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将行歌 第十章 试炼石前显道资，只道有缘而无份

周围长老散修等人也投向目光，看看这位在首关和次要阵内取得优秀表现的弟子资质如如何，那楚钰和李修等人也在前方凝视着他。

江行歌深呼一口气，把手贴近石板。那弟子继续使用熟练的术法，只见石板青光一闪，江行歌此刻全身都被笼罩在光芒之中，外面众人皆看不清状况。江行歌只觉得那石板延伸出来的光带在他身体里探查，浑身精气却是皆被调动起来，冲向身体诸多经脉，让他只觉得换浑身发胀，仿佛气血不畅通一样。

只听那弟子说道，「经脉塞堵，气血尚可。」那光带轮转变换又成阴阳二气注入江行歌丹田，只见腹部一吸一呼之间，外界灵气纷纷涌入丹田，与那阴阳二气交汇，又汇聚五脏六腑，与那五行性命相交。那弟子探查又道：

「五行圆满，阴盛阳弱。」江行歌心渐渐沉了下去，此时那阴阳二气化做神光笼罩江行歌元神之上，行歌自是不知，那元神灵魄之中隐约有周天星辰密布，仿佛某种奇异地阵法一样排列，将那阴阳探查之气拒在外面。那弟子只是感到那小子灵魂之中并无半点反应，只是道：

「神魂若死水一般毫无反应，应是天生绝魂，不通道法之魂罢。」那弟子似是揣测似是肯定朝着诸位长老确认道，然后一拜让江行歌退下，继续下一人测试。

「灵魂若死水一般对魂光毫无反应？那岂不是傻子一般？」一位长老疑惑道，见到江行歌傻气的模样，似是怀疑似是明了。

「测试定然不会出错，若是呆傻之辈，不懂变通，倒也可以解释那拔山关这小子那么卖力。定是执拗到极点的傻瓜。」另一位散修推测道。诸多道德散修讨论一番便不去关注那江行歌，一副老老神在地模样。只是位于人群中长者一副猥琐嘴脸的老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却是并不言语。

江行歌失神地退到一旁，李修看见了，只是道还未到最后收徒的时候，劝他莫要着急。只是江行歌知晓可能性不大，只得忐忑地在那里思前想后，望向楚钰，楚钰也只得以眼神加以鼓励，并未说其他，但行歌心中明白，定是公主失望了，暗自悔恨不已。

迷糊之间，听到场内一阵清脆悦耳的娇喝声传来，江行歌恍惚地看着传来的方向，只见那花倾月叉着腰，瞪着杏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啥玩意？你说本姑娘神魂蒙尘，杂念太盛？」

那弟子也是并不生气，只是点头道，「这位小姑娘，那探魂之力虽然进入了你的灵魂之中，但似乎是受到干扰，损失了一部分神力像被吞噬一般，那石板所铭刻的术法中有神静，精静，精动等道纹，故而此法又常被称作净魂术或清净法，本是驱除杂念，静心凝神之所用。那探魂之力损失了不少，定然是驱除不少杂念而损失的，寻常人测试也会损失不少但若是对于石板而言也只不过寥寥无几罢了……」这位弟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已是明了，定是那姑娘心思太多并不是适合修行的性子，也不知生活于何地有何种经历，却是如此杂念。

那弟子无视花倾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请示诸长老，掌门只是点头称是，然后让他继续测试。花倾月无奈只得跺了跺脚离开石板，走到江行歌旁边，还在嘀咕道，

「这剧本不对啊，难道本姑娘不是主角？」江行歌疑惑地看向她，她则回了一记白眼。

测试依旧继续进行，预备弟子们陆陆续续地完成测试，手舞足蹈兴奋者有之，低头丧气失落者有之，皆沉静下来静默在一旁等候结果，只是眼中之神情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那掌门扫视众人言道，

「尔等已经接受测试，此次测试乃最后之测试，诸位想必大致晓得结果如何，明白自己资质如何，诸君表现尽在吾等眼中，诸位长老也请选择自己心仪之人选作弟子即可。」掌门抚须对众人及长老笑道。

言罢，便有几个长老迫不及待地走到几个优质子弟面前，要收为佳徒，那人自然欣喜同意，躬身就要三拜九叩，那长老则是满面笑容地扶他而起，看的众人皆是羡慕嫉妒恨。几个良才很快便拜的名师，其中便有李修，行歌一看，那楚钰一般的绝佳资质却让众长老争执一番，想要得此佳徒。只是最后她被一位女长老收为徒弟。

行歌等了又等，见并未有人找他，便有些急躁，其余人也同他一样，有胆大地找到几个犹豫不决的长老，就要毛遂自荐，言道自己表现，又发誓赌咒要仔细侍奉师傅，那长老见他如此执着，也便同意了。

那张大奎也试着毛遂自荐，只是众长老见他长相粗犷，不似修行之人，纷纷拒绝，他并不气馁，言说自己走南闯北多年，何种事情都做的来，有位长老闻言，说是有个烧火炼丹的活计，问他是否肯干，张大奎转了转眼睛，便欣然同意了。

掌门见场内还余下一般左右的人，便道：

「尔等莫要灰心丧气，修行虽有其光彩之处，也能延养寿命，看似动人无比，实则修行途中有三灾九难十劫，天上更时而招来九天雷霆，修行千年最后化为灰灰者也不尽其数。尔等如今未有仙缘，乃焉知祸福。」

掌门见众人还是放不下执念，依旧满怀期盼地看向他，便叹道，

「尔等可知，修行并非每日练气，行那隐居之事，吾派在山下各地也有些道场，也可赚些生计，可收尔等为徒，做那斋醮科仪之事。」

「敢问掌门道尊，那斋醮科仪是指？」有人问道。

「“斋”指斋戒洁净，“醮”指祭祀祈祷，斋醮科仪分为阳事和阴事，即清礁和幽醮。清醮有祈福谢恩、却病延寿、祝国迎祥、祈晴祷雨、解厄禳灾、祝寿庆贺等太平醮之类的法事。尔等在山下各个道观看那些道人做手持法器、演奏仙乐，吟唱道曲之类的开坛法事，便是此事。虽无大神通，但也会学的一些小手段，赚钱度日足以。」掌门解释道。

「可得长生？」那人又问。

掌门摇了摇头，只道，「强身健体，百年大寿足以。」

「可能御剑九天，纵横天地？」却是江行歌小声问道。

那掌门见有小孩子发问，也是领会他心思笑道，

「只能驱鬼降妖，鬼是小鬼，妖是小妖，也可赐福镇宅，开坛做法，卜人姻缘，虽不威风，但也算高人。」

江行歌颇为失望，但心想那些修行之人翱翔云际之中的画面却如何都挥之不去。有些身着布衣的贫穷之辈听闻不免心思熟络起来，那些身穿锦衣绸缎的富贵、权贵之人却是不屑地摇头。江行歌俨然看见那花倾月小魔女失望地叹气，行歌忙问她的打算。

「本姑娘岂能以后做那街头算命，赠人什么如来神掌之类秘籍之事，好在本姑娘在家中有些产业，什么肥皂，玻璃，哼哼，还不如回去潇洒富贵，本姑娘乃天命之子，回去探探险，去那劳什子悬崖都能摸出几本神功秘诀来。」她故作潇洒地说道，见江行歌不知道什么是肥皂，又气的直骂土包子。

江行歌想了又想，却觉得花倾月言之有理，那算卦先生的活计他也知晓，以前在村子里曾有过这样的人路过，只是身着破衣，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还要去找老人讨口残羹剩饭吃，甚是可怜。行歌想到他以后也如此回到村子找虎子讨要剩鱼吃，不免的寒毛直立，使劲摇头把这种想法驱除脑海，这还不如回村子捕鱼为生，以后还能娶个媳妇活得快活。

心中一叹，看见楚钰失望的眼神，却是心中懊悔，直叫方才为何不多用点力，或许还有机会，只是晚了，看来只得回去了，但如何能释然。

那掌门看见底下众人皆是失望之色，便又道。

却正是，试炼石前显道资，只道有缘而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