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 第六十二章:鱼精

徐庆和焦著明又外出办公务，一天，他俩途经柳叶湖，晚上就停泊在湖上。

当晚，圆月东升，澄江如练。两人赞叹美景，正眺望时，忽见有五个人从湖中冒出来，带着一张足有半亩地大的席子，平铺在水面上。接着又纷纷摆出酒肴，盛酒肴的器皿发出一片温厚的摩擦碰动的声响，不像是陶瓷器皿。不一会儿，有三个人在席上坐下，另外两个人在一边伺候。坐着的三人中，一个穿黄衣服，两个穿白衣服。伺候的两个人，都穿褐色衣服，一个像是童仆，另一个像是老翁。

只听黄衣人说：“今晚月色极好，很值得我们痛饮一场！”一个穿白衣的连声附和。三人互相劝酒，痛饮起来。

月色迷茫，焦著明远远望去，对徐庆小声说：“那老翁非常像小时教我踢球的卢大爷，但多年前他就在过钱塘江时淹死了。”

?二更将尽时，三人中忽有一人说：“趁月光明亮，我们踢球为乐吧！”就见那童仆从水中取出一个圆球，有一抱大小，球中像是贮满了水银，表里透明。坐着的人都站起身来，黄衣人招呼老翁一块踢。那球被他们踢起有一丈多高，光芒四射，直刺人眼。

一会儿，只见那球腾空飞起，远远地飞过来落在了徐庆他们的船上。焦著明飞起一脚，想把球踢回去。但那球异常轻软，这一下猛踢，似乎把它给踢破了，球飞起有几丈高，从破口处泻下一道银光，一下子扎进了水里。接着水面冒出一阵气泡，球不见了。

席上的三人都发怒说：“哪里来的生人，败坏我们的清兴！”老翁却笑着说：“不错不错。刚才那一脚正是我的‘流星拐’踢法。”白衣人怪他多嘴，嗔怒地说：“我们都在烦恼，老奴怎敢讲笑话？快和小崽子去把那狂人抓来！不然，我就用锤子砸断你的腿！”

焦著明自然不怕，提刀立在船头上。一会儿，见童仆和老翁手持兵器冲了过来。

焦著明仔细一看，那老翁果然是卢大爷，急忙大叫：“卢叔，我是著明啊！”

老翁大吃一惊，童仆见状，立即返了回去。老翁说：“著明你们快藏起来，不然我们都要死了！”话还没说完，那三人突然出现在船上，面都如黑漆，眼睛比石榴还大，一把就把老翁抓了过去。焦著明急忙奋力争夺，船被挣得摇晃不止，缆绳一下子断了。焦著明挥刀向黄衣人砍去，把他的胳膊砍了下来，黄衣人负痛逃窜。另一个穿白衣的向他冲来，焦著明又挥刀剁中他的头颅，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剩下一人也看不见了。

接着，水面上忽然冒出一张像井一样深的大嘴，四周的湖水哗哗地往里灌注着，砰砰地响，一会儿，那大嘴又把水往外一喷，波滔汹涌，船颠簸起来。

焦著明天生神武，见船上有两个石鼓，都有一百斤重，便举起一个往那大嘴里投下去，激起雷鸣般的波涛。

不一会儿，湖面渐渐平静，他又把另一个石鼓投了下去，终于风平浪静。

焦著明和卢老翁谈话，怀疑他是鬼。

卢大爷说：“我本来就没死。那日在钱塘江上落水的十九人，都被妖怪吃了。我因为会踢球，才保住了命。那些妖怪得罪了钱塘江龙君，所以来柳叶湖避难。三人都是鱼精，刚才踢的球是鱼胞。”

徐庆和焦著明都为解救了卢大爷而高兴，卢大爷连夜回家了。

天明后，徐庆和焦著明见船上有片鱼翅，有四五尺长，才醒悟这就是夜晚被焦著明砍断的黄衣人的那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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