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帮他们洗好了海鲜后,又帮助弄木炭,架起碳烤架,还有小锅放点清水用来煮一些,等一切都忙碌差不多时候,她们坐在长椅子上开始聊天起来。
“文惠阿姨,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外滩的?”
“这话说回来有点久了。”
老板娘抿了一口自酿的梅子酒,脑海里翻涌着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好像很早的时候,就在自己改革开放的时候,来到江海的,和自己的丈夫。
“我大概在1978年,来这里都快32年了。”
“哇,这么久。”
宣玲她们听了自己都有些惊讶,比自己年龄还要大,这个厉害了,岂不是江海市刚开始建设就来了。
“是,是和你丈夫一起来的吗?”
“对,就是这里。”
“这个果酒好好喝。”
林湘喝的脸上浮起红晕,还在不停的喝,酸甜冲击的味蕾,酒精麻痹大脑时候,梅子里面的果味又能给自己一些清爽的感觉,又能精神点,不会被酒精迅速攻陷。
“少喝点,你都快醉了。”
“我没有,没有。”
林湘推开宣玲的手,脸上荡漾着幸福的林湘,手撑着脑袋又在酒杯上嗞了一小口。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内区来的,正好放假,我们来这里玩玩。”
“哈哈,挺好的。”
海风处着,烤着鱼虾,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在没有白天这么热了,老板娘还拿出了乌冬面和泡菜,都是自制那种,夏叶都感觉遇到宝藏阿姨了。
“来了,来了。”
“炸鸡和还要你们最爱的小龙虾。”
陈禾和兆森回来,拎得满满的食物归来,袋子里面的东西一字排开,就像商品琳琅满目,诱人眼神。
“那你们继续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别别,文阿姨,我们还要听你的故事呢。”
“对对,对,对。”
夏叶极力挽留文惠时候,用胳膊处了一下正在拿东西的陈禾,陈禾应激的抬头,诚恳的点头。
程荷她们也抬起头眼神里也渴望这种八十年的爱情故事,文惠盛情难下,被他们又拉着坐下,远方的诗,现在的酒,未来的梦。
“来讲讲嘛。”
几个孩子眼神专注于文惠这边,看的她有些害羞了,陈禾给她们烤鱼,兆森在傍边打下手,他俩也竖起自己的耳朵。
“哈哈,故事很久呦。”
“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
文惠本不想说出陈年往事,毕竟过往的故事不是很好,但是既然要讲出来,也会有那种喝了珍藏很多年的酒,那份期待。
“那时候,这里还是滩涂。”
“阿惠,我们就在这里安家吧。”
“我听你的。”
这个扎着马尾辫带有羞涩的女孩和穿着大白背心的男人下了车,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他们花了200元,买下这个四层的小木屋,整个房子看起破旧,男人倒是觉得赚到了,小楼房只要修修补补,就可以用了,更何况自己也不需要那么多,可以把楼上租给人家。
就这样,年轻的文惠和她的老公住下了,这里往后的几日里,文惠收拾房间打扫卫生,他男人(叫黄涛)白天给人工作,晚上回来装器材。
那时候,江海市正好被选中开放城市经济实验点,所以市场上的货很多,黄涛每天晚上回来时候,还能给文惠带些小礼物,那都是顺手从二手上掏的。
“今晚吃什么?”
“你最爱的嫩豆腐汤。”
体贴黄涛一天工作的辛苦在里面放了从老家带过来的腊肉,还有鸡肉丝和在里面,吃饭的时候,黄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用有些脏的白色布裹着,他脸上还保持着神秘感。
“你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呀?!”
“哎,你看看就知道了。”
文惠带着好奇心接过这个块布,还觉得有些惊喜那种跟感觉,把四周边角都掀起来时候,发现一个银色的小圆环躺在里面,上面还有个耀眼的石头。
文惠自知自己文化低,但是看着这种东西,确实有些喜爱,拿到手里仔细端详一下,黄涛吃着饭,看着自己媳妇有点傻傻,直接拉着她的手,把她手里的戒指拿出来,然后给她套在手指上。
“这个,这个,叫戒指,女人都爱这个。”
“是吗,我举得还可以。”
文惠竖起自己手,来回摆弄着,确实这个带着石头的戒指很漂亮,高兴起来,起身把前几天酿的梅子酒拿出来给黄涛尝尝。
“这是什么呀?”
“我前几天酿的酒,你尝尝。”
“嗯,美的很。”
黄涛闻着这就酒味,就飘飘欲仙,当月色明亮,两人坐在屋檐之下,看着海边,听着风声,没有突兀的违和感,倒是多一份自然,酒香陪着轻声的蝉鸣声,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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