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说:“大师说得对。其实酒是用粮食酿造的,与荤腥无关,少喝点对人体有益,喝多了则乱xing。
“倒是肉类与杀生有关,与佛祖倡导的出家人慈悲为怀理念相悖,故为大忌。”
张超点点头:“穆一星说得对——哦,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以么?”
穆一星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你是前辈我是晚辈,称呼我什么都行;不过最好不要叫我穆施主,那样会显得我们之间生分了。”
“就是就是,我也不习惯称呼自己为老衲。”
这时,弗影从冰箱取出一大瓶饮料,分别给付隽、梅一琳和“小沙弥”倒上,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张超接着说:“其实,济公活佛在‘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后面还有一句,叫做‘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很显然,修行到济公那样的境界才可以使‘酒肉穿肠过’,一般的僧侣世人饮酒吃肉,只会放荡不羁,走向邪门歪道。
“这只是我的看法,穆一星你看呢?”
“我想,从古至今,济公只是个个例,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出家人是不吃肉的。”穆一星似是而非地答道。
老太太对他们的对话似乎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一口菜一口酒。
“小沙弥”可能早饿了,自己去锅里盛了碗米饭,一边吃一边喝饮料。
“弗光,慢点吃,小心噎着!”弗影见状,赶快提醒。
哦,原来“小沙弥”名叫弗光啊!
弗光、弗影,姐弟俩的名字倒也关联紧密。
“二伯,别光顾说话,忘了喝酒,你看三奶奶的酒都快喝完了。”弗影有点着急了。
“你看我,忘记正事儿了。”张超对穆一星有些歉意地一笑,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三奶奶,我敬您!”穆一星跟老太太碰了一下酒杯,“我喝一大口,您随意!”
穆一星喝完,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喝了一小口,夹了一口菜,咀嚼着说:“一星啊!你是我家的贵人,我不是不懂礼貌,我是没拿你当外人啊!”
没等穆一星说话,张超接过来说:“是啊!我三婶从来不拘小节,在家,在外面,从来都是这样!”
“我就喜欢三奶奶这性格!”穆一星恭维了一句。
“这性格其实并不好,我也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老太太倒也坦荡。
下面的过程就简单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一转眼半小时过去了。
吃完饭,弗影收拾完碗筷,给大家泡了一壶茶。
“三奶奶,您又看香又做饭的,不觉得辛苦吗?”穆一星一边喝茶一边问。
“并不是每天都给人看香;也并不是每天都做饭。”老太太拿着一根牙签,一边挑着牙缝中的填充物一边说,“我们有专门的厨师,今天他有事请假了,我是临时的。”
穆一星“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寺庙中的保安和勤杂工在哪儿吃饭?”
“就在庙里,在西厢房,那儿也配备了厨师。”
“原来是这样……”穆一星点点头。
“保安和勤杂工都是‘广厦建筑公司’的职工,和我们‘醒觉寺’是一个整体。”张超解释道,“为公平起见,一个月一倒班,也就是说,这个月在公司上班,下个月在寺庙上班。”
穆一星明白了,这座寺庙,就是张超的家庭寺庙,难怪不忌口呢!
张超作为半路出家的和尚,只喝酒不吃肉已经做得不错了,真若让他当个苦行僧也不大现实。
出家前,张超很可能就是亿万富翁,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让他吃粗茶淡饭,前后对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呀!
老太太其实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像个出家人,本来应该由子孙陪伴,安度晚年,谁能想到她却从市里跑到百里外的云雾山,陪着张超守着个所谓的“醒觉寺”给顾客看香,令人费解不已。
不易呀老太太!
不过老太太似乎很懂生活享受,那茅台小酒喝得那叫一个惬意!
张超管老太太叫三婶,不知是亲的还是乡亲辈分的;从张超、张弗影、张弗光对老太太的尊敬态度来看,至少他们没有出五服。
不知什么时候,老太太竟燃起了一根香烟,烟吸得很深,似乎直达肺部后,才徐徐吐出灰白的烟雾,很是享受的样子。
见穆一星正看他,极其自然地一笑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你要不要来一根儿?”
穆一星大摇其头。
“三奶奶,您吸的什么烟啊?”
问话的是付隽。
“软中华,别的我不抽。”老太太弹了弹烟灰,抬了抬夹烟的手,“你要不要来一根儿?”
“谢谢奶奶!”付隽上前接过老太太的烟,又补了一句,“我也想当一回神仙。”
见付隽这样,梅一琳顿时一脸苦笑。
穆一星看看张超,他也正面无表情地看他。
穆一星瞧瞧弗影,见她只微微皱了一下眉,就若无其事了。
“奶奶,吃饭前,您干嘛摸我的头呀?”
付隽吸了两口烟后,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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