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沈幸诚的后腰,虽路途颠簸,小依却觉得宽大的后背意外的舒服。
枕着后背,她竟然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迷糊间,原先现实中看了小说第六章的内容不断地呈现到脑海里。
原作者文章“第六章三小姐之死”节选:
洛城,清晨卯时。通往周府的官道上。
早春的风如秋风一般萧瑟,在没太阳的日子,微风拂过,冷得让人打颤。
阿春娘外出买米做早点,刚出门不久,却官道上竟撒了些梗米,惊喜万分,正要拾捡些回家。
“做甚!不要命了!”不远处俩小厮怒视阿春娘呵道!
只见两人身着白色麻衣,衣手握手勺,正往官道上撒着梗米。再往远处望,些许小厮丫鬟都在忙碌着做同样的事。
阿春娘被这一呵,吓了一个激灵,忙躲到路边的豆腐摊旁。看着这些个小厮虽穿麻衣,但裁剪精致,八成是大户人家的仆人,实在惹不得。
“可怜哪,没赶上喜事倒先办上丧了。”豆腐摊摊主边搅动着炉子里新鲜的豆浆,一边小声叹息着,“那给死人铺的路,你倒是胆子大,还捡。”
“谁死了?死了还这么浪费粮食!”
阿春娘见过这么多大小葬礼,从未见过需要在路上撒梗米的。望着一路的梗米,心疼不已,心里暗自责怪又是哪家官老爷这么天杀。
“嘘!你这农妇。。。怕是吃了人家米便忘了施恩人了吧。”摊主一脸叹息,“好人没好报。”
周家老太太心善,每逢正月十六会在自家米铺是施粥撒米,洛城不少贫苦人家皆得到过恩施。前些日子,早春周老太太带几个孙子辈的前往郊外踏春,那阵仗好不热闹。
而三日后的今日清晨,官道撒米,仆人丫鬟皆穿丧服,旁人看了也猜出几分。
“周家!这是。。。。”阿春娘恍然大悟,心里一紧。
远处轱辘车声滚滚,一辆黑色马车从城门轻驰而来。车内传来阵阵呜咽,是一位老人隐忍的哭声。
几位路边的行人自动退到官道外,肃立驻目。
“听说了吗?”
“什么?”
”周家三小姐踏青途中被马匪杀了,死相凄惨,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惨哦。话说是身子也不清白了。“
“本来是晚些时日要办喜事的吗?可惜了”
周老太太在车内听着车外路人议论纷纷,又伤心又气愤难当,只得催着车子快些行。
车子到了周府,陈嬷嬷跟些小厮将老太太搀扶下来,老太太脸色铁青。
陈嬷嬷一手搀扶着,一边宽慰道:“老太太节哀,灵溪小姐的后事尔等必会好好料理。”
“多费些心,溪丫头受委屈了!让她好好得走!”老太太摸了摸眼角的泪痕,“身边那些跟着的丫头也随着溪儿吧,她以往最爱热闹。“
陈嬷嬷听这话,意会了,但眼里仍闪过一丝不忍,想再次试探老太天的意思:“您是说。。可云儿原本都要回。。去外郊您也是准了她的。“
“进了周府,她还想回哪儿?!你不明白吗?溪儿回不来了,我的溪儿永远也回不了家了!”老太太看着陈嬷嬷犹犹豫豫的样子,气得身子发抖,“别忘了,你也是最疼溪儿的!”
陈嬷嬷看着老太太的样子,无语凝噎:“奴婢知道了!”
周老太太轻轻搭了搭陈嬷嬷的右臂,颤颤巍巍地进入周府,身影落寞难当。
陈嬷嬷却感身后瑟瑟发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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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读原文的第六章,小依被三小姐惨死的悲凉感伤不已。周家三小姐命丧匪徒之手,走的时候还并非清白之身,怎一个惨了得!
更令人痛心的是,女子失节事大,三小姐周灵溪的棺材还不被允许送回周府,纵然借着梗米去了晦气,生前也是府里最得宠的小姐,但也没逃过悠悠众口。
父亲周忠鸿仅仅是让下人抬着灵溪的棺路过周府,随后便将周灵溪直接埋到了西乡的周家墓冢。看到这段,小依气的差点背过去。古代女子贞洁被视为天,一旦失去,不管是何缘由,皆是罪过。生前纵有万般功德,也不及半分。
现实中的小说更新就到这里为止。
“最关键的第五章呢?令人抓狂的第五章呢?周灵溪到底怎么死的?”小依绞尽脑汁想起点什么,无奈毫无头绪,越想却越发清醒,马蹄声又越发清晰,她醒了。
远处,夜色间有几处纱帐搭建的小帐篷,点点烛火。
“瞧,诚少爷回来了!快去叫老夫人和大小姐!”
最先看到这三人的是周府管家刘瑞安。此人原先一直是周老爷的伴读书童,做事沉稳,为人机警,深受周老太太赏识。前些年,周家太老爷得肺病猝死。不久后,刘管事向周老太太告发前任张管事恶意苛扣下人月钱,张管事仗着先前太老爷的关照在府里耀武扬威,往日里没少责骂小厮和丫头。这一告发众人纷纷上阵列举罪状,一时间墙倒众人推,刘管事自然成了新任管事,还是最得”民心“的一个。
“小姐!醒醒!是刘管家!我们到了!”最先看到大部队的是云瑾,兴奋地大叫。
“吁——”沈幸诚听到云瑾略带刺耳的声音,感到一丝不悦,眉头微皱,缓缓停下马,“到了。下马吧。”声音依旧冰冷。
小依小声嘟囔:“知道了,这不在努力嘛!”一边低头手里忙着“解绑”。
沈幸诚感受到腰间有双小手在摸上摸下,一时间眉头皱得更紧了,但尴尬的氛围下他似乎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或许是一路上颠簸不已,这个活结似乎也有了“求生欲“,死死得缠绕在一起。小依解得烦躁不已。
“灵溪小姐,您这是。。。。?”刘管家看到此景虽万般疑惑,但还是沉稳依旧,对着后头的云瑾训斥道,“你愣着做甚?还不来帮小姐!”
“没事没事,这结是我自己绑的,我还不知道。。。。!”小依暗自一笑,用力一拉结的一头,于是。。。。。结更紧了,堪比死结。
“啊——”小依心里的os就是只土拨鼠在狂叫。
“诸事不顺!快去拿剪刀!”小依冲着刘管家没好气地回答,生气之余推了沈幸诚一把,“干嘛杵得跟个木头似的,不会帮一把嘛!”
沈幸诚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自己做的孽自己解决。”
刘管家惊讶之余,不由讪笑,拿出了藏在腰间防身用的小刀递给三小姐,说道:“三小姐,可要当心手。”
“小姐!你又要做什么啊?”定情信物当腰带也就算了,而今小姐竟还不假思索地要剪了它,云瑾的嘴现在张得彷佛能吃下一头牛。
“咔嚓!”沈幸诚腰间一凉,冷汗微起,不由往后转。
Emmmmm,绳子断了。
沈幸诚往前挪了挪,一个侧身,干净利落得下了马。对着马上人不屑道:“还不下来!”
小依坐在马上往下望,估摸着高度,怂包气质贯穿全身!她哭丧着脸,一会儿向前挪挪,一会儿向后靠靠,左右为难地快哭了,心道:“这马也随主人的吗?又高又大,还冷冰冰的。”马儿似乎心灵感应到了埋怨,又或是心烦骑它人这般磨蹭,慢悠悠地向前挪了下步。
这一挪,把小依给吓的啊,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用手去撑,好死不死撑的部位正是马!屁!股!马兄弟平日哪里受到过如此待遇!更用力挣脱了!
“啊!!我的妈啊!!!”小依彻底失去平衡,从马上向下翻。
于是乎,小依张牙舞爪地扑向正站着看笑话的沈幸诚。不用担心,这俩一个都逃不了。小依惊恐的眼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幸诚,沈幸诚的眼眸看到周灵溪的脸无限逼近自己,脸上惊恐、无措、无奈多种情绪在几秒内一一呈现。
难道他们就要。。。小依快疯了:“小说里没这段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依本能地....emmmm,亦或许是故意的,一把掌打向沈幸诚的左脸,整个身体向他倾倒,脸”啪“地拍进土里,又是一个狗吃屎,命途多舛啊!
“你,你疯了不成!”左脸火辣辣般的同感让沈幸诚彻底愤怒了,向小依吼道,“你给我起来!”是的,还是河东狮吼,一下子把营内的人全招了来。
沈幸诚顾不得脸上的辣,连拽带拖将趴在身上的人拉起来,瞪着她。“咳咳,咳咳”小依满脸尘土,呛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感到特不好意思,缓缓地解释,“我。。我。。对不。。”
“你什么!”沈幸诚继续逼问,丝毫不肯让步。
“小姐!”云瑾赶忙上前,用帕子给灵溪擦拭脸上的尘土,心疼着自家小姐的狼狈样,“好了,诚少爷。小姐本就不熟马术,马受惊了,都吓到小姐了!”
“吓到她!?是吓到我的‘惊云’了吧!还赏了我一巴掌!”沈幸诚的怒气丝毫未减,自小寄人篱下的他本就没什么朋友,这马自小跟他同成长,取名‘惊云’,视同手足,这下马和主人感觉一同被欺侮了。
云瑾还想争辩几句,身旁的刘管事瞪了她一眼。见过世面还是上了年纪的刘管家啊,只见他淡淡一笑转向沈幸诚:“诚少爷别恼,三小姐她定不是故意的,惊吓之余不小心推搡到您,我代小姐向您赔个不是。您看您要是还不解气,您也赏我一巴掌。”
瞧着刘管事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沈幸诚心中泛起几分恶心,冷呛道:“代三小姐?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身份!!!”
刘管事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知如何作答。
“好大的口气,你又是什么身份!”语气中夹杂的怒气半点不弱于眼前的沈幸诚,声音从稍远处传来,沙哑低沉仍不失威严。刘管家和云瑾见了来人,立马靠边低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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