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很多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在干家务活方面动手能力强,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就把鸡和鸭给处理好了。
不仅仅是除毛,连鸡的内脏这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了,还用调料腌制了起来。
我们把东西带到烧烤场时,那些负责建窑的同学还在忙碌着,瞧他们那专心的模样,像极了在精心雕琢的匠人。
空地上已经有两个已经建好的窑,这些窑虽谈不上美观,但内部宽敞,完全符合焖窑的标准。
“男人认真干活的样子还挺帅的。”坐在一旁的刑轩,看着那些正在专心建窑的男生与旁边的闺蜜谈笑道。
旁边一些无所事事的男生,被刑轩本是随意的一句话刺激,好几个都想去帮忙建窑了,可建窑这东西,人多手杂,去了反而会帮倒忙。那些男生只好没事找事干,这里整理一下食材,那里拾取一些干柴,看起来还挺忙碌的样子。
差不多下午六点的时候,土窑终于全部建好了。
土窑由一部分同学在掌火,其他无事可做的同学,则围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趣事。
这样轻松惬意的时间,过得很快。
随着各种树枝柴火,一点点地送入窑口,土窑上一开始被柴火熏黑的土块,渐渐地被炙热的火焰烧得通红,火苗也忍不住从土窑缝隙中窜出,这是可以焖食材的信号。
我们从土窑里清理出一些碳灰后,将腌制的鸡鸭加上其他配料,用锡纸包裹好后,塞进了被烧红的土窑内,然后又放进了一些其他食物,这才将土窑推到,用木棒砸碎土块。
这些土块被柴火烧过后,变得很脆弱,轻轻一砸就碎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土凉了,里面的食物也熟了。
此时的同学们早就饥肠辘辘,但大家还是忍着饥饿,将东西全部挖了出来,放在了一起,等大伙一起再吃。
地瓜挖出来后,独有的香气让人垂涎,但当掀开包裹着土鸡的锡纸后,地瓜的香气顿时黯然失色。
虽然焖窑比较繁琐,但此刻单闻着香气,大伙都觉得之前的忙碌都是值得的。
同学们真的太饿了,动手后,都只顾着吃,除了偶尔感叹一句真好吃、鸡腿真香外,就没了多余的交流。
食物的量刚刚好,没有多余,也没有浪费,每个人都吃得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后,大家休息了一会后,很快就收拾好了现场。
我和魏烁并肩,跟着大伙往酒店走去。
“吃饱喝足了,就是容易犯困。”魏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自语道。
一回到房间。魏烁澡都没洗,脱掉外套和鞋子后,便倒在了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下午开始,我就发现他在犯困了。要不是周围女生多,估计早就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自从我认识他后,他给我的印象,除了是个猥琐的司机外,平时也是个精神头十足的人。今天的反常,跟那些白发一样,十有八九就是因为昨晚那事,让它损失了不少的精气导致的。
他这种状态,应该还会维持一段时间才会恢复,至于多久,这我就无从得知了。
我中午睡了一下,现在还是犯困了,可我不能像魏烁那样倒下就睡,还得防着昨晚的东西,只能强打精神忍着。
洗了个澡出来,我精神好了不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再睡一下,半个小时也好,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取出浸泡着柳叶的瓶子,浑浊的液体里的柳叶依旧翠绿,似乎比白天的时候更翠绿几分。
我将两片叶子取出,按旧书中的描述,闭上眼,将它贴在了眼皮上。
刚贴上去的时候,眼皮只感觉凉凉的,半分钟后,两只眼睛突然感到一阵阵针刺般的刺痛,难以忍受。
怎么回事?
难道混着酒的液体流到眼睛里面了吗?可叶子上也没沾那么多水啊,而且我还特意把眼皮闭着死死的,也没感觉有白酒流进来啊。
我草,灵眼没开成,该不会还把自己弄瞎了,这找谁说理去?
我正打算放弃,取下叶子去清洗眼睛的时候,那股针扎般的疼痛突然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皮上又是一阵阵的冰凉,舒服之极,好像刚刚那瞬间的疼痛,从未出现过。
怎么回事?这是正常反应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立刻取下柳叶,直到一刻钟左右,冰凉感消失了这才拿了下来。
我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还是原来那样,昏黄灯光下的房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特效,不过,视野里的东西似乎要比平时要清晰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随着时间流逝,我发现此时的眼睛视物久了,就会开始发酸发涩。虽然这种感觉一开始很轻微,但是能感觉到它渐渐地加强。
我不清楚这又是不是正常现象,只好闭上了眼,眼睛这才好受了一些,那种酸涩感也才渐渐消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夜越来越深,随着同学们的睡下,酒店内也渐渐变得安静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打了个哈欠,人也越来越困,但还是强压下了困意。
会不会它今晚不来我们这房间了?要是他去祸害其他人怎么办?卿雨就住我旁边,要是去找她怎么办?也许它只找男的吧?要不我去走廊里等?还是算了,太危险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虽然我是这样对自己说,但还是竖起了耳朵,集中十二分精神去听酒店里的动静。
心想着:若是它去了其他房间,我得看看它找了谁再说,要是张猛这倒霉孩子的话,只要没把他吸干,我还是不要掺和了。
夜深了后,虫鸣声也没了,比昨晚消失得还早,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安静的酒店里,我听到了扭动门把手的声音,而那声音来自我们的房间。
我去,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往门口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着黄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女人,她身子有些通透,并不凝实。她身穿的衣衫不像现代的服饰,而像是一件简单的古装衣衫,好像是轻纱一般。
她的面色十分的苍白,但不是病态的那种苍白,而是像在脸上涂上了一层面粉一般,白得十分诡异。
不过,即使她面白如纸,看起来也是个美人,就是透着的诡异,看着就有些吃不消,让人脊背发凉。
诶~!!
我竟然看到了!我真的开了灵眼吗?这就是灵吗?!那本旧书真的有用!?
我一阵激动、兴奋过后,心里才开始发毛,害怕了,气都不敢大口喘了。
“卧槽,这是阴灵啊?我兴奋个什么劲啊?”我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这时,我再看那女人,就只感觉渗人,哪还会觉得美。
不过,不得不说,此时我视野中的人,跟昨晚的相比,就”清晰度“而言,简直天差地别。
那女人进来后,扫了我们一眼,接着就径直飘向了我。
昨晚我看到的虽然没有血腥残忍,但也足够的渗人。当她选择飘向我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我心脏好像都漏跳了一拍。
你就不能换个房间去吗?难道就因为我们的房间在二楼楼梯口附近,就找我们吗?你都是用飘的,不差那几步吧?
酒店里还住着不少人,要不你去找她们吧?他们应该比较好欺负。卿雨、刑轩那两个房间就算了。
已经闭上眼,进入假寐状态的我,心里无比紧张,怀着恶意的这样想着,借此以缓解我的恐惧。
别说我怂。要是大晚上的,你看到一个人飘过来,你也得怂?更何况,那东西就是灵,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走夜路时都还会害怕的东西。
我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一角,极度紧张下,我吓得一哆嗦,接着我的右手好像被什么握住了,有种软绵而冰凉的触感。
这是在干嘛?难道这是在迷惑我,像昨晚对付魏烁那样?要把我像木偶那样拉起来吗?
怎么办?反抗?
我另一只藏在被窝里的手,握紧了那半瓶的鸡血,心里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拧开泼它一身。
当能清楚看到这东西时,那本旧书在我心里的地位,早就拔高了许多许多,对于鸡血的作用,心里也有了底。已是深信不疑。
我还没有决定,手已经被松开了。
我没有马上睁开眼查看,原因跟昨晚的一样,生怕一睁开眼,一张惨白的脸就贴在我眼前。要是这样的话,我肯定得吓得背过气去。
等了一会后,我就听到了旁边起床穿拖鞋的声音。
我壮起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看到魏烁正被那女人牵在身后,再次像傀儡一般,向门外走去。
昨天不是搞过他了吗?虽然我不行,但可以选其他人啊?比如那个张猛就不错。我在心中嘀咕道。
经过昨晚的事,魏烁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经不起再次折腾。
这个暂时被我称作“梦春女”的东西,这次带他出去就算没把他吸死,肯定也会被她吸废的。
现在摆在我面前就两个选择。
一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留着鸡血,保全自己。
二是用它来对付这个灵,救下魏烁。
我并没有出现什么激烈的心理斗争,很快就有了决定。
自我选择留下来开始,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选择,不然我白天找个理由离开就好了。
再说了,现在我手上还有鸡血,并非手无寸铁,心里有的是底气。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用在此刻的我身上最为合适。
等他们走远了一点后,我马上拿好东西,蹑手蹑脚地就跟了出去。
我并不打算在酒店里动手,一是怕惊醒了其他人,二是怕这东西不好对付,反而激怒了它,害了其他人,狭窄的酒店也不利我必要时跑路。
可能会有人问,惊醒其他人不好吗?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这东西,大家就都信我了。
结果未必会这样,说不定他们并不像我昨晚那样能看到这东西。那样的话,他们就只会看到是我一个人在发疯,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再说了,要是它不好对付,发起疯怎么办?难道指望同学们帮忙?
出去后找机会再动手,是我思虑再三的决定,至于明不明智,那就说不准了。
……
我再次光着脚,跟着他们出了酒店。
那叫做“梦春女”的灵,这次还是将魏烁带到了昨晚的地方。
他们在空地停了下来时,我也躲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扭松了装着鸡血的瓶盖,伺机而动。
我躲在树丛里,那女人刚好背对着我。
当她惨白的手伸出去捧住魏烁脸的同时,我一咬牙,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心里无比地紧张。
她的脸凑近魏烁的瞬间,我用拇指迅速旋出瓶盖,握着瓶子,将里面的鸡血朝她身上甩去。
瓶子里被甩出的鸡血,犹如一条血鞭,抽打在她的身后。
她顿时发生了凄厉的惨叫声,尖锐的叫声,直刺我的耳膜,同时,淡淡黑气从被鸡血泼洒的后背上冒出。
魏烁失去控制,顿时软倒在地。
我没有去理魏烁。
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继续将瓶子里剩下的鸡血全都甩了出去,甩到了“梦春女”的身上。
她身上不断地冒着丝丝黑气,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原本苍白还算姣好的面容,被鸡血洒到之后,顿时也变得狰狞恐怖。
我看到这渗人的情景,一时间吓得楞了一下。很快我就反映了过来,操起手上的桃木棍,往她的身上抽打而去。
“梦春女”不停地在地上挣扎惨叫,压根就没空反抗。
对我而言这是最理想的情况,我可不想要什么势均力敌的战斗,一边倒的虐菜才是我喜欢的!
她被我抽打得不断地嘶叫。
“哎呀!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鬼叫,扰我美梦。”
我抽打了十几下之后,忽然听到地上的魏烁含含糊糊地抱怨道。
我下意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去,只见魏烁已经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看到魏烁醒来,我楞了一下,然后回头再去看那“梦春女”,只见原本她应该在的地方,早就没了她踪影。
我连忙环视四周,周围一片昏暗,加上树木的遮挡,视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视野内,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我心里有些可惜,同时也有些庆幸它刚刚没有趁机反击。
我再次仔细地环顾了一遍,确定它不在了,这才放下心来,对魏烁说。
“感觉怎样?没事吧?”
“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魏烁往四周看了看,手摸到被我不小心洒在他身上的鸡血后,看向了我。“我身上这些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该不会是你对我干了什么吧?”
我草!不就是不小心洒了你一点鸡血吗?你思想是有多脏啊?刚醒随口开车就这么污了?还撞到我身上来了!
我压下想给这家伙抽一棍的冲动,说。
“你想多了,这里是酒店的后面的小树林,你身上的是公鸡血。”
魏烁把手上的血凑到鼻下闻了闻,疑惑的说道。“我怎么在这?身上这血又哪来的?”
“呃…是这样的。我发现你梦游,怎么叫都不醒。我记得老人说公鸡血泼在人的身上,可以唤醒那些梦游的人。我就洒了一些公鸡血给你。”我瞎编道。
“啊?我梦游啦?”魏烁挠了挠头,似乎还没清醒。
“是啊,不然你怎么会在这?”我说。
魏烁试着擦拭了一下衣服上的血。“哦,那这血你哪来的?”
你大爷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平时上课怎么不见你问过老师问题?!
我心里不满,但还是说道。“我昨天不是说看到了脏东西吗?这是我准备的。没想到用在你身上了。走吧,很晚了,我们快回去睡吧。”
“我怎么会梦游呢?刚刚我明明在梦里跟美女约会来着啊。”魏烁打了个哈欠自语道,很是疑惑。
我将几乎被我打折成两段的桃树枝,背在身后,与魏烁并肩往酒店走去,同时心里也在忧虑。
那东西好像伤得不轻,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可要是明晚来报复怎么办?
她应该算是黄衣阴灵吧?我记得书中描述的黄衣阴灵没那么菜啊?
难道是我太厉害了?天赋异禀?
不可能啊。我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着。
那么就是我运气好,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才显得她这么菜?
要是刚刚只是因为我的运气好的话,那就麻烦了。
她明晚不来还好,要是还来,不找我,反而找其他同学怎么办?他们就是送菜的份吧。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越想越担忧。
看了旁边的魏烁一眼,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魏烁,其实吧,你刚刚是被阴灵带出来的,那些血,也是我泼它的时候,溅到你身上的。”
一直打着哈欠的魏烁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四周。
“卧槽,大半夜的别说这些啊,挺吓人的。”
我看魏烁有些害怕,问道。“你信吗?”
魏烁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我是说真的,昨晚我就看到了。”
我小心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异样后,又继续说道。“没骗你,可能你昨晚梦见的那个就是灵,也是她让你梦游的。你看,我这是桃树枝,就是打它打断的。我们赶紧去跟其他人说,让他们小心点,今晚就别睡了,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
魏烁看着我手上的树枝好一会后,然后说。
“你不会是在整蛊我吧?这四周虽然看起来阴森的,有些恐怖,但你说见到了灵,还打了它,谁信啊?该不会你也梦游了吧?要是真有,你看到他的时候,记得让我瞧瞧。再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达到呢,只剩明天最后一天了,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了。”
我急了。“怎么你一点都不怕?你不觉得你的梦游很诡异吗?以前你应该没有梦游的情况吧?”
“有啊,我小时候就梦游过几次,不过很久都没梦游过了。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也太兴奋了吧。我记得有专家说过梦游就是因为这样太累或者太兴奋导致的。所以啊,你晚上要小心点,免得我梦游对你做出一些超友谊的事。”
一时间我无语了,一半是气的。
没想到他还真梦游过,还解释得头头是道,而且还有空开玩笑?刚才说那么多都白搭了。
现在怎么办?他宁可相信自己是梦游的,也不信是阴灵在作祟。
我转念一想也是。
这种情况,梦游确实比阴灵作祟更容易让人相信,尤其是他还有梦有前科。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没看到阴灵,我也不信。
哎,那怎么办啊?连一个亲身经历者都不信我说的,这还怎么跟其他人说,还怎么劝他们?
魏烁见我一副颓然的摸样,搭着我的肩膀说。
“世界上哪有灵啊。阿默,你是被昨晚的故事吓破胆了吧?不用怕,要是我梦里那个真是灵,还那么漂亮。你见到她记得叫我,让我治治她。我就不信我这个憋了十几年的童子身,治不了她!”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后悔救他了。
……
回到酒店房间后,魏烁简单洗了个澡,将脏衣服泡在了水里,就回到床上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长时间的视物,让我的双眼已经很是酸涩了。
我算了算时间,灵眼的时间也差不多要过了。
长夜漫漫,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又用了两片柳叶。
这次使用柳叶,比第一次使用的时候,那种针刺般的感觉更加明显。而且每当保持睁眼没多久,眼睛酸涩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我只好尽量保持着闭眼状态。
我从魏烁床边,把他的手机顺了过来。
他的手机有录像功能,打算要是它今晚再过来,我就把它录下来,看他们到时候信不信。就是不知道相机能不能录得到她?
我闭着眼,却没有多少睡意,依旧还保持着清醒,手上也握着那几乎被折断的桃木枝。
魏烁见我把树枝带回来,还念叨了我好几次,见我实在坚持,才闭上了嘴。
我躺在床上,认真地留意着周围声响。虽然我觉得她今晚不会再来了,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今晚,我算是得罪她了。
想起之前抽打那“梦春女”的情景,我不禁有些后怕,有些后悔刚刚没给自己蒙个面,那样好歹也能糊弄她一下。
我熬过了最难熬的凌晨三四点后,人也有了些精神。
按旧书中的描述,这个时间,灵怪不太可能会出现了,但我还是一直坚持到了凌晨六点,才放下了警惕,沉沉地睡了过去。
“还不起床?都九点多了。”魏烁喊醒了我。
我在床上挣扎了很久,才有勇气从床上爬起来,撑开干涩的双眼。
眼睛真的很难受,只要睁着眼,就有干涩的感觉。
这不单单是因为熬夜的原因,更多的是开了灵眼的后遗症。所幸也只是干涩,视力并没有影响。
洗漱之后,我托着昏昏沉沉的身子下楼,吃了简单的早餐后,便到了酒店门口集合。
同学们都等在了这里,我算是来得最晚的了。
酒店的老板牛叔也在,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低着头抽着烟,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看上一眼。
我等了一会后,班长开始安排今天的活动。
班长说,明天中午就要回去了,今天白天大家就自由活动,四处玩玩,傍晚大家再组织一次烧烤。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最后一天,大多数人都想有点自己的时间。
班长交代后,大家便散了。
见大家走得差不多了,我走向了牛叔。
他一开始没注意到我,掐捏手中的烟头,正准备进酒店,见我径直向他走过来,这才堆起和善的笑容说。
”同学,有事吗?“
我没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但还是假装神秘兮兮地说道。“牛叔,我昨晚夜里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好像不是人。”
牛叔听到我这话,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同学,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牛叔,你这里,有灵,还是个女人。”我说
“同学,都什么年代了。”牛叔依然笑道。
“你邀请我们来这里玩的原因,应该跟那个灵有关吧?“我正色说道。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同学,你说得我都糊涂了。我邀请你们来这里,是因为你们是小海的同学啊,我这里哪有什么灵啊。“
”牛叔,你们的事,我知道了。那灵,可是会害死人的,昨晚一个同学差点就出事了。要是我们在这里出事了,你逃得了责任,良心会安吗?我们还这么小啊!。“
他脸皮一颤,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了,打量着我,沉默不语。
我以为他被我说动了,便继续说道。”现在还没出什么大事,还不晚。牛叔你让他们今天就离开这里吧。“
他挤出一个笑容。“同学,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了,今晚还得靠自己。
灵确实让人畏惧,但昨晚的经历让我明白,它并非无敌。我自信地认为,只要准备妥当,自保一晚不成问题,再耗它一晚应该也并不难。
我已经放弃一个人走的念头了。
昨晚的事,那东西肯定记恨了我,要是我走了,还真怕其他同学被报复。原本也许像牛叔所说不会要人命,现在被我这一折腾,就不好说了。
魏烁跟着几个女生屁股后面去玩了,我也想去来着,可是实在太困,有心无力。
回到房间后,我反锁了门,一直睡到下午三四点才起床,精神也好了许多。
我下楼时,我又遇到了牛叔。
他也看到了我,在跟我擦肩而过时,他停下脚步,低声说道。
“它说过,不会要了你们的命的。这里的事,你别跟别人说,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这事结束后,我再给你10万块作为封口费。”
听到最后的话,我不由心里一颤。
十万块!好多钱啊,我从小都没见过,平时听都没听过几次。要不还是他们卖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害的,我自己保护好自己就好了。我心中不由得闪过这个念头。
我盯着这个面容和蔼的牛叔好一会后,压下了内心的激动以及对rmb的渴望,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
我走出酒店,抬头望向不见尽头的蔚蓝色。
微风拂过的同时,我做了个深呼吸,清新自然的空气涌入胸腔,将浊气挤出,微微动摇的心,因此也稳了下来。
我抬脚往桃树的方向走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而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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