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杀死杨莲亭的幕后主使的确是左冷禅,但亲手杀死杨莲亭的的确是费彬。
而且,东方不败使用的武器竟然是绣花针,这么细小的东西他也能运用自如,可见其武功卓尔不群。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葵花宝典》。
白衣剑客想到,迟早都要与东方不败一战,而他,也正想看看《葵花宝典》究竟有多厉害,今日阴差阳错地遇见了,也省事。
白衣剑客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出招!”
“怎么,你也想做人?”
“是,不过,不是费彬那样的人。”
“那是什么样的人呢?”
“杀人的人!”
“呦,你好像很自信啊。”
“杀死杨莲亭的幕后主使左冷禅我也会杀死他的。”
“我的仇,我可以报。”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报仇。”
“哪种人?”
“死人!”
话声刚落,白衣剑客就推开了旁边的叶燕。
只见东方不败的手在空中挥舞半圈,就有三点寒星射出,而且是居高临下。
白衣剑客没有闪避。
如果闪避,他也就不是白衣剑客。
白衣剑客的左脚向后划去,侧身,剑出。
幽光一闪,风声呼啸。
剑尖与针尖相撞,迸出火花,就仿佛流星相撞时所发出的火花般灿烂。
剑尖是在三枚绣花针的斜侧方向刺去的。
三声脆响,又仿佛一声,因为响声是连贯的。
剑针相撞的火花刚灭,东方不败心中的火花就已激起。
白衣剑客的剑,快,准,稳。
如果白衣剑客使用的也是绣花针,那么他现在已在九泉之下。
楼内人群见状,纷纷躲上楼,在掌柜的疏通下,井井有条,但总有一些好事的,蹲在楼梯继续看,掌柜的也不劝阻。
叶燕被白衣剑客推开后,就退出了大门。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
叶燕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人影,但是现在,他连人影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里面的剑针相撞声。
在白衣剑客那一剑刺出后,就冲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眼里透露着怀疑的目光,往后挪一步,挥手。
这次是五点寒星,比上次更为迅疾。
白衣剑客双眸一闪。
提膝,侧身,剑出!
虽然是三个动作,但白衣剑客做出来却是一个动作。
他的每一击,都是全神贯注的一击。
他的每一击,也必定触动全身每一处肌肉。
火光溅起。
又是一串脆响。
如果那一针是巧然,那三针是偶然,那么这五针就是必然!
东方不败黯然失色。
此时的白衣剑客几乎已到他脚下,东方不败迅速起身,向后跃起,同时,数十点寒星四散射去。
白衣剑客没有出剑,因为这十点寒星不是射向他的。
寒光消失,灯光也随之消失。
原来,东方不败这次是射向烛光的。
一楼瞬间暗了下来,只有通向二楼的楼梯高处能透进一些来自二楼的灯光。
在黑暗中,白色比红色更好分辨。
在黑暗中,白针也比黑剑更好分辨。
此时白衣剑客已掠上桌子,东方不败则退到另一张桌子上。
黑暗中,红色的袖子挥了一下,但并没有银光出现。
白衣剑客继续掠向东方不败。
这时,红色的袖子又挥了一下,七点银光射出!
但是,银光刚出现就演变成了火光。
东方不败眼前出现一串脆响。
在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白衣剑客的剑,幽黑的剑。
但是他能感觉到那柄黑色的剑,距他三步之内!
黑暗,就仿佛死亡前的那一刻,陌生而遥远,又好像是你的至交好友拥抱着你。
现在,东方不败感觉到了。
东方不败取出九枚针,但是他的胳膊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一柄幽黑的剑已刺入他左侧第三根肋骨下的心脏,不偏不离。
心脏停止跳动的人是没有知觉的。
此时的东方不败是没有知觉的。
所以他的胳膊再也抬不起来了。
夜,醉花楼,夜空无星。
酒楼的门再次打开了,白衣剑客走出来了。
叶燕看到了白衣剑客,欣喜若狂:“人才!”
白衣剑客的目光转向叶燕,没有说话。
叶燕问道:“你赢了?”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
从白衣剑客走出门的那一刻叶燕就已猜到了结局,但是她还是想问。
“学武要诚,练武要精,比武要快,仅此而已。”白衣剑客看着自己的剑:“只可笑世人竟被所谓的武功秘籍蒙蔽了双眼,更有不少人因武学分歧而分帮分派,实则愚蠢至极!”
叶燕细想,确实挑不出毛病,便不再想。
此时一楼的灯光又亮了起来,掌柜已吩咐几个下手将东方不败的尸首运出,围观的人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东方不败生前没有哪一个人敢多看一眼,但他死后也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只要你想,就能看到。
一个人生前有再多的名和利,死后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东方不败生前有三万教众簇拥,声势滔天,他怎么也想不到死的是如此地荒凉。
更不会想到仅仅一剑,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若要问这世间什么是永恒的,那就是死亡。
次日清晨,一辆马车徐徐驶出翠花楼。
白衣剑客和叶燕继续赶路。
车厢内。
叶燕得意地说道:“昨晚如果我父亲在场,一招就能击败东方不败!”
“我也是一招。”
“你当我眼瞎吗?你最少出了三剑。”
“一共出了五剑。”
“既然是五剑,为何说是一招?”
“因为我想见识一下《葵花宝典》。”
“你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一剑将东方不败刺死?”
“是。”
叶燕不说话了,她相信白衣剑客的实力,前几剑的确是东方不败先出手的,都没有击败白衣剑客;但当白衣剑客先出手时,一招制敌,的确如此。
想到这里,叶燕心里一凉,如果白衣剑客和父亲决斗,父亲会不会死?或者,白衣剑客会不会死?
叶燕问道:“如果你和我父亲决斗,要是败了呢?”
“死,失败者,只有死。”
“那如果我父亲败了呢?”
“也是死。”
“既然是这样,那你那天为何没有杀死林平之?”
“因为他的剑法不是很高深,他的剑法在我眼里就像是放慢了十倍一样,我完全有把握控制局面。”白衣剑客继续说道:“换句话说,我看待他就像科学家看待小白鼠一样。”
“那如果是我父亲呢?”
“如果那招天外飞仙速度足够快,我必须全力以赴击倒他,不胜便死。”
“我好像懂了。”
“你很聪明。”
“如果林平之再度出现在你的面前呢?”
“只有死。”
叶燕不说话了,低头思考。
马车继续行驶,车夫坐在车头吆喝。
马蹄声,车轮的咕噜咕噜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但是这和谐却被一声马鸣打破了。
敖——
马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这么叫的。
只有受了惊吓才会这么叫。
此时的马正是受了惊吓。
因为在路中间出现了一个人。
带有杀气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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