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天 第三章 离去

刚刚走出车库，赵二伟看着四周，这么出去是不行了！抱着一个尸体，出去定会让人发现。将儿子的尸体放在地上，看着儿子的尸体，赵二伟悲痛万分，一股怒气由心而生，这时，赵二伟的体外突然出现一层淡淡的灰气，一闪即没，赵二伟一愣，灰气又出现了？感觉一下身体，还好没什么事？想起刚刚吞噬大汉三人的恐怖，赵二伟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鬼怪的灰气是什么东西。赵二伟将儿子的一缕头发剪下藏在怀里，留做纪念。此时赵二伟心中已有一死之心，但死前一定给儿子报仇，于是赵二伟就在院子中将儿子的尸体埋了。

赵二伟出了院子，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在一棵树下，赵二伟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儿子死了，还死的很惨，自己被枪打了，竟然没有死，还有那鬼怪的灰气……等等这一切都令赵二伟迷茫不已。

我……我怎么会不死！我怎么会有那邪恶的灰气。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弹痕，这一切都是真的，弹痕处全无血迹，只有淡淡的一点点印记。忽而一想：要是我能控制那灰气，不就是天下无敌了！管他的什么邪恶不邪恶！只要能为儿子报仇，就是让我成魔，我也愿意。

赵二伟双手一推，口中大喝：出！

什么都没有！

赵二伟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赵二伟想不明白为什么索性不去想，当下要先报案，不，不能报案，我可是杀了三人，那就去报仇，找凌龙台球厅报仇，这时突然赵二伟听到一阵阵的汽车声，不由从树后探出头，看到七八辆汽车向远处驰去，看方向正是他刚刚离开的那个院子。赵二传本想和对方同归于尽，但一想到自己如果死了，而仇人却没死，那不就无法给儿子报仇了！自己有那鬼怪的灰气，虽然不知怎么使用，但既然能出现，就一定有办法，现在只有远走他乡，等把那邪恶的灰气练好再回来找那叫苍哥的报仇！

三天后，赵二伟辗转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东平镇，位于**中部，人口七十多万，是一个小镇。

这三天来，赵二伟想了很多，儿子、苍哥、灰气……想起那灰气，赵二伟就不由得恐惧，那灰气不但能让自己受枪击而不死，还能吞噬人，要是能自由使用这天下还怕谁？

赵二伟站在东平镇的一条街上，茫然四顾，数了数身上的钱只有十八块，先吃点东西吧！在一个小超市买了一个面包一瓶水，蹲在街角，一边四处看着一边吃着面包喝着水，赵二伟不敢找工作，怕被人认出来，毕竟杀了三个人，不知警署是不是在找他？毕竟那比较那院子里装了摄像头。

赵二伟不知道的是，苍哥那伙人根本不敢报案，但是赵二伟灰气杀人的画面却被苍哥上传给他的老板。

吃完东西，赵二伟站起身拍拍屁股，四下看了看，心想怎么也要先找个住的地方。

赵二伟没有什么目标的向前走。

一个垃圾桶旁，有个老头在翻着垃圾，赵二伟走上前，轻声问：老哥，你好！

那老头回头看了一眼赵二伟，翻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赵二伟：老哥，这哪有垃圾场啊？

啊？！

垃圾场！老哥，哪有垃圾场？

垃圾场！你干吗？

赵二伟心想这老头废话还挺多：老哥，我是外地的，找不到工作，想捡个垃圾对付一下生活。

奥？！垃圾场可远了，在镇南还有二十里地呢！

没事，我不怕远，以前我就是捡垃圾的，习惯了！

奥，那好，我就在垃圾场附近住，天黑了你跟着我吧！

唉！好，好，谢谢老哥，谢谢。赵二伟心想：这老哥是脸冷心热啊！

赵二伟看了看四周，看到一家烟酒店，一狠心进店买了一瓶低价白酒，五块五，赵二伟心疼的很，兜里还剩不到十块钱。

赵二伟来到老头身边：老哥，买了一瓶酒，晚上回去给你暖和暖和身子。

这儿干嘛啊？咱们都是苦命人，买什么酒啊？

老哥，你拿着吧，我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今后你多帮帮我！

行，没说的。

老头收下酒，脸上有了笑模样：老弟，这三个街是我的，整个镇的垃圾都有人了，你不能掺和了，否则会挨打的，这个镇上有上千人捡垃圾，有专业的，有业余的，就是那些闲着的老头老太太，那闲的不说，这专业的你可记好了，每一片都是有人管的，外人想捡，那要先吱一声的，否则打了也白打。

赵二伟一愣，捡垃圾还分片？

老头：老弟，别人都叫我老白头，你也这么叫吧，咱们这片是黑驴子管，每月要交一百块钱，否则就捡不了。

那垃圾场有人管吗？

有人，张瘸子，我认识，晚上我领着你！你还没有住的地方吧？

没有！

那先住我那。

那敢情好，谢谢老哥了！

晚上，赵二伟来到老白头家，什么家？就是一个粗水泥管子，后面用砖封上，前面挂个布帘子。

赵二伟左右看了看，这样的水泥管子四处都是，有些挂着帘，有些空着。

赵二伟心想：明天收拾一个出来当自己的家。

赵二伟跟着老白头来到垃圾场旁一间土房，老白头到门口喊了一嗓子：张头！

喊什么喊！进来吧！门内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

赵二伟跟着老白头进屋，土炕上坐着一个黑大汉，有二百来斤，光头小眼塌塌鼻。

那黑大汉看了一眼老白头，随即盯着赵二伟，老白头：张头，这老弟想在垃圾场讨生活，现在手头上也没钱，过后有钱了再孝敬你，行不行？

张瘸子黑着脸没有说话，老白头一屁股坐在炕上，拿出赵二伟那瓶酒，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一包碎肉：张头，你就答应了吧，来，喝两口。

张瘸子看了看酒肉，向赵二伟一摆手：来，以后就一起混了，喝酒。

赵二伟心中一喜：谢谢张头。我这儿不喝了，你们喝。

那成什么事了，一起喝，一起喝。张瘸子向里挪了挪，赵二伟只好坐上炕。

喝完酒，赵二伟的事算是落定了，回到老白头的水泥管子里，老白头谈兴未灭，拉着赵二伟又天上地上的说个没完。

赵二伟酒上心头，心中更是无限思念儿子，神情落寞。

老白头看在眼里，推了一把赵二伟：小赵，怎么了？有心事？

嗯！赵二伟点点头。

说说，说说就好了。

儿子死了！

啊？！你还有孩子啊？怎么死的？病吗？

不是，被人杀的，卖了器官，很惨。

什么？还有这事儿？你报案了吗？

报了，没用。

唉！现在这社会，要不有钱，要不有权，要不有人，我们这一号的，什么都没有，捡个破烂都他妈的有人欺负，兄弟，认了吧。好好活着吧，儿子死了也不能复生。

没了儿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可别瞎想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要不是想给儿子报仇，我早就随儿子走了。

别瞎想，报什么仇？！咱们这号的，走哪都有人欺负，还敢找别人麻烦？！唉！弄器官那些个人狠着呢，弄死你跟踩个蚂蚁一样。

赵二伟心想：我都杀三个人了，只要弄明白那鬼怪的灰气，仇一定能报。

老白头看赵二伟不吱声，说：唉，我们要是仙人就好了，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长生不死。

赵二伟一怔，仙人，这世界上有仙人吗？哼！胡想！

老白头也不看赵二伟了，看着上方的水泥管子说：老弟，哥不吹，我可是看过仙人的。

你？！赵二伟心想：喝高了吧？

嗯，七年前的一个天将黑的时候，我呀在西山外采药，那时……呃……一株山麻子能卖五十块钱，那一天我采了三株，三株啊，一百五啊，现在没了，都采光了，要不凭我的眼力，一天四五百不成问题，十天就四五千，你想想，七年是多少，啊？说远了，那时正当我下山时，突然在我左边，空中一声爆响，你猜怎么着？

赵二伟听得有点愣了。

突然出个洞，就在空中啊！正当我吓得要叫时，洞中飞出一人，向我一点，我就昏了，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小都没看清，我就昏了。后来我醒了，一看天，都是深夜了，我的娘啊！你说，那不是仙人是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