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说:“你要是以为我的脾气好,你就大错特错了”
王小灵恶狠狠地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个魔鬼。
佛爷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停顿了一下,眼光突然变得像刀子一样犀利:“告诉我,贺老五在哪里?”
迎着那刀子一样的目光,王小灵冷飕飕地打了一个寒颤,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佛爷突然仰起头,就看到了头顶上一根小孩儿胳膊粗细光溜溜的枝干,枝头零零落落地挂着几片翠绿的叶子,阳光从上面无遮无掩地洒下来,光亮亮的一大片。
佛爷脸上现出了鬼魅的笑意,他忽然说:“把这个女人挂在这根树枝杆上,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让她在这片毒辣辣的阳光下变成一具干尸”
听到这话,王小灵不禁皱了皱眉,脸上的肌肉几乎要痉挛。
这火辣辣的日光,即使是站在荫凉下也难免满身大汗痛苦难熬,这个胖的像是球一样的人竟然说要把她吊在树上让烈日暴晒?她虽口不能言,但在心里骂道:“我日你死胖子奶奶,你这样阴鸷的人一定不得好死!”,同时她也想起这一切都是贺老五这个乌龟王八蛋招惹来的,于是她在心里把贺老五的祖宗十八代也骂了个遍。
那两个又高又瘦的人把她吊到树上后就躲在荫凉处。佛爷进了屋躺在炕上竟然睡着了,不消片刻,就传出震天响的呼噜声,那声音碰触到外面道道耀目的日光又迅速地反弹回去,一时屋里惊雷滚滚,炮火连天。
王小灵有点担心这屋子会不会被这胖子的呼噜声给炸了?
这该死的胖子!
这该死的贺老五!
开始的时候,她还能挣扎几下,后来她的手脚渐渐麻木,体内的血脉似乎停止了运行,她的力气似乎全被那像吸血鬼一样的日光吸走了。
一顿饭的工夫之后,她的嘴唇开始干裂,嗓子里开始冒烟,她想用舌头舔一下发干的嘴唇,可舌头干的像枯草一样。她忽然想到在她还未嫁给贺老五时所经历的那场浩浩荡荡的大荒旱,那高高悬在天空的大太阳直把人的皮肤都烤烂了、烤熟了、烤化了……,在她的记忆里,那段日子时光被烤成灰烬,岁月被炼成焦油。最让她触目惊心的是那皲裂的地面,就像是被天神挥舞大刀肆意乱砍后的杰作,四分五裂,纵横交错。
而此时,她仿佛又在经历着那场荒旱,她的皮肤都快被烤烂了、烤熟了、烤化了,她的嘴唇就像那皲裂的地面,四分五裂,纵横交错,她体内的水分消失殆尽。她在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王小灵就像是一具干尸似的悬空吊在那里,路过的村人啧啧称奇,纷纷惊叹贺老五终于敢收拾自己的老婆了,但看到王小灵的样子,又暗暗责怪贺老五未免出手狠了些毒了些,最终带着满腹的疑惑与不解离开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王小灵悠悠地还有一口气在,她听见有人满院子追着鸡在跑,接着是杀鸡的惨烈烈的声音,最后是锅里炖鸡肉的扑鼻香气,她甚至听到了那几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在谈论着道上的事,哈哈大笑。她趁还有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又骂了一遍贺老五:“贺老五啊贺老五,看看你一天净惹些什么人,最后把老娘的命也搭进去了,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黑夜终归来临,大地一片宁静。
黑漆漆的夜,无月,有风吹过,冷瘦瘦的凉。天空中零星地散落着几颗星辰,看起来竟是那么的遥远。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在暗夜中听来分为清晰……
贺老五悄悄地推开门,摸着黑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掌灯,黑乎乎的一片,他心里有些奇怪,在想:“难道这臭婆娘又回娘家了?不对呀,她出门怎么连门都不锁?”,他蹑手蹑脚地向屋里走去。突然,他听到头顶有声音低低地喊:“贺老五……贺老五”,那声音细若游丝,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地上,但是贺老五却听得很清楚,仿佛那个声音就在他耳边。
贺老五冷不丁地背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墙角摸了一根棍子横在身前,压低声音问:“谁?”
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他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在想:“特么的,在自己家里碰到鬼了吗?”,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起:“贺老五……贺老五”,他一抬头,就看见上面挂着一个人,从身形上判断,不是王小灵还能有谁?
他丢下手中的棍子,说:“不在地上好好待着,怎么挂到树上了?”
那个声音有气无力地说:“你个杀千刀的,快跑!”
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院子里突然亮起两个火把,光亮亮地照在他的脸上,手那火把的是两个又瘦又高的人,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肥胖如皮球一样的人,他正在满面含笑地看着贺老五。
贺老五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老婆放下来,转而问那个胖乎乎的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佛爷说:“我们是麻三爷的人!”
贺老五脑袋里嗡的一声,腿一下就软了,好像眼前站着三个厉鬼,是来索他的命。
佛爷又说:“三爷想和你聊聊,可是你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我们只好来你家等你了”
贺老五在看着他的老婆。
佛爷说:“恰巧你今晚回来了,如果明天回来,可能真的就见不到她了。听说你常常被这个女人欺负蹂躏,百般折磨,把她吊在树上也替兄弟你出口气,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女人整天骑在头上吆五喝六,你说对不对,贺老五兄弟?”
贺老五真想上去一拳打烂他的鼻子。
见他不说话,佛爷又说:“把你老婆抬回屋,你跟我们走吧”
贺老五踉踉跄跄地把王小灵抱回屋,喂了水,见她渐渐有了呼吸,这才安心,眼珠一转,正欲侍机逃跑,佛爷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咳嗽了一声道:“你小子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把你脖子扭断”
自从贺老五回来后,黑漆漆的屋顶一直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动静,直到他被佛爷带走,那几双眼睛才哗啦啦地跳下屋顶,消失在黑暗之中。
贺老五被捆着扔进一辆贩猪的三轮车车厢里,车厢里湿漉漉的,尽是猪粪和猪尿,臭气熏天。三轮车哒哒哒哒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行驶着,偶尔飞起的猪尿点点溅在贺老五的脸上,让他一阵恶心。
他有些后悔没听戴老板的话……
自从上次他被戴老板痛扁一顿之后,戴老板就在山里给他盖了一间石屋,里面陈设一应俱全,吃喝拉撒睡以及各种所需要的样样周全,而戴老板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在这间石屋里待三个月,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吃不睡时可以在附近瞎溜达,但是有一条就是绝不能出山。
贺老五觉得这不能叫任务,简直就是人世间最美的享受,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十年他也愿意待,所以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前二十天贺老五很享受,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吃点东西继续睡,每天就是在吃与睡之间来回切换,他觉得这才叫人过得日子。
后来的某一日某一刻,他突然觉得睡觉很没劲,准确点说,是一个人睡觉很没劲,没日没夜的,于是他就和戴老板提了一个要求:“我需要一个女人!”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戴老板竟然满足了他的要求!
在他提出要求的第三天夜里,当他半夜被一泡尿憋醒,迷迷糊糊推开门解决完事之后,他就看见被窝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女人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覆盖着眼帘,白皙的脸上有一抹腮红,她穿着一件暗粉色的旗袍就那样平直直地躺在那里,好像已熟睡。
贺老五手提着裤子有点傻眼。他揉了揉眼睛,又在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他又仔仔细细地对这个女人端详了一番,心想:“这娘们确实比王小灵那臭娘们好看不少,水灵不少”,王小灵的身体就像是一眼枯井,这些年他确实是受够了,他还没见过有水的井是什么模样。
他开始邪恶地笑,笑的直流口水,贺老五甚至能想象到此时自己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哈巴狗看到了骨头后垂涎三尺的样子,而且他觉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想不发生点事都难,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煮熟的鸭子放在嘴边,想不吃都难,难呐!”
就在他深情地想入非非的时候,躺着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贺老五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女人惊慌失措地双手护胸,双腿曲起,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声音颤抖地问:“这是哪里?”
贺老五上身披了一件发白的灰衬衫,袒胸露乳,胸口上长着绒绒的黑毛,下半身的裤子都没来得及系上,一眼便可看出,贺老五随时都有可能披甲上阵,大杀四方。女人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就像是寒风中的弱柳,暴雨中的矮草。
他往前移了一步,女人的身子往后挪一步,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她一直挪到墙角,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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