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事务所 第二章 电梯黑影

八十多平的屋子，两房一厅一卫一厨房，客厅二十多平，不算大也不算小，从很多小物件来看，居住的人大概在三人，应该是一家三口，至于有没有第四人，那需要调查。

也不怪莫诤会吐的这么厉害，换做谁都不见得会比他好。

就这么一个客厅，好像进入了屠宰场，尸体横七竖八，都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几具尸体，真是碎尸碎的精妙，既能看出这是人，又不让你看出这里到底有几具尸体。

墙壁上有不少血液，此时就有法医在收集血液，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地方也不好落脚，到处都是别人遗体。”

莫诤走的蹑手蹑脚，地面有不少碎尸块，此刻脚下就一根手指，莫诤忍着恶心蹲下。

五公分不到的手指，仅仅从这根手指是看不出哪一根，甚至都看不出左右手。

“那是这家九岁小孩的左手中指。”

离莫诤近的法医告诉他，随后指着电视柜:“头在那里。”

顺着方向看去。

果然，电视柜那台液晶电视后面有一颗满是鲜血的脑袋，就像是害羞的孩子露出半个脑袋对你笑，画面极为诡异。

莫诤就这么直直看着，他恶心碎尸的样子，但不怕这种诡异场面。

起身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血液和尸体残骸，走到电视机旁边蹲下。看着这颗小孩的脑袋，小孩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微笑，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颗真的脑袋，会以为这是一颗人偶脑袋。

莫诤顺着小孩的视角看过去，正好是在刚刚那法医身边的墙壁，上面血红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出个所以然，莫诤单手抓着脑袋挪开当前的位置……

“啪！”

很黏糊的声音，莫诤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一条红色的舌头，显然是从砍断的脖子出掉出来。

这就奇怪了，舌头和口腔是连接的，这舌头是被人从口腔分开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是被砍头之后分开的，还是之前就分开。

“这么快就适应了？”

刘队站在卧室门口，看见莫诤捧着一颗小孩的脑袋，示意道:“过来，卧室里面有个图案。”

莫诤把脑袋放回原位，来到刘队身边，看着卧室里面。

看摆设是小孩的房间，里面还有玩具，不过都染了血，正对面是窗户，窗帘和窗户打开着，进门右边是床，靠窗户的左边是书桌，上面还有小孩子的各种书。

在书桌的正上方墙壁上血色图案刺目，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图案，不像任何动物也不像任何植物，更像是一个符号，只是这符号没见过。

莫诤皱眉，走近后仔细端详，半晌开口:“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是，你小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刘队到莫诤身旁，脸色不好，语气有些严厉:“上面让我请你过来，你这也不知道哪也不知道？你玩我呢？”

莫诤愣了一下，疑惑看着刘队:“没告诉你我是干嘛的？”

刘队打量莫诤，眉心都皱出个川:“你说你到底干嘛的？”

莫诤指着外面客厅:“我是过来超度的，你以为我干嘛的？我还得帮你破案啊？”

“哈？”

刘队懵了:“你说你干什么的？”

“超度！”

凑到刘队面前再次强调:“懂不懂超度？我就是来给你们安心的，你以为呢？”

“滚出去！”

刘队脸色更加难看。

莫诤无所谓，目光扫了眼周围，慢慢走出卧室，临了还回头掏出一块黑色纸包递给刘队:“你留着，图个安心。”

“我安你个屁。”

抬脚就要踹，莫诤躲开:“好吧，如果还有什么事记得电话联系我。”

刘队脸色黑的滴水，也不知道气的，还是怎么。

莫诤离开屋子之前还回头看了眼整体，随后来到消防栓的地方。

“砰！”

楼道本来就容易回音，何况莫诤这一脚使了大力气，在楼道里的法医和刑警纷纷转头看过来。

“你干什么？”

一名法医呵斥，莫诤抱歉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但是消防栓的门已经被踹烂，莫诤看到里面，法医和警察也来了，走到这边看了眼，所有人脸色大变。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

“ctm的，太tm恶心了。”

“呕~”

恶臭传出，在消防栓里面装着的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为什么打不开门就是因为这具尸体腐烂粘合上了消防栓的门。

法医没有过多说话，第一时间开始检查和采取尸体，并且开始分析。

莫诤看着他们忙，皱了皱鼻子，这股味道确实恶心，他感觉自己又要吐，捏着鼻子看了眼周围，莫诤打开电梯离开。

离开的莫诤来到小区监控室，这小区虽然旧了些，却也五脏俱全。

此刻在监控室的不是保安，而是穿着制服的刑警，他们也在这里取证。

“这里在办案，出去。”

在门口就拦下莫诤，并且都带着枪，只要莫诤敢乱来，绝对击毙。

莫诤举起双手:“别误会，我也是来调查案子的，你可以打电话给张局，我叫莫诤。”

“站好别动。”

门口的警察没有放松警惕，示意另一个人:“你打电话问问。”

另一个警察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看样子那边的人也没睡觉。大概问了几句，眼睛一直看着莫诤，把外貌说了一遍，得到证实后挂断电话。

“进去吧。”

也就放行了，莫诤道了声谢后进去，打开门就看见里面两个警察在查看录像。

听见开门声都没回头，莫诤走过去后看了眼监控，上面显示的是一月三号的时间，今天是五号，显然是两天前的录像。

“16栋二单元的电梯录像能给我看看吗？”

莫诤询问，两名警察这才回头，看见莫诤后愣了一下，没有制服而且不熟悉，让他们警惕了一下。

莫诤解释:“张局让我来的，外面两位兄弟求证后才放我进来。”

两名警察点点头，其中一名比较瘦的开口:“要看什么时间段的？”

莫诤自来熟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监控:“一号到今天的。对了……”

对着两人询问:“你们知道那个摄像头是哪天坏的吗？”

另外一名国字脸警察开口:“一月三号坏的，我们现在就在看当天的录像。”

莫诤点点头没说话，看着录像里的画面，此刻正好播放到一个男子带着一堆很长的器械，看上去像是晾衣架的杆子，结果杆子杵在了摄像头上，让摄像头出现了晃动和短暂失帧。

莫诤询问:“这人调查了没有？”

瘦子警察开口:“调查了，住在六楼的一个住户，我们还去他家里看了，撞到摄像头的道具就是他家新买的晾衣架。”

国字脸警察嗯了一声:“他也确实是老住户了，和十三楼的住户没有什么接触，顶多在电梯里碰见过。”

莫诤若有所思摸着下颌:“调到摄像头坏掉的那个时间段。”

瘦子警察操作了一番，视频时间来到一月三号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空旷的电梯，里面都没有人。

在三十三分二十秒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可是门外没有看见一个人，三十三分三十秒的时候，电梯自动闭合。

这种现象很常见，可能谁按了下电梯后突然忘了拿东西去取了。

不过接下来就匪夷所思了，无人的电梯里，那些楼层按钮突然诡异的亮了，视频很清晰，看到亮起红光的按钮是‘13’。

按钮上面就是显示的电梯当前楼层数，只见数字开始从1往上跳跃，中途没有停过，一直到13层，电梯的数字没有再跳动。

三人看的目不转睛，电梯门缓缓打开，接着里面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三人被突然的黑影吓的一激灵，莫诤赶紧喊道:“回到三十四分。”

瘦子警察开始回放，也就十几秒钟，回到三十四分整，正好是电梯快到13楼的时候。

“播放。”

点击播放，视屏里电梯缓缓停住，接着门缓缓打开，莫诤抢过鼠标，点在暂停键上。

画面停止，正好是黑影闪过的瞬间，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呈现在上面。

模糊的黑影，视频的帧数不够，暂停也没办法做到高清的模样。

画面中是一个模糊的黑影，还有一双因为速度太快闪出线条感的眼睛，嘴巴空洞张大模糊扭曲，看上去像是一张人脸，但太过于扭曲。

就算画面不模糊，正常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脸，双眼泛着微弱的红光，整张脸是白色，身体好些飘着一样黑乎乎。

关键这张脸看久了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感，好像深渊的厉鬼在看着你。

两名警察也心有余悸，不敢一直盯着屏幕看。

“这是什么？”

“是风挂起的塑料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