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春秋 5.逃生

子楚问：“为什么？”

吕不韦说：“原因有三。其一，赵国防守十分严密，如果你家三个人一起逃跑，那么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到时一个人也逃不掉；其二，如果三个人一起逃，那么逃跑的速度太慢，不容易逃掉；其三，赵国守门人只同意放走公子，若你家三个人一起逃跑，那么赵国守门人不同意，则无法逃脱。所以，只能公子一个人逃回。”

子楚难舍妻子和儿子，不愿意骨肉分离，说：“既然不能带妻子和儿子一起走，我也不走了，和他们死在一起。”

吕不韦劝道：“公子切莫这么想。公子走为上策。你的家人暂时留在赵国应该没有危险。”转身拉过来一个人，说：“他叫吴仁，是我的好朋友，是一位剑客，有特异功能，由他保护公子的家人，公子的家人暂时留在赵国应当没有危险。公子逃回秦国后，站稳了脚跟，再接赵姬母子回秦国，岂不很好吗？”

子楚心想：“活着总比死了好，吕不韦的方法确实比在这里等死好。”说：“先生的办法好。”转身对赵姬母子说：“你们暂时留在这里，等我接你们回秦国。”用手爱抚着赵政的脸庞。

然而，事不宜迟，赵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吕不韦说：“公子快走，再晚就走不脱了。”

子楚赶快化妆成老百姓，和吕不韦一起往城门跑，赵姬带着赵政在吴仁的保护下，往娘家跑。

赵姬娘家的守门仆人见赵姬等人走来，笑脸相迎，施礼说：“小姐回来了。”

赵姬一边往府里走，一边说：“是。快带我见老爷。”

赵姬的父亲赵贵翁是赵国富人，做事不择手段，从来不肯做吃亏事。

赵贵翁听了赵姬的讲述，眉毛拧成了疙瘩，对仆人甲说：“带小姐去后院歇息。”

赵姬走后，赵贵翁盘算起来：“赵姬母子是赵王要追杀的人，我如果藏匿他们，恐怕要连累我，不如报告赵王，免得我受连累。”

于是，赵贵翁对仆人乙说：“你悄悄出去，报告赵王，就说赵姬母子在我的府里藏匿，赶快来捉人。”

仆人乙应道：“是。”就要去向赵王报告。

这时，从门外闪进一个人，一把抓住仆人乙，对赵贵翁说：“老人家万万不可如此。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贵翁问：“此话怎讲？”

原来，吴仁看到赵贵翁听女儿讲述时的表情越来越不好，没有欢迎女儿和外孙归来的意思，就知道赵贵翁不会帮他们藏匿，更怕赵贵翁告密，在赵姬和赵政跟着仆人甲去后院走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施展轻工，一纵身跃上了屋顶，听赵贵翁说些什么。果然发现赵贵翁要去告密，就赶快进屋劝阻赵贵翁。

吴仁说：“理由有五个。其一，你去告密是自我暴露。赵王尚且不知小姐和少公子藏在何处，你去告密，正好被赵王抓个正着，连你一同治罪；其二，无人和你做生意。你告密自己的亲生女儿，超越了人伦道德的底线，将受人蔑视和拖唾骂，人们都像躲瘟疫一样地躲着你，不再有人和你做生意；其三，少公子是王室之冑，今后一旦富贵，按照人伦常理，一定福泽于你；其四，我受吕先生委托，保护小姐和少公子的安全，绝不让人伤害他们，我取你的首级如探囊取物，你若告密，我必取你的性命。其五，我们来投靠你，是念在亲情的份上，其实天下很大，我们可去的地方很多，好人很多，一旦离开你，我们也许更安全。轻重好坏，请老人家仔细权衡。”

说罢，用手一拍桌子，桌子就立刻断成了齑粉，施展轻工出门，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

赵贵翁见状，顿时觉得胆寒，又盘算起个人得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