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士子到千古一帝 第9章 不跪老阉狗（3更求收藏鲜花）

汴京、封丘官道上，距封丘不足五十里处，赵构与李纲在禁军的护卫下缓缓行进。

赵构忽而开口询问道：“李大人一路神色沉重，愁眉不展，是在担心金人对吗？金人刚刚以小鲸吞辽国，他们有能力南下侵宋吗？”

这种观点，李纲自是一点都不陌生。

朝廷内外，时至今日都没有对金人产生十足警惕，真是因很多人都怀着与赵构一样的想法。

“会！”李纲严肃郑重：“金人从黑山白水的恶劣环境中走出来壮大，灭辽之后，正是他们气势最为鼎盛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学会如何奢靡享乐，就像最初的契丹人一样。”

赵构沉默。

契丹人最终创立了辽国，整个过程，作为宋廷皇子，赵构自然十分明白。

最初的契丹人，十分骁勇善战，整个中原被压制百年之久，直到近十几年内，辽国从内部开始堕落，朝廷才有了喘息之际。

如今，辽国被灭，北方又换了一个如最初契丹人一般的女真部金人。

赵构不由想到此行要见的年轻士子，当日在宫城那番话。

可惜他当日并不在城头，未能观察种师佐这个人：“李大人以为种师佐这个人如何？他对朝廷真有不轨之心吗？”

“绝无可能。”李纲担心种师佐的备战被他们此行破坏，连忙解释道：“殿下，如今朝廷像种师佐这等有忧患意识的年轻人不多，封丘需要这样一支军队，封丘是汴京的门户，请殿下此行一定要慎之又慎。”

赵构深深看了眼李纲。

他不怀疑李纲对朝廷的忠臣。

反而李纲对金人南侵的判断，让赵构心生警惕，觉得有必要结交几个掌兵权的人。

别看他贵为皇子，尊贵无比。

同时赵构也十分明白，战乱一起，没有人会顾得上他这个所谓皇子。

到时想要活下去，还需要有领兵将领在意他，保护他才行。

嗒嗒嗒……

急促马蹄声从官道前方传来。

斥候冲来，大声汇报道：“启禀王爷，封丘全城戒严，陈桥也被封丘乡兵控制！”

“可否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构面色渐变凝重，询问道。

他首先怀疑，是否种师佐事先得到了朝廷风声，抢先作乱。

李纲也由此担心，不由面露担忧。

“城内戒严，具体发生何事，还没有打探到。”

“打出本王的旗号，向封丘守军发出质问！”赵构命令道。

“遵命！”

斥候离开后，赵构扭头看向李纲：“李大人，情况有些棘手，不若我们先在此停留，打听清楚后，再做决断。”

李纲思量片刻，觉得这样最稳妥，点头表示同意。

……

而此时。

种师佐与宗文鼎已经进入童贯征辽大军中。

“下官种师佐见过楚国公。”帅帐，种师佐入内后，便冲着坐在帅位之人作揖行礼。

宗文鼎膝盖微微弯曲，本要下跪行礼，可看到种师佐只是弯腰作揖，只能暗暗苦笑跟随。

童贯长脸，下颚尖尖，眯着狭长的眼睛，审视着种师佐。

某刻，声音冰冷道：“见了本太尉，为何不下跪行礼？”

这帅帐文武，除了种师道敢于如此之外，便是折可求、姚仲平也不敢对他如此不敬。

“于理不合。”种师佐镇定说道：“朝廷礼法，下跪需跪天地君亲师，太尉只是上官，无跪拜太尉之礼法！”

种师佐铿锵之言，令帅帐中将领色变。

有人惋惜摇头，有人冷笑嘲弄，有人冷眼旁观。

所有人都觉一个小小封丘令，敢如此，简直就是找死。

果不其然，童贯大怒：“来人，将此狗胆包天的竖子拉出去斩了！”

“太尉缘何怒斩下官，难道太尉真的想要造反不成！”种师佐豁然抬头，看着面前这条老阉狗。

他之言更像是春日惊雷一般，炸的帐内所有人面色齐齐大变。

“种师佐，你竟敢污蔑太尉大人，其心可诛！”一将领起身，冷冷呵叱。

种师佐摇了摇头，拿出准备好的信，说道：“请太尉大人看了下官手中这几封信之后，或许就能明白，下官为何不敢交出封丘乡兵，控制陈桥的原因。”

童贯面色阴晴不定，他恨不能将眼前这竖子一刀劈了。

只是如今他的处境并不好。

燕云十六州的事情办砸了，他甚至连入京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汴京的情况他已经知道了。

那位圣君分明就是对他产生了怀疑。

若是在这个关头，他再杀种师佐，有极大可能坐实赵佶对他的怀疑。

“呈上来！”童贯阴沉的声音响起。

宗文鼎暗暗握紧了拳头，他太清楚，几封信的内容。

在他看来，种师佐是困兽犹斗，几封信有可能吓退童贯，更有可能让童贯走向另一个极端，杀人灭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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