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忌 第二十九章 故事中的故事

“不是我讲，是钱先生讲的。”老人道。

“你听来的？还是你认识他？”

“不认识。”老人思索了一会回道。

“那你还说听他讲的。”

我以为老人认识故事中的钱先生，刚来了兴趣，被他这么一说，兴趣直接减半。

“哈哈，是故事中的钱先生讲的！”老人笑道。

“故事中的故事，有点意思。”

老人点点头，接着又开始给我讲他口中的故事。

杭州府有一位员外，为人正直，好施善！做点好事，他在街上开了一家酒馆。生意经营的还不错，好酒名酒家里不少。每逢见到有苦难之人都出手帮助。邻居四舍的人见了他都无不称赞！也是颇有小名气。

恰逢有一年，腊月间，漫天下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天雪下的出奇的大。

到了第二天中午，雪才慢慢的停下来，员外有一管家，是个勤快的人，看雪停了，拿了扫帚，出门去扫雪，忙不停的把院里院外雪通通扫了一遍，扫完后，转念又一想，门外雪还没扫，于是出了大门，在门口清理雪。

大门口左边有一堆玉米桔，管家生怕湿了玉米桔，没有了引火的柴。就不停的清理！

正扫着雪，忽然扫到一个圆鼓鼓的东西。管家连忙把雪清理干净，只见雪下有一件大衣，大衣下面鼓鼓的，好像有东西，管家也没多想，伸手把大衣拉开。

刚一拉开，突然一声嚎叫，只听管家大喊一声：“我的妈啊！了不得了，死人了，死人了！”

管家连忙丢了扫帚，一边往家跑，一边喊人。

原来管家一拉开大衣，就看见下面卧着一位老太太，这老太太，双眼紧闭，满脸通红，脸简直比猴屁股还红。管家就看了一眼也没仔细看清，大冬天的，一个人躺在雪地里，身上还有厚厚积雪。一看这人也没得动静，以为冻死了，所以吓得管家大嚎一声。

员外起床后正在洗漱，在里屋听到外面有人喊死人了，赶紧披上衣服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刚出门就看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走到员外面前道：“不好了老爷，死人了，家门口死人了，”

员外一听也是一惊，忙喊了两个家里的杂工，几人一起跟着管家出了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走到玉米桔跟前，果然看到一老太太在地上卧着。员外忙命人把老太太扶起来，自己走过去，探了探气息，然后回头对管家道：“这人没死，还有气息，快去拿碗姜汤来。”

管家听人没死，知道老爷好行善，听完吩咐，一溜烟就跑回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管家就端着热腾腾的姜汤出来。

员外看管家拿汤出来，连忙接过，又命人把老太太扶好，员外端着烫凑到了她嘴边，亲自一口一口的慢慢往下灌，喝了姜汤不一会，老太太慢慢的便醒了，紧接着伸了个懒腰，对着员外作了揖，二话没说，然后爬了起来，转身拿起大衣就跑，还没等员外开口，就不见了人影。

过了大概半月有余。这天管家和伙计正在酒馆忙活，都快到中午了，店里也没来人，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跑哪去了，大冷天喝个温酒多好啊！可就是今天一上午，酒馆一个客人也没来。

管家正想着怎么招揽生意，抬头就见一人进直奔酒馆来，管家赶紧忙着接待，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位老太太，看似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大婶可是来饮酒。”管家问道。

“刚才赶路有些急，走到这里觉有些口渴，闻到你们酒馆馆酒香，来讨杯酒喝，”老太太回道。

管家听完有点纳闷：“你一妇人家，口渴不讨水喝，怎么来讨酒，？”

“有酒就赏碗给我，没有酒我也就不喝罢了。”老太太说完就往外走。

管家一看老太太要走，心说，不给他酒喝，让老爷知道就得责怪，老爷好施善，一碗酒也不算啥，看老太太浑身破烂，可能是个乞丐。

“老婶子等一下，要喝酒我现在给你倒一碗，喝完再走。”管家拦住老太太道。

说着让伙计盛了一碗酒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几声，一碗酒就下肚了，喝完酒老太太道：“此酒甚香，能不能再来一碗？”

管家和伙计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无奈摇摇头，又去拿了一碗。刚拿过来，老太太接过又是一口气喝完，把碗给了伙计，擦擦嘴，道了一声谢二话没说，出门就走。

此时，老员外面办事回来，要去酒馆看看生意，刚一到。，就看见一人，匆匆忙忙往外走，没走多远，扑通一声，栽倒在一墙角处。

员外有些疑惑，把叫伙计过来，问了问怎么回事，伙计向员外把事情说了一边，说来讨酒喝，估计喝醉了。

“看这人是行讨之人吧？去拿些衣物来送过去，大冷天，别冻坏了”员外看着地上的人吩咐道。

伙计听员外的吩咐，赶紧回屋挑了几件没用的衣物。转眼功夫折了回来，径自走到向老太太跟前。把衣服给她披上了。

这天到了晚上，大家伙都睡觉了，伙计正睡得香，突然听到敲门声，迷迷伙计糊糊起来开门，一看是管家。

“什么事情！”

“你去看看门外，那老太太还在不在，在过两天就是咱们酒馆开周年，要是门口死了人，怕是要吃官司，别把正事给耽误了。”管家提醒道。

伙计一听有道理，穿上衣服，打起灯笼出了门，一路走到墙角下，隐约听到呼噜声，伙计用灯笼照了照，只见老太太，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伙计叹了一声气，转声就走，可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啊吧啊吧哇哇直叫欢。伙计一听动静也是下了一跳，撒腿就跑，刚跑到门口，转眼一想，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跑，怎么这么胆小，要是传出去，怎么能在酒馆立足啊，于是又折了回去。

走进用灯笼一照，此时老太太坐在地上，嘴里啊啊直叫，也不知道说的啥，双手乱比划，伙计也不知所措，问她话她不回答，就知道叫。

伙计也纳闷，怎么变哑巴了？光见她比划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于是大声说：“怎么还在这，大冷天的你躺在地上不冷啊，赶紧找个草剁去暖和暖和睡觉去吧”。

老太太好想能听懂，但是嘴里确说不出话，突然猛地站起来，撒腿就跑了，比老鼠见猫跑的还快。

伙计看老太太一溜烟跑了，也是苦笑一声，转身回屋去了，进了院来，把大门闫上，回到屋里，见到管家，把事情说了一遍，管家也感到蹊跷！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院子里扑通一声，两人一愣。管家道：“什么动静，”伙计摇了摇头。

“出去看看。”管家道。

于是两个人又挑着灯笼走到院子里。两人到了院子里，就看见墙头上有一黑影，只是闪了一下，忽就不见了。两人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吩咐伙计四周查看了一下，但是一件东西也没少。

东西没少两人也都舒了口气，各自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伙计去开门，远远一看，昨天那老太太，还在墙角睡着呢，昨天晚上不是明明记得那老太太跑了，怎么又回来了。

伙计过去看看，还真是睡着了，看她满脸通红，正打着呼噜呢，伙计叫了几声，老太太还是是没有答应。

伙计摇了摇头又回到店中，正巧碰见管家。看见伙计。管家道：“你去地窖取点酒，上面酒不多了，后天店庆，你再去看看酒够不够。”

伙计应了一声提了木桶去地窖提酒。管家在外面打扫打扫店面，准备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