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人惊叫着四散跑开。
庄千轩指着三个保安说:“我可以踩断你们的狗腿,但我要跟你们院长讲理,给我妈止痛治病。快把你们院长请来,否则我踩断他的小腿。”
他上前踩住保安头的右小腿,用了一点力,保安头就痛得嚎叫起来。
“真打的话,你们再来十个保安,也不是我对手。”庄千轩指着四个保安说。
围观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这个小伙子没有错,是那个医生太冷漠。”
“这不是医闹,这是合理诉求。”
不一会,一个六十左右的白大褂走过来,看着庄千轩说:“我是院长,姓林。怎么回事?”
庄千轩走上去说:“林院长你好,我叫庄千轩。我妈患急性胆囊炎,痛得要昏迷,我求吴医生先给她开几片止痛药,冷医生态度冷漠,一定要先做透视,再住院开刀。”
庄千轩朝身后的妈妈看去,妈妈却躺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口吐白沫。
“啊,妈妈,你怎么啦?”庄千轩奔过去,蹲下来看妈妈,冲林院长喊,“林院长,我妈痛昏过去了。”
林院子走过来一看,对站在旁边的一个医生说:“快抢救她,打杜冷庄止痛。”
庄千轩抓住妈妈两只手的点心穴,对医生说:“我能救醒妈妈,你们给她打止痛针。”
“你是医生?”
林院长很惊讶。
“我不是医生,但我能看病。”庄千轩边用力掐着妈妈两手的点心穴,边说,“我知道急性胆囊炎,痛起来是要人命,没想到冷医生傲慢冷漠,一点人性也没有。”
林院长的眉头拧起来。
“我的针盒没带在身边,否则,我用六合神针,也能减轻我妈的疼痛,但效果没有止痛药好。”
庄千轩开始给妈妈做胸部按压,他边按压边说:“我妈的胆囊炎,是胆结石引发的,只有把胆结石开掉,才能根治胆囊炎。开刀需要手术室,否则我自已都能治,不求你们医院。”
林院长的脸阴得很难看,也有些紧张。
“你这样能救醒你妈?还是弄到急救室去抢救吧。”那个医生好意地提醒。
庄千轩自信地说:“我能救醒她,你们快给她打止痛针。”
庄千轩一压一放用力按着,又按了十几下,她妈妈灰白色的脸上泛起血色,心脏恢复跳动。但她还是眉头紧皱,痛得呻吟起来。
“我妈醒了,杜冷丁呢?”庄千轩焦急地大喊。
“来了,来了。”一个护士来给他妈注射杜冷庄。
林院长转身走进急诊室,严厉地对冷医生说:“冷桂生,这是你的不对,你态度冷漠,医德极差,已经有好几个病人家属来反映了。你给我去给他们母子俩赔礼道歉。”
冷桂生说:“他打我,搞医闹,还要我给他赔礼道歉?”
林院长提高声音说:“这不是医闹,这是你医德差造成的。你不去赔礼道歉,马上停职检查。”
吴桂生只好站起来,一头黑线地走到庄千轩母子俩面前,难堪地扭着脸皮说:“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请你们原谅。”
妈妈的疼痛轻多了。
庄千轩说:“冷医生,你的态度很勉强。你这种冷漠态度不改的话,迟早就会出问题的。”
林院长上前握住庄千轩的手说:“小伙子,不好意思,发生这样的医冷事件,我这个当院长的,也有责任,我向你赔礼道歉。”
庄千轩说:“林院长,你这样说,我心里就感到很温暖。我有个要求,不知能不能说?”
“你说吧。”
“给我妈开刀取胆结石,我要参加。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要见证这个过程。不是怕你们报复,而是怕医生刀术不过关。”
林院长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恐怕。”
“或者这样行不行?林院长,我问你们借一下手术室,我来为我妈开刀取胆结石。”
“你会开刀?”林医院和几个医生都惊讶不已。
庄千轩想到自已没钱给妈住院开刀,万一齐若媚不肯借钱给他,他不要出洋相吗?就说:“但你们要免收我妈的手术费,我们只出药费,你看行不行?”
林院长和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惊愕不已。他们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事。
“并不是我手术有多高明,而是我能看到我妈胆管里的结石有多大,在什么位置。”庄千轩解释说。
他越解释,院长和医生越惊讶。
“你会透视?”一个医生怀疑地问。
这时,王雯慧急匆匆赶到了。庄千轩接过她手里的针盒。对她说:“谢谢你帮我送来,我妈打了杜冷庄,疼痛好多了。”
林院长看着他手里的针盒,问:“你想用针灸,给你妈减痛?”
“对,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林院长说:“看来你真的会医术,行,就让你亲自动手术。手术费,可以免收。”
“谢谢林院长。”庄千轩愉快地说。
要开刀取胆结石,就必须先消除胆囊的炎症,得住院吊水。
庄千轩让王雯慧照看他妈,他拿了医生开的单子,到收费去缴费。排队排到窗口前,他把单子递进去,收费员一算,抬头对他说:
“总共5896元,你是扫微信,还是用支付宝?”
庄千轩窘迫地说:“我没有这么多钱。”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面就有人不耐烦了:“这点小钱都没有,来看什么病啊?”
“快让开,我们要紧缴费。”
庄千轩尴尬地让开,站在那里发呆。
发了一会呆,他只得给齐若媚打电话。手机通了,却一直不接。庄千轩就给她发微信:
若媚,我妈突发胆囊炎,要住院开刀,你给我打两万元钱,算是我问你借的。很急,要快,谢谢!
发出后,齐若媚迟迟没有回复。
庄千轩急得团团转,妈妈在那里等着住院吊水,怎么办啊?他再次深刻体会到没钱的痛苦。
没办法,他只得再次去向王雯慧开口。庄千轩走到妈妈的椅子前,有些难堪地搔着头发说:“雯慧,再问你借六千元钱,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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