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张泽轩一言不合就动手,丝毫不给面的就将田伯光杀了,令狐冲面色当即震怒,就要呵斥。
不过刚说出一个字,见到张泽轩冰冷的目光,他当即就是心中一颤,也顾不上还在桌上的仪琳小尼姑,脚掌重重的一踏楼板,二话不说就身形急退。
他可是记得,张泽轩先前说过,他也在必杀名单之上。
他连在田伯光手上都过不了几招。
而现在,田伯光却被张泽轩一招给秒了。
他自然更不是眼前‘林平之’的对手。
此时再不逃,恐怕今日就得栽在这回雁楼了!
令狐冲身形急退之际,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端着酒杯的曲洋,不过念头刚起,就被他瞬间掐灭。
虽然之前为了接触曲洋,他施展计策,让曲洋在楼前被店小二为难,他上前解围,使得曲洋欠了他一个人情。
但……终究只是个小人情,恐怕还没法令曲洋为他出手。
令狐冲也是果断,脑海中思绪转过,当即就断了往曲洋方向逃窜的心思,一个翻身之间,便急速的对着墙边奔去,显然是企图跳窗而走。
而不远处的曲洋,也正如令狐冲所想。
感受到场中场景之后,曲洋手中举杯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便又恢复了正常,将一杯酒灌入了口中。
他虽然为人仗义,但既然能做到日月神教的长老之位,自然也不可能只是个老好人。
他与令狐冲不过萍水相逢。
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情,得罪一个年请高手的事,显然怎么算都不值当。
何况,他进店后,一直都在喝酒静听。
先前几人的对话,几乎被他一字不落的全听进了耳中。
以曲洋的聪慧,只是些只言片语,便足以让他推断出张泽轩口中的‘她’,八九不离十就是如今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向问天……真是好胆,竟敢如此算计教主!”
曲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虽然有辞去教中职务,归隐山林的心思和打算,但他目前可还是日月神教的长老!
只要一日在职,他便不容有人算计东方不败。
不是他对东方不败有多衷心。
而是……他心本善!
自从东方不败接任教主之位后,虽然看似荒废教务,于日月神教发展不利,导致神教势力有所缩减。
但从另一方面看,正如先前张泽轩所说,正是因为东方不败坐上了这个位置,才使得正魔两道之间的争端少了很多,而间接受到牵连的无辜百姓,也是少了无数。
相比任我行在位时,这天下的坏事、恶事,简直少了不知凡几。
现在,曲洋知晓了向问天和令狐冲,联手算计东方不败的事后,别说是救令狐冲,他没亲自出手劈了令狐冲,就已是足够令狐冲烧高香的了。
还有一个原因……
他之前见了张泽轩出手,无论是身法的诡异,还是剑法的刁钻,都让他仿佛看到了东方不败的原因。
即便想动手,在没搞清张泽轩和东方不败,二者之间有何牵连的情况之下,他也不敢妄动。
“林施主……”
仪琳虽然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但看到令狐冲疯狂逃窜的举动,以及张泽轩持剑便要追的举动,也能明白张泽轩这是要杀令狐冲。
她心头大急,就要开口劝张泽轩一心向善,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闭嘴!”
然而,张泽轩却是一点情面没给,直接一声暴喝将她打断,随后身形不停,瞬间便追了上去。
令狐冲反应极快,刚晋升不久的二流修为,在江湖年轻一辈中也是不弱,但可惜,华山派目前的轻功并不出彩。
而且,他遇到的是张泽轩!
当日在福建,杀了青城派的遂人意几人之后,张泽轩便已晋级到了二流中期。
令狐冲的二流初期修为,对上二流中期本就是劣势。
何况,逃跑比试的,本就是轻功身法。
而这天下,又有几种轻功身法,可堪与辟邪剑法一比?
令狐冲虽然先行逃窜。
但也不过堪堪拉出两三丈的距离。
而两三丈对修炼辟邪剑法的张泽轩来说,是距离吗?
只见张泽轩身子往前一窜,身上便好似安了滑翔伞一般,身形直直的往前倾了几十度,而后‘唰’地一声,带出一道残影,眨眼不及的工夫,便已至令狐冲身后。
青铜短剑顺势而出,一道好似烧火棍影般漆黑的剑影,在令狐冲身后一闪即逝。
嗤!
令狐冲刚冲至窗边,脸上还来不及泛起喜意,就只觉一股剧痛自背部一直蔓延至心脏,而后腿上力气尽失,整个人便由着惯性,对着前方的木质窗台重重的扑了过去。
嘭!
一声轰然撞响,木质窗台瞬间碎裂,一片片木板被撞得对着楼外远远的飞了出去。
整栋酒楼建筑,都好似这一撞撞得微微摇晃了一般,屋内高悬的灯笼和落帘晃荡不止。
“师傅……对不起!”
令狐冲被青铜短剑从背后刺穿进心脏,眼看是活不成了,随着无数碎片落下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师娘、有师妹、有师兄弟……
然而,最多的还是无数岳不群教导他的画面。
岳不群虽然心机深重、为人虚伪,且紫霞神功都迟迟不愿让他接触。
但不可否,岳不群除了对他苛责一些,以及不愿传授紫霞神功之外,这么多年,待他确实不比岳灵珊这个亲女儿差多少。
虽然直至此刻,令狐冲依旧无法体会,岳不群那种将光大华山的愿望近乎化为了执念、化为了心魔的心态。
但生死一刻的恍然之中,令狐冲却似明白了过来,岳不群没错,是……自己错了!
不论岳不群如何,他的出发点终究是以华山为出发点。
可自己呢?
蓑布坊……挫‘不’防,无时无刻不想着出去岳不群,甚至……不惜与魔教之人私通。
嘭!
身体落到大街上,惊起了无数慌窜的惊呼同时,也彻底的震散了令狐冲脑海中无数的画面。
酒楼门口。
“哎哟喂,我滴楼哇哇哇……”
酒店掌柜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抬头便瞧见二楼窗台上的大窟窿,只觉得老眼冒星星,也顾不上出了令狐冲这么一桩命案,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嗷嗷地痛哭了起来。
一时间,掌柜突然怀念起了当年摆摊的日子。
摆摊多好啊,即使遇到那些嚣张得好似沙雕一般的江湖人,只要不惹事儿、会躲事儿,就算摊子被砸,也损失不了几个钱。
可这酒楼……
“诶哟喂~”
一想到这损失,要是没算盘,都不好算,掌柜顿时便哭得更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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