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辉煌 第一章第七节（再续续）

古凡帆出现在客厅门口，180公分的身高，74公斤体重，白皙的肌肤，清秀的五官。明显的继承了父母的全部优点。齐肩的长发，黄中有红，红中有紫，紫中有灰，个性十足。一身的牛仔装，满身破洞。“小帆，快来见过慕容叔叔和秦老师。”金若曦充满母爱地，招呼着古凡帆。古凡帆的眼光，落在一席黑色装束、棕色长发的秦牧羊身上。眼光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慕容叔叔好，秦老师好。”古凡帆以一种绅士风范，向慕容彼岸和秦牧羊致意。两人都为之一怔，以古凡帆的年纪、装束，好像有些诡异。“啊，小帆回来了，咱们前段时间，在你爸爸的办公室见过面。大公子真是一表非凡。继承了古总、金总全部的优良基因啊。”慕容彼岸热情洋溢地赞美着。“小帆，来，坐这里，一起聊聊天。”古笑天慈祥地看着古凡帆。古凡帆坐在了，古笑天和秦牧羊中间的沙发上。提起茶壶，第一杯倒给了秦牧羊，第二杯倒给了慕容彼岸，第三杯倒给了金若曦，当倒第四杯时，茶壶中的水已倒完。古笑天敏捷地接过水壶，重新续水，缓解了尴尬的场面。

“小帆，喜欢用油性马克笔？”秦牧羊望着古凡帆，放在边上的一套马克笔。“习惯了。”古凡帆话不多，但隐藏着傲气与自负。“听慕容总说，你擅长马克笔手绘。能否让我欣赏，你的毕业创作呢？”秦牧羊微笑地看着古凡帆，“那些过时的废纸，没有观赏价值。”古凡帆的冰冷与尖刻，使得其他三人都为之一怔。“哦，也许吧，过时谈不上，那是一个阶段的记忆，废纸更没道理，那都是每个设计者的心得与故事。”秦牧羊平静地声音，让古凡帆微微的颤动了下。“咱们可以说是同行，既是同行，那就是同道中人，我们应该有共同的目标。但一定会有不同的见解。”秦牧羊继续平和地说着。古凡帆听着这段话，一丝红晕悄悄地爬上脸颊。“有兴趣展示下，你的马克笔手绘技巧吗？”秦牧羊突然的问话，使得古凡帆拿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下，险些将杯中的茶水溅出。“我倒想在秦大师面前现个丑，就怕您怪罪。”古凡帆话刚出口，古笑天和金若曦同时一惊，四目一起看向秦牧羊。“嗯，好的，没问题，那就现在展示吧。”秦牧羊没有半点的尴尬与慌张，仍是湖水般的平静。

马克笔、马克笔专用纸、尺子、铅笔、橡皮、高级勾线笔，摆满了茶几。“这么大的阵仗，有大师范儿，今天叔叔要一饱眼福。”慕容彼岸满腔热情地赞美着。茶，换了两遍，古凡帆的手绘作品完成了，是一幅别墅客厅的效果表现图。“嗯，还好，对于你这个阶段的学生来说，以算不错了。”秦牧羊看着作品，缓缓地喝下杯中的茶。古凡帆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血脉澎湃，一双秀目像要长出巨口，吞噬掉眼前这个令他愤怒的人。“不错，不错，这可真是一幅好作品，你看这用笔，这用线，这色彩搭配，特别是这透明质感，叔叔这辈子都画不到你这水平。”慕容彼岸一边微笑，一边偷偷观察着古笑天的反应。

“古总，贵公司的新总部大楼，下个月初要开始投标了，对吗？”秦牧羊平静地看向古笑天。“是的，秦总，下个月三号，有5家双甲单位参与竞标。”古笑天有些狐疑的回道。“好的，这样吧，我今天就来一次互动，方案设计现场秀。也就是说，以您的新总部大楼设计为题目，我即时设计，而且，我会边设计，边与您进行沟通修改，时间45分钟。另外，我这个方案设计中，包含建筑外观、室内主体局部，以及周边环境与景观。在此声明，本方案设计，只作为我和古凡帆的同道对话，不参与投标工作。”秦牧羊说完，平静地望着古凡帆。“好，好啊。”“嗯，好啊。”古笑天、金若曦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赞同，慕容彼岸心情复杂，表面上热情支持。古凡帆没有说话，但表情里写满了问号。

一张A2的普通白纸，一个A2的绘画板，一套马克笔（这些都是古凡帆提供），一支普通的黑色签字笔（秦牧羊自带），“古总，咱们开始吧。”秦牧羊平静地看着古笑天，“好的，秦总，首先，我们新总部大楼，建筑面积3万3千平方米，地上28层，地下两层，绿地占地1380平方米，我要求建筑主体外观现代、大气、高端，应该是4A级写字楼标准。绿地与景观，要求有层次但不复杂，易打理但要有内容。色彩方面，我个人喜欢冷色或中性色，但不接受暖色，基本要求就这么多。至于室内部分，现代、简约、时尚，并有体量感。”古笑天不愧是地产业的大佬，经验丰富，而且激情四射。

接下来的45分钟时间里，秦牧羊先用签字笔画线稿，边画边与古笑天沟通，每一笔、每一线条、每一个结构点的准备表现。都令坐在身边的古凡帆，惊讶的忘记手中的茶杯。在秦牧羊龙飞凤舞地画到一处景观时，由于激动，古凡帆手中的茶水，直接洒在古笑天的裤子上。

创作仍在继续着，所有人的眼睛，都跟随着秦牧羊的笔，在纸上飞行。线稿完成，用时18分钟，古笑天确定了线稿方案无误。开始马克笔上色了，秦牧羊一只大手掌中，同时夹上了三支马克笔，如梦如幻的飞舞着。不时的有不同颜色的笔换上，但每次都是三支或两支。与古笑天的沟通仍在继续着，27分钟后，秦牧羊完成了全部设计方案。看到这幅全景规划设计，及室内局部方案设计。完美的创意、各类绘画技巧的表现、行云流水般的速度，将古凡帆这位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彻底征服了。“秦总，啊不，秦老师，您的创意、您的画风，都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我很敬佩您，刚才是我失礼了，请您原谅。请老师一定要收下我这个徒弟。”古凡帆出乎意料的表白，在场的众人都是即惊且喜，所有人的眼光，全部注射到秦牧羊的脸上。“嗯，我愿意收你为徒。”秦牧羊沉吟了片刻，平静地应承下了。“太好了。”金若曦和古笑天同时发音。“祝贺牧羊兄弟，终于破例收弟子了。”慕容彼岸的喜悦无法言表。

“秦总，真的很感谢您能收犬子为徒，这是他的福分。”古笑天重新换了茶，给秦牧羊倒上，“不客气，古总，也许，这是我和小帆应有的缘分吧。”秦牧羊喝了口茶，谦逊的回道。“秦老师，我看不如这样，我虽不是传统的儒家弟子。但我讲究尊师重道。既然您收小帆做徒弟了，我看，还是应该按照咱们老祖宗的传统，让小帆郑重地行拜师礼。”古笑天话刚说完，其余3人齐声赞同。秦牧羊正在迟疑着，古凡帆已从古笑天手中，接过装满新茶的茶杯，双手捧到秦牧羊面前，就在双膝将要弯下之时，秦牧羊一把抓住古凡帆的双肩。“小帆，不必如此，茶，我喝下，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秦牧羊说完，将古凡帆奉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好！”屋内众人一起喝彩。

茶，又换了新茶，秦牧羊将刚才的手绘图，递到古凡帆面前。“小帆，师父没有贵重礼品送你，这张图，就做个见面礼吧。”“谢谢师父。这幅画，我太喜欢了。师父画线稿，用的竟然是3块钱一支的签字笔。但却画出了神韵，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还有您，一手三支马克笔，简直神了。”古凡帆由于激动，白皙的面颊罩上了一层红晕。“呵呵呵，小帆，你还不知道，其实你师父用马克笔画图，根本不需要画线稿。而且，他的绝活儿是，双手夹4支马克笔，左右开弓。今天，他是特意教你，画图的步骤和技法呢。”慕容彼岸此时踌躇满志。“原来如此。”古笑天微笑地望着古凡帆。

“小帆，我既然收你做徒弟了，今后，我会对你严格管教，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设计大师。所以，咱们要约法三章：第一，从明天开始，必须到维度极致报到上班；第二，从明天开始，交通工具，要么是公交、地铁，要么是20万以下的代步车；第三，在公司、外人面前，不准叫我师父，只能叫秦总。而且，我对待你和别的设计师，一视同仁。这三条你能做到吗？”秦牧羊平和地的语气中，多了份慈爱。“师父放心，全部照办。”古凡帆的兴奋溢于言表。

“慕容兄，秦老师，我看下月3号的投标会，取消算了。我就采用秦老师刚才的设计方案，那个方案做到我心里去了。古笑天边给大家倒茶，边看着两位来客。“不用，古总，投标会照开。只是，可以把我们维度极致也加上。我带小帆去参加投标会。这个方案，到时我会做的更完善。届时，如果真有比我的方案好的，落标也没问题，也算带小帆去长长见识了。”“好的，秦老师、慕容兄，就这么办。”古笑天端茶杯的手，由于激动有些颤抖。“笑天，别光顾着喝茶了，时间不早了，我已安排厨师做好了午餐，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就吃个家庭宴吧。”金若曦的两只凤眼，又变成了两道月牙。

三天后，古帆地产的投标设计竞赛，正式开始。秦牧羊的设计方案，以及现场的手绘表现图，加之生动的演讲，博得在场评委的高度赞誉，也使所有参赛单位心服口服。

慕容彼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品着一千八的茶，享受着顶级的香烟，想着到手的标段，心里除了滋润，哪还容得下其它呢。当慕容彼岸的眼光，落在大班台上一个精致的，钢笔包装盒上时。心里瞬间涌起了一波酸酸的醋意。这是金若曦刚从法国，参加完时装秀回来，特意委托慕容彼岸，把这支，价值六万元人民币的顶级限量版金笔，送给秦牧羊（因怕秦牧羊拒收，所以委托慕容彼岸转交）。更让慕容彼岸内心焦躁的是，古笑天因为秦牧羊收了古凡帆为徒，又把新总部的设计方案，做到了他心里。所以，特意奖励秦牧羊个人30万元奖金。因当时秦牧羊拒收，为了圆场，慕容彼岸将之收成公司的设计费。由公司作为年终奖，奖励秦牧羊，为此，秦牧羊才勉强接受。“唉，人啊，河东也好，河西也罢，只要收获到应收的，那就是福。”慕容彼岸被吞噬在烟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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