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 第八章被调查

约模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救援部队的汽车终于到达，众人上了汽车排成一个车队颠颠悠悠的往保杉而去。

只是到了保杉后，众人并不是被直接送到机场然后转机回家，而是被送到了政府一个单独的机关单位接受保密调查询问，询问细项内容是从登机后到坐上救援车队之前发生的一切看到的听到的怀疑的东西。

不过在飞机上的时候，大多数人在假寐中，而醒着的人又大多不靠窗，所以失事前光圈撞击飞机的一幕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大多数人知道的只是飞机在飞行途中像是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就失灵了一直往下坠，再然后就是掉入湖中，然后过了不多久就被唐牧野给救了出来，然后夜晚遇狼袭击等等。

后面这些倒是说得精彩，毕竟大家都看得清楚。

最后调查询问的人见问不出什么值得掩饰保密的内容也就没有太过为难众人，毕竟事发后这些人和各自的家属亲友早就焦虑不安了，大部分人被送到了保杉机场转机回花城。

只是唐牧野却是被保杉警察给扣留了下来，原因是有乘客控诉唐牧野故意伤人蓄意杀人，另外还有人怀疑唐牧野当时恰好出现在坠机事发地是否有意图不明蓄意图谋的嫌疑，虽然有许多乘客站出来为他说话，但依然被警方扣留了下来调查。

另外被留下来的还有机务人员和女记者乔安然，因为他们是知道飞机失事原因最多最详尽的人，尤其是乔安然，拍下了几张很重要的照片，直接记录了飞机失事前一瞬间发生的奇异影象！

可惜的是她想借此一炮而红扬名摄影界的梦想却是破灭了，因为那些照片连同相机一起被保密局的人没收了，而且还给她下了封口令，不允许她将此事对外宣扬！

这无疑是当头一盆冷水，当场将她给打击得蔫了！

全世界都在讲民主，人民有权利知道真相，民主在哪呢？权利在哪呢？难怪普通的老百姓对这世界知道的那么局限，原来许多东西都被掩盖封存了起来！

估计世界各地都是如此，比如外星人来到地球上，比如飞碟，比如人类登上月球，比如探测火星，普通老百姓知道的只是一点点传言，而详细的资料却是不知封存在哪个密室里。要说外星人飞碟之类的还有得推托说是假的，那人类登上月球，已经有数个国家总是真的吧，发布给公众看到的只是寥寥数张模糊的照片！

花费了人类千万亿财富的，换来的就是那么几张照片？在其它地方拍的照片呢，为什么不公布出来？不要说去了那里后，发现没什么好看的，为了不浪费国家和人民的物力资源节省电池胶卷，于是拍摄照片的流程就到此为止！

因为有了这一次灵异光圈被封口的亲身经历，乔安然忽然对这世界的真相充满了好奇。

好说歹说，前面后面拍的照片总算是还给了她。

当然，后面在湖中拍的照片属于第一手资料，也很珍贵，不过这更多的是展现救援行动的人文精神方面的东西，和调查飞机失事原因的关系就没那么大了。

负责飞机失事的保密调查员来的快去的也快，机务人员不知去了哪里，乔安然也蔫头蔫脑的走了，既然保密调查的人肯定知道许多普通人不了解的事，不过想要从他们那里撬出这些东西来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她想要这个世界的真相，只能靠自己去寻找。

自己寻找，怎么找？

飞呗！

满世界的飞，总有一天像这一次遇上的灵异光圈撞飞机一样撞上的！

都说好奇害死猫，乔安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一步步走向了那一条作死的路。

所有人都走了，唯独剩下唐牧野在接受着新一轮的调查审讯。

保警署内，面对调查审讯的警察，唐牧野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能交代的则避重就轻一笔带过。最后，负责调查审讯的女警官董芸着重抓住了三点：“唐牧野，你要知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面对国家机关和律法，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唐牧野如鸡啄蒜瓣般点头道：“美女警官，我在国内一向遵纪守法，有啥说啥，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做过的没做过的一定从实交代，绝不说半句谎言！”

“那好，以下三点我希望你仔细想好再回答！第一，坠机事发时，你为什么出现在现场？第二，你为什么蓄意伤人？第三，你背包中为什么藏着那件价值不菲的古董铜人和一整套作案工具？”

唐牧野回道：“美女警官，关于第一点，坠机事发时，我因为路上走累了正好想游泳，那里有个湖，湖里还有水，水还很清，旁边的景色也宜人，非常适合游泳！虽然少了沙滩和各色肌肤风情万种的红酒佳人，多少有点美中不足！但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美，我还是将就着选择了那里，所以我就出现在那里了。谁知道会天降横祸，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还差点就被坠落在那的飞机砸死了！你说，这飞机飞哪不好，偏要在我游泳的时候往那飞，这机长也真是的，太不解风情了！哦，当然，我这人不像别人在事情发生后总是看谁不对眼就埋汰谁，我不怪天，不怪地，也不怪那机长，只能算我倒霉，早知道我就另找个湖游泳了！不过呢，是我先在的那湖，然后那机长他们才开着飞机到的，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我这应该不算侵占了别人的地盘，而是那飞机有点不讲理一点不守先来后到的游戏规则......”

“嘭！”

旁边已经笑得肚疼的两名助手连忙坐正了身形，这人太难搞了，她们审讯过的嫌疑对象不知道有过多少，但像今天这个这么烫手的还真没碰上过几个，审问了他半天，结果一直在那耍太极！手下的笔“刷刷”的继续抄写了几下，其中的一名女警抬起头来问道：“队长，这要记录吗？”

董芸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刘菁，还用我教你吗，记录下来，一字不漏！”

然后对着唐牧野咬牙切齿的说道：“唐牧野，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一副嬉皮笑脸的态度？你应该知道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这样只是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和精力而已！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到头来，你还不是得从实招来？”

唐牧野头痛不已，抱着头说道：“美女警官，这话你都已经问了一百遍了，之前我说我正好路过，你说要我详尽的说，不能放过一丝一毫，好吧，我连我当时穿了什么款式的底裤都被你旁敲侧击的给问出来了吧？你还不放过我，我不一五一十的详尽每一个细节，你会放过我吗？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说你才能满意？你教我好了！”

坐在董芸旁边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助手忍不住又吃吃偷笑！

眼见唐牧野已经不耐烦，开始出现了抵抗情绪，估计再问下去也翻不出什么新的东西来了，董芸皱着眉说道：“那好，我先不问你这个问题，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蓄意伤人？”

唐牧野直接看着她拒绝承认：“我什么时候蓄意伤人了？美女警官，你要是这么随意的就给人乱扣罪名的话，我可是要保留提出上诉控告你的权利的！”

董芸将手中的提问本啪的拍在台面上：“那为什么有人报案控告你？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对方的律师函都发到我们这里来了！”

唐牧野摊开双手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觉得你应该去查一下报案的是什么人，然后问一下那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为什么要诬告我这么优秀的五好青年！”

“你你......气死我了！”

董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怎么有这么粗鄙不负责，还不配合警方调查取证的人呢！

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美女警官，消消气，消消气，海阔天空任鱼游，花花世界多美好，咱犯不着为那样的贱人生气！”

见董芸脸色不好看，唐牧野倒是舒心了！她小妹的，一天给他下套子，真当他好欺的么！

“让我生气的是你这贱人，没一句实诚话！”

“报告美女警官，我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负责，我敢发誓每一句话都是实诚话！”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打人了？”

“没有，狼倒是打了俩，你这要是调查取证狼报的案，那我直接就认了！”

“......”

董芸当真是服了这人，别看他一派不耐烦的模样，实则心里清得很，一点不乱，心理素质比她这当警察大队长的还强大，想要不断重复的盘问让他在失去耐心后的问话间漏出马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问你的，他说他的，往往一句话就能气死你，还不带粗的那种！

“那我问你，秦汇和庞太军请的律师控告你打了他们，还意图当众谋杀他们难道是假的？”

没办法，既然旁敲侧击问不出什么，董芸也不废话，干脆直接正面出击。

“有这事吗？秦汇和庞太军是谁？不会是秦桧和庞太师那两奸佞小人吧？不是，我说美女警官，这两奸佞小人的话你觉得能信吗？我觉得吧，你们做人民警察的一定要擦亮眼睛啊，得为咱们这些遵纪守法的老百姓们办好事，可不要被那某些小人误导了，成了他们的帮凶啊！”唐牧野一副苦口婆心的劝谏道。

“停，够了！我说的是被你扔下湖中淹个半死那两个人，他们的名字叫秦汇和庞太军，你不会不知道吧？”

唐牧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状，拍着额头说道：“哦，早说啊！说了半天，敢情你说的控告我的是那俩...垃叽啊？”

“......”

董芸胸口又开始明显起伏！

完全在意料之中，唐牧野已经摸准这名女警官的脉搏，知道她已经处于暴怒的边沿，不过他完全就不在意，开始目测那高耸的峰峦起伏的形态能维持多久！

董芸恨不得剜了他双眼，强忍着心中的火咬着牙说道：“没错，就是他们两，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殴打和扔他们下水的事实了？”

“殴打？没有的事，这完全就是诬陷！”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是怎么诬陷你的，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当时你们可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的！”

“真实的情况是，我当时抱着一个重伤的乘客走向飞机，有两不明物体粘上了我的衣服，我抽不出手来，于是用嘴巴吹了它们一下想把它们吹掉，然后就听到身后哐啷一声！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两玩意顺势的就一个后跃爬倒地上！”

“哟，你这一口气吹的，可够厉害啊！”董芸讽刺的说道。

“这完全就是碰瓷！碰瓷你懂吧？不说我当你默认，默认我当你懂了！没想到它们碰瓷没讨到便宜，掉头过来居然有脸报案诬告我，太嚣张了这俩渣渣！美女警官，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查一查这些可恶的碰瓷党，还我这么正气凛然的十佳青年一身清白！”

得，从五好变成了十佳，这审讯记录没法进行下去了，董芸让助手刘菁停下笔不用作审讯记录了，干脆遂着唐牧野的哈皮思维说道：“那后来你为什么将那两...不明物体浸入水中？”

刘菁写了半天的记录，早就手麻了，正乐得如此，当下坐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唐牧野和她们的大队长斗嘴！

没错，是斗嘴！她只感到这唐牧野似乎天生就是她们大队长的克星，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一路将她克得死死的，虽然看着是董芸在审讯他，但这一路的主动权却似乎一直就没离开过唐牧野！想告诉她什么就告诉她什么，其它的半点也撬不出来。

“美女警官，那不是浸，是扔，这可不能弄混了！”

“好吧，扔，那就当你扔好了！那你为什么要扔？”

“垃圾不都要扔的么？难道你还会当宝的收藏起来？”

“严肃一点，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扔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