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祖！ 第11章：万家灯火，哪盏为我

等到干将离开时，渔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众人只感觉一阵寒风掠过，面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难道刚才都是我们的幻觉。”渔民们面面相觑，视线落在泛起涟漪的水面，脸上表情一阵恍惚。

……

“也不知道这里是何方。”干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陌生极了，“似乎是楚国的边界处，又好像不是。”

不远处有炊烟飘起，干将抬脚朝前面走去，若是有人在这里，肯定会惊讶到了极点，他身轻如燕，脚尖一点，便跃出了好几米的距离，不过片刻，一个小村落便出现在了干将眼前。

白烟袅袅，透露着一种莫名温馨的感觉，这种人烟气息，这才让干将觉得自己才是真正活了过来。

“这个人是谁啊，穿的好奇怪。”

“他和电视里那些人穿的差不多，该不会是来拍电视的吧。”村民们对于干将的出现指指点点，不少人瞩目张望，想要找到拍摄机器在哪里。

村子虽然落后，但是对于外界的事物还是知道一二，以为干将是来拍电影的，渐渐的干将身边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像是看什么稀奇动物看着他。

村民看干将奇怪，同样，干将看这些人也是古怪，视线从他们的头发还有穿着上掠过，“这些人穿着如此暴露，竟然就连头发也这么短。”

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去世多年，已经跟不上诸侯国的审美。

干将眉头一皱，那些人的话虽然勉强能够听懂，可是时不时蹦出几个陌生的词语让他完全不明白，忍不住猜测道：“莫非我是来到了什么蛮夷之地不成。”

“请问今夕何夕？此地又是哪国疆土。”干将拦下一个村民开口问道。

“你说啥？”村民被他问的一脸懵逼，两人交流起来有些困难。

干将耐着性子再次重复一遍，村民疑惑，连猜带蒙，甚至连比划都用上了，都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双方对话依旧牛头不对马嘴，干将问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干将很是疑惑，莫非他真的来到了什么蛮荒地方，径直问道：“从这里到秦国该如何走？”

这回村民们终于听明白，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说秦国？秦国都覆灭几千年了，哪里来的秦国，小伙子你说话可真好玩。”

虽然村子里的文化水平不高，大部分都是小学初中水平，但是基本的历史观念还是有的。

这回轮到干将怔愣在了原地，幽深的瞳孔划过一抹不可置信，仿佛梦呓般开口，“秦国，已经覆灭了千年吗……”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干将就知道他们没有说谎。

干将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大梦千年，转眼醒来，沧海桑田全都发生了巨变，故人不再，早已化为一捧黄土，淹没于历史，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万丈红尘中。

“多谢。”干将道了声谢，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颇有种萧索的感觉，一群村民奇怪不已。

“这个人行为举止都好奇怪啊，还说什么秦国，秦国不早就灭亡了。”村民议论了会便散了，谁也没有再关注干将。

傍晚时分，夜色如同一只夜枭，张开了黑色的羽翼，拉开了序幕。

干将独自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看着车水马龙，喧嚣而又热闹，霓虹闪烁，将这个城市点缀的分外明亮，万家灯火纷纷燃起，在冰冷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而又明亮。

幽深的瞳孔也亮起了一束光，随后又飞快的熄灭，干将心里感慨万千，“万家灯火，哪盏为我？”

干将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绝世脸庞，想到莫邪，他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伤感，“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是我却没有看到你。”

他的身后是空荡的街道，黑暗和冰冷如同潮水把干将包围。

无法言喻的酸涩涌上干将心头，犹如打翻了调味品，五味杂陈。

“千年后我一人独活，故友敌人皆不再。”

这种孤寂和萧索，谁人能懂，那是无言的寂寞和痛苦，最后酝酿成一坛干涩的老酒，让干将入喉苦痛，偏偏他有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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