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 第十一章 夏季

8

何平先喝了一杯白开水，他停了两分钟，把桌子上的两个圆面包拿着吃了。

何平和小雪都觉得心情不错。

外面日光普照，云淡风轻。

何平走进房间，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草坪，他想过上一个星期再修整草坪。何平靠在墙上，想心事。

何平又趴到床上，想海边的景色，想着想着他犯了困，他打了个滚，把头放在枕头上，睡着了，他梦到了在荷城的生活。夏天，他在环城马路上奔跑，冲马路边的行人点头示意，路上的车就那样驶过。

何平只睡了二十分钟。

何平迅速从床上蹦起来，他出了房间，张眼看客厅。

客厅很整洁，何平猜是小雪清理的。

何平走入客厅，把手指搭在餐桌上，他用手指划了个大字，他觉得信心百倍，他把手指收回来，捏紧拳头。

何平想他要认真等待孩子的出生，他靠在房子的门上，看院子的铁门。

邻居趴到了铁门上，何平出了房子，走过草坪，他看邻居的脸，担心又有什么事。

邻居说今天天气很好。

何平笑了笑，说是的。

邻居离开了。

小道上空无一人，何平觉得这样的景况不是不好。

何平趴在铁门上看小道，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被邻居诱惑了，他睁大眼睛，搜索小道上的光影。

光影又让他想到了在荷城的生活。他不愿多想，用手指弹了铁门，迅速转过身，看远处的窗户，他想进房子把窗户全部打开，他看看天，觉得天气是不错，他应该好好把握今天，他往前走了两步。

9

何平晚上独自饮葡萄酒，他看葡萄酒的颜色，觉得自己的品味还是挺高的，他放下酒杯，仔细想酒的酿造过程。酒的酿造过程应该很短，何平猜，又觉得自己的猜度是不正确的，自己在想其他东西。

何平放下酒杯，酒杯里还有小半杯酒。

何平将身子在沙发上放直。

酒杯里的酒飘出了味道。

何平心烦，想还要把酒喝完，这是心理负担，他伸过手，拿过酒杯，将酒杯里的酒倒入嘴中，又咽了下去，他吹了口气。

小雪在他身边坐下，整理自己的裙摆，她扭过身子，低下头，看何平的眼睛，她想何平恐怕也有些想老家了。

小雪摸何平身上的衬衫。

何平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

何平睡不着，他说我们明天去海边走走，闻闻海水的味道。

小雪说你在说梦话。

何平用自己的手擦眼睛。

小雪说明天在家呆着。

小雪站起来，走到房间里，她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的长发。

何平继续在沙发上躺着。

10

小雪吃了一个苹果，她仔细看苹果的样子，看到了童话世界。

童话世界里，溪水流淌，小草茂盛。

童话世界里，月光洒下，人们漫步。

童话世界里，小女孩在唱歌，小男孩在玩耍。

何平用手指轻点小雪的额头，俯下身，吻了她的鼻子。

何平说我出去工作了，他轻轻走出门，大踏步走过草坪，出了院子，他一眼看到小道的尽头。

何平走出小区，进了面包房，看了看各种样子的面包，又走出去，站在路上。

他把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看马路对面，马路对面有一排水果摊。

他厌恶了水果堆积的样子。

他用手蒙住眼睛，用耳朵听车辆和行人发出的噪音，他摇摇头，睁开眼睛，无可奈何地跨过马路，去看水果摊。

水果摊上的水果有新鲜的和不新鲜的，卖主很自觉地将不新鲜的水果放在后面，新鲜的水果被标上了高一些的价格，卖主冷漠地看着街上的车辆和人流，水果堆在那里，阳光洒在水果上面。

11

卖主看何平，并没有问他需要些什么，反而把头往旁边躲。

水果摊上的水果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卖主忍不住了，看站在前面的这个男人，让他离开，有个老年男人走到水果摊前。

何平清醒了一点，他问卖主水果新鲜吗。

卖主说你嫌不新鲜就别在前面站着，你站在那里我觉得烦，你应该离开了。

卖主看看天，说了声莫名其妙，他热情地和老年男人打招呼，说买串香蕉。

老年男人拿了一串香蕉，付了钱，离开了水果摊。

何平转过身，看马路对面，他过了马路，站在路边。

何平左右张望，他觉得这条街老旧了些。

风刮过来。

对面的水果摊前一个人都没有，卖主盯着这边的马路，狠狠地瞪着何平。

何平笑了笑。

何平往街的那一边去。

水果摊的卖主放了心，一个妇女朝水果摊走过去，妇女拿起一串香蕉。

卖主称了香蕉，收了钱，目送妇女离去。

卖主又看看街的远处，在摊子后面坐了下来。又一个妇女走到水果摊前面。

妇女仔细看水果，买了好几种。

12

何平走了很远的路，进了一家书店，店员看到何平闲闲的样子，躲到了一边。店员拿起抹布擦柜台上的玻璃，他擦得很小心。

何平迅速出了店门，头也没回。他看看天，等着天色变暗。这时候，风刮得越来越大，有雨点坠下来。

街道上的行人赶紧往路边的商店里躲。

何平进了一家服装店，他仔细看挂着的女装，觉得女装的样子很可爱，他忍不住用手抚弄了，他看价格牌，意识到这是家卖廉价衣服的商店。

女店员赶紧躲到店的后面，她看出何平才知道了衣服的品地。

女店员又贴到时装边上，整理衣服，装着没看到何平。

何平对这些衣服产生了兴趣，他看衣服的颜色，觉得不太对头。

何平想颜色是鲜亮了些，穿这些衣服的人应该是些什么人呢，他又想自己真是闲得没事干。

何平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把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强迫自己回忆往事，他回忆自己刚开始做生意的日子，他立刻清醒了。

何平走出商店，看外面的马路。

雨越下越大。

何平着急了。

何平看乱乱的街道，生了闷气，他跺着脚，在心里咒骂着这场雨，他想起了小雪在家的样子，觉得心里幸福了些，他用手遮住头，往路上走了两步。

13

何平不想被雨淋到，他重新进了服装店，店员看了看他，笑了一下，并示意他进来躲雨。

何平在店里慢慢走，他不想盯着衣服看，他看脚下，脚下是蓝色的地面。

店员说你要喝杯水吗。

何平摇摇头，他向街道上望去，有人举着伞。

何平看伞的样子，觉得伞是可爱的东西。

举伞的人快步走着。

何平将眼光收回，他问店员生意怎么样。

店员笑了笑，盯着何平的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有人进来躲雨。

店员没有介意。

那个人看了看店里挂着的衣服，跑了出去。

何平也想出去，他觉得受不了店里的气味。

店员走到后面，坐在凳子上，静静地观赏店里的衣服。

店员看了一遍，低下头翻手里的杂志，她忘记了店里还有一个人。

何平脑里一片空白。

又有一个人进了服装店，这个人对何平说雨下得突然了。

何平没有理睬这个人。

店员走到两人跟前，说多呆一会没事。

店员有些厌恶店里的服装，用手拍了一件衣服，嘴里叹了气。

何平看街道，眼前是一片浓重的雨雾。

何平看自己的鞋，放了心，他的鞋还是干净的。

14

何平看着天色暗下来。

街上的人又多了，何平想这真好笑，夜生活开始了，自己应该进入到快乐中去，夜有什么不好，它让雨停了，还让灯亮了。

店员看外面的街景，打起精神，准备做生意，她将眼神镇定。

何平跨出服装店。

店员看他的后背，微微笑了一下。

店员对自己说了声打起精神来。

店员将服装重新排列。

这家服装店在这条马路上显得无比委琐。

何平走在灯光闪烁中，异常高兴。

何平走到一家火锅店门口，他向店里看去。

火锅店里坐着很多人。

何平想应该和小雪在拥挤的人群中呆一呆。

何平想起了家里庭院中的大草坪。

晚上的街道拥挤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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