃喃:
“那希望在哪?在无可匹敌的力量面前,人们又能如何呢?”
段箭懒得和这些食古不化,没有人性的修士啰嗦,转过身,拍了拍至无一肩膀:
“你把他们两人带走,我去找丹炉炼丹,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汇合。”
至无一点点头,抱起两人,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了顾忌,段箭就放开了手脚。
手握成拳,轻轻一挥,不远处的墙壁就多了一个大洞。
身形一闪,消失在洞口外。
“不好,他要跑,快追。”
石修然怒吼,身形也一跃而上,来到顶层。
只是为时已晚,留个他的只有一个已经变成小黑点的背影。
远处高空中,段箭正单手抓在一头长嘴鸟的爪子上,越飞越高。
石修然冷哼一声,从背后拿出一柄长弓,瞄准段箭所在的方向,拉弓上箭。
段箭也觉察到了石修然的杀意,朝他戏谑的一笑,松开手,在半空中开始悬浮。
同时拿出金属片,做出了一样拉弓上箭的动作。
见到段箭想要对线,石修然不屑的摇了摇头,手腕一松,长箭飞出。
箭矢划过天际,撩拨着一泓清波。
平静的空气泛起阵阵潋滟,涤荡其一身无尽的风波。
空气乱了。
乱的很无序。
在箭矢的影响下,好似无数孩子,胡乱的奔跑。
箭矢尾部冒出一层灵气尾波。
像一位知心的大姐姐,把逃窜的孩子一一归拢,让它们成为自己的助力。
于是箭矢速度更快了。
宛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好!石将军果然不愧是我们永辉的战神啊,这一箭定然要那狗贼的性命。”
辰家老祖嚣张的挥了挥手,看着一旁的周高峰怒火中烧。
“石将军的石中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在三国狩猎大比中曾经取得过第五的好成绩,就算金丹大修士遇到了也只能疲于抵抗,这小子完蛋了。”
“真是可惜,据说坊主还下了丹令,但凡有将他抓拿的还能得到十颗破界丹,一株千年灵药,一本功法,这么丰厚的奖励看来得不到了。”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这是永辉国的地盘,我们再如何也无法去和永辉国军队抗争,也只能期盼等下能留那小子一个全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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