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向郑守国做了一个“Ok”的手势,道:“天无绝人之路,自古邪不压正。只要是病人真正需要的药品,就一定会流传于世,造福人类。”
郑守国苦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和邪不压正都是普通人的一厢情愿,违背辩证法。
宇宙和万事万物千变万化,怎么可能无绝人之路,邪又为什么不能压正?
再好的产品只要不能让医院、医生赚到钱,你就进不了医院。
再好的产品,只要你能彻底把病人治好,断了医院和医生的财路,这个产品就有可能消失。”
吕奉先道:“郑博士,风物长宜放眼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矛盾交织、阴阳共体的集合体,既有绝人之路,也有阳光大道。
有时候邪恶主导一切,有时候正义占据上风。
您的神药肯定会有出头之日。
您别着急,我来帮你想办法。”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吕奉先看着张曦茹,道:“您还记得张博士吗?上台讲如何疏通下水道的美女博士。”
郑守国眼睛一亮,侧过头,看着睡梦中的张曦茹,道:“嗯,我记得。”
吕奉先道:“张博士的扶元通痹颗粒效果也非常好,但订货效果却很差。
如果我不帮她,她可能和您一样,不知道会做什么傻事。”
“哦,她们进了几家医院?”郑守国问道。
“订货会上,只有两家医院订货。但在晚宴上,我帮了她一把,最后确定了九家医院。”吕奉先道。
“是吗?太好了。”
郑守国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安保人员按住。
拿着对讲机的安保人员走到吕奉先和郑守国之间,将两人隔开,道:“火灾事故需要调查,你们有什么事,等警方把事情处理完以后再说。”
郑守国后悔不已,唉声叹气,道:“我要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他把手机号告诉了吕奉先,希望吕奉先和他保持联系。
三个警探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火灾现场,展开调查。
酒店工作人员引导围观旅客陆续回到各自的房间。
吕奉先兜着张曦茹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挂了她的脚,吵醒了她。
张曦茹吊在吕奉先的脖子上,质问道:“吕奉先,你想干嘛?你刚才抱着我去了哪里?”
吕奉先将郑守国引火自焚的事告诉了张曦茹。
张曦茹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勒紧了吕奉先的脖子,封住他的的口。
张曦茹的举动出乎吕奉先的意料,他闭上眼睛,将意念停留在郑守国的“神药”被十大医院冷落这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上,以转移注意力。
“哎,终端为王。医院掌握了药品的使用权,如果影响了医院和医生的利益,再好的药,他们也不想要。”
“市场经济扭曲了医院和医生的价值观,逼良为C。
要想进入十大医院,在十大医院销售患者需要的好药,就不得不昧着良心,付出代价,和他们同流合污。”
一首优美动听的铃声响起,张曦茹睁开眼睛,松开口,找到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浑身一颤,挂断了来电。
铃声再次响起,张曦茹索性关掉了手机。
吕奉先猜测,打电话找张曦茹的不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男朋友。
“张姐,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吕奉先问道。
张曦茹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研发出来的新药,如果不付出代价,就进不了大医院。
即使进了大医院,不做学术推广,医生也不会主动开给病人。
为了让病人有机会用到我的药,我…”
张曦茹含着眼泪,再次封住吕奉先的口。
……
不知过了多久,张曦茹翻身时,一不小心,带着吕奉先,滚下席梦思。
“嗵!”
“啊!”
吕奉先惊慌失措,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奉先!”
吕奉先睁开眼睛,只见张曦茹卷着被子,滚落在地上。
他快步冲到张曦茹跟前,一把将她扶起。
张曦茹闭上眼睛,靠在吕奉先身上,脸胀的通红,口中散发着难闻的酒气。
梦中的浪漫情景在吕奉先和张曦茹的脑海中回荡,两人都想回到梦中,却被张曦茹喷出的酒气败了兴致。
“呕…”
张曦茹感觉有些不适,道:“我想吐,快抱我去卫生间。”
“好,你忍一下。”
吕奉先收起邪念,兜着张曦茹冲进卫生间。
“呕——”
伴着酒菜的酸臭,张曦茹吐的“肝肠寸断”。
吕奉先忍着酸臭,扶着张曦茹,直到她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经过三轮“同甘共苦”“亲密无间”的考验,张曦茹已经将吕奉先视为幸运之神送给她的礼物。
她深情的看着吕奉先,道:“奉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我想要你照顾我一辈子。”
“好!我也不放心你继续参加这种采购宴会,或者去医院讲课,太危险了。”
吕奉先扶着张曦茹回到卧室,打开手机,调出关于他的背景资料,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你可以从治已病的研究转向防未病的研究,造福更多的人,将治疗脑卒中、糖尿病等疑难杂症的攻坚战提前到更早的预防战线上。”
“啊!”
吕奉先又给了张曦茹一个天大的惊喜,她兴奋的大喊大叫,捧着吕奉先的脸,“啵”了几下。
“奉先,老天爷对我太好了,送给我一个盖世英雄、钻石王子。”
她想了一下,道:“我花了八年时间研究治疗疑难杂症的新药,突然放弃太可惜了。
能不能这样?我白天继续研究新药,晚上再陪你研究预防疾病的功能食品,比如预防脑卒中、风湿、痛风、糖尿病等等疑难杂症的营养配方。”
吕奉先道:“你自己拿主意,只要不再参加药品推广工作就行。”
张曦茹依偎在吕奉先的怀里,撒娇道:“哈哈,原来你是怕我被医院的那些院长、主任占便宜,才暴露你的背景,引我上钩。
你这个小气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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