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翎心想,这赵王如此胸襟狭窄,不能容物,如何可成大器。
他笑道:“没有了连晋,我才不怕那败家子,他总不能找数百人来围攻我吧?”
陶方对他的幽默大为欣赏,失笑道:“当然不可以,何况这还要秘密进行,不过见见大少爷,打个招呼也好。
在主人的十七子里,就数大少爷最本事,负责外地所有卖买,又生了个有机会成为皇后的美人儿乌廷芳出来。
不过,大王因着主人的秦人血统,对纳孙小姐的事始终犹豫不决,因为王室的贵族都反对这事呢。”
李翎连头都想得大了,表面看上去非常简单的事,原来其中如此复杂,点头答应道:“好吧!有机会我便去拜见大少爷。”
陶方道:“什么有没有机会,现在我和你立即去见大少爷,免得贼过兴兵,让乌廷威先动了手。”
李翎皱眉道:“起码让我换件衣服吧!”
陶方笑道:“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李翎急忙溜回内宅,赶紧让舒儿、四婢与百花图建立联系,只要她们一遇到危险,就会立即被送入百花图中。
他自己的女人,不容许再被其他人染指!
………………
李翎与陶方策马奔赴乌府,来到那热闹的练武场,绕过那日晋见乌氏惈的大宅,穿过一个花园,到了另一座宏伟的院落里。
两人被请入大厅等候。
不一会儿,一名武士走了出来,把陶方请了进去,剩下李翎自己,心中纳闷,那大少爷为何不一起见他们两人呢?
此时那武士又走了出来,向李翎道:“李爷请随小人来!”
李翎随他而去,先进入内进另一个偏厅,忽然折左,走到花园内。
他心中起疑,只见那武士忽地脚步加快。就在这时,剑影一闪,两把长剑倏地由两边花丛激射而出,标刺他左右两胁。
幸好他早有预感,不进不退,原地拔剑,锵锵两声,不但迫退了敌人,还劈伤了其中一人。
突然,树后草丛里钻了三十多名武士出来,其中一个自是那乌廷威,把他重重包围了起来。
李翎持剑而立,夷然不惧。
乌廷威躲在武士身后,得意的道:“狗奴才,今次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李翎潇洒笑道:“莫说今次,上次逃的也不是我吧。”
乌廷威本以为对方会求饶,岂知竟是一句不让,勃然大怒道:“给我宰掉他。”
李翎打架经验何等丰富,深明先发制人之理,何况敌众我寡,乌廷威才开口,他已连人带剑倒卷入身后的武士群里。
剑劈、脚踢、肘击,李翎如虎入羊群般,眨眼间连伤数人,都是伤重倒地,阻碍了敌人的移动。
众武士何曾遇过这种不讲规则,只求效率的打法,又心怯这乃违背主人命令的行为,更见他如此悍勇,大多是虚张声势,应个景儿。
李翎心恨乌廷威竟敢打舒儿的主意,出手更不容情,把墨子剑法施展至极尽,奇奥玄妙,变化无穷。
他在大开大阖中,偏又手法细腻,兼之忽进倏退,不时飞脚伤人,不一会儿杀得敌人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众武士在乌廷威的催迫下,硬着头皮冲上来,一个一个中剑中脚倒了下去,虽没有一人是致命伤,却亦失去动手能力。
转眼间,只剩下护在乌廷威前的十名武士。
李翎冷哼一声,那双若寒星的虎目,射出两道冷芒,凝定乌廷威脸上,剑往前指,一步一步,稳定有力,朝乌廷威和那十名武士迫去。
乌廷威哪想到他如此神勇高明,放倒了十多人后,竟气都不喘一下!他心中发毛,一边指使手下进攻,自己却往后退去。
李翎哪肯放过他,抢前而出,一剑劈去。
其中一名武士仗剑来挡,锵的一声起处,那武士竟给李翎劈得连人带剑滚倒在地,可知他的臂力是如何惊人。
众武士大惊失色,怕他伤害乌廷威,几把剑夹击而至。
今次李翎没有抢攻,反幻起一团剑影,冷然守在身前。
其中两人还以为他力竭势尽,刚要乘势强攻,忽地发觉对方既守得无懈可击,更骇人的是暗藏反攻之势,隐隐罩着他们,使他们泛起无路可逃的感觉。
这正是墨子剑法的精义,守中藏攻。
当日李翎便被墨门最后一代钜子元宗的反击之势,迫得无法一鼓作气,剑势散断。
眼前这两人,远逊当日的李翎,更不济事。
两人魂飞魄散,正要抽剑退后,剑芒暴涨,使得那两名武士一起溅血跌退。
李翎趁其他人惊惶失措时,冲破敌人护网,往乌廷威抢去。
乌廷威硬着头皮,仗剑挡格。
岂知李翎又往后速退,与赶来的武士战作一团。刺倒四人后,他再扑往不住后退的乌廷威。
锵!
一连七剑,乌廷威被他迫进了林内,余下的武士亦倒地不起。
当!
乌廷威长剑被挑飞,背脊撞到一棵大树处,脸无血色,颤声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无礼!”
李翎眼中射出森寒神色,冷冷道:“够胆再叫一声奴才来听听。”剑尖斜指着这骄纵小子的咽喉。
他并不虞会有其他人来此,因为这是见不得光的事,乌廷威必早有安排,遣去了附近所有婢仆。
乌廷威受他气势所慑,连身体都抖颤起来,哑声道:“你敢伤我么?”终不敢冒唤他奴才之险。
李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沉声道:“陶爷在哪里?”
乌廷威差点哭出来,道:“我只是派人拿着他罢了!”
李翎暗忖,谅你也不敢胡作非为至此,微微一笑:“孙少爷,你不信我敢伤你么?我偏要刺盲你一只眼睛,你信也不信。”
乌廷威见他的笑容有种冰冷无情的味道,实比之狰眉怒目更让人心寒,终于崩溃下来,颤叫道:“不要!”
李翎长剑斜标而上。
在乌廷威惨叫的同时,李翎背后亦有一声娇叱传至。
乌廷威以为小眼不保,全身发软,刚在裤裆内失禁撒尿时,长剑偏了少许,擦脸刺到树干处,真的只是分厘之差。
砰!
李翎右脚侧踢他的股腿处。
在乌廷威横飞开去时,李翎回身持剑,架着了绝色美女乌廷芳的一剑。
李翎冷眼看着她,嘿然道:“孙小姐原来也有份儿么?”
乌廷芳气得俏脸通红,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剑如长江大河般往他攻来,剑法远胜乃兄,只是欠了力道和经验。
李翎心中一动,且战且退,转眼便把她引进园林无人的深处。
乌廷芳见强攻不下,又急又气,越发力不从心,喘息连连,再劈两剑,当的一声,长剑脱手而去。
李翎回剑鞘内,一步跨前,把她整个抱起,压在一棵树上,俯头瞧着她俏秀清甜的脸庞,眼里闪耀着奇特的异彩。
乌廷芳身疲力竭,只是象征式挣扎几下,惊怒道:“你要干什么?”
李翎柔声道:“当然是要索取赔偿。”
乌廷芳大惊,奋起余力挣扎。其实连晋也抱过她,却是立即被她推开,像现在那样,却是破题儿第一趟。
其实,她并没有参与乌廷威的行动,只是察觉有异,追出来看,见到了整个过程。
他看到了李翎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惊人有效率的战略,与不逊色于连晋的剑术。
而有一点是连晋都不及的,就是这人似有着无穷无尽的体力。
冷漠时使人心寒,温柔浅笑时则洒脱不羁,竟使她现在尽管被他抱住,仍很难真的痛恨对方。
林外路上,忽有人声足音传来。
李翎微微一笑,放开了她,大步往外走出去。
乌廷芳身子一软,顺着树身滑坐地上,所有忿恨竟然消失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一时间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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