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离开没多久,门外就响起大少爷周云帆的声音。
“周然!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刚想去选匹马为你报仇,就被老头子派人拦住了。”周云帆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你说老头子怎么这么偏心呢?只许老二动我的人,不许我动他的人?等他咽气老子做了家主。。。”
“大少爷慎言!”周然叫了声苦,这个夯货怎么说话张嘴就来,自己受伤牵扯众多,全大院的耳目都在这里盯着,恐怕周云帆这句话在几分钟内就要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周破虏那儿去了。
“咳咳。。大少爷,我这不没事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二少爷毕竟是您亲弟弟,撞我也是无心之过,醉酒谁都难免的,情有可原,您就不要追究了。”周然劝周云帆道。
“便宜这个狗东西了,等老子做了家主。。。”周云帆恨恨道。
“咱能别提家主这事了吗?”周然哭丧着脸道。周家这都什么人啊,一个盼着老爹死自己好做家主,一个盼着老爹和哥哥都死,自己好做家主。
“好了好了,你且在这安心休养。”周云帆看周然无事,起身要走。
“大少爷慢走。”周然道。
周然看着周云帆的背影,只觉得一阵头痛。自己被那个欠了一屁股债的小子炸到这个异世界来,新的人生就算开启了,可自己还能像前世那样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吗?
前世的自己每日无所事事,最大的成就是LOL上了铂金。但起码还能充满安全感的活着,即使未来会面对无情资本家的压榨,面对各种各种的困难。
而这一世却摆明了就是人吃人的时代,现在的自己只是个卑微、渺小、一无是处的家丁,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冷兵器时代,如二公子周云海这样的纨绔就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弄死自己。
甚至周然已经开始出现生存危机,周云海的敌视不会轻易消失,周破虏的警告更不止是警告,他的生命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脆弱,一个权贵的无心之失就可以轻易地抹掉他的一切。
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况恐怕要持续到死,除非自己改变身份,跳出底层阶级!
周然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诗,却只想起了开头:我本楚狂人。那接下来是什么呢?
Win10界面在脑中悄然浮现,在周然的检索下,诗歌赫然出现: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来吧,卑微的命运!来吧,昏暗的世界!你到来的时候,我也来了!家丁又如何,明皇朱元璋放牛出身,后赵皇帝石勒当初更只是个奴隶,论逆袭,做家丁起点都算高了!
一念及此,周然豪气顿生,只觉前方光芒万丈!
周家正房。
“老爷,那周然倒是个识时务的,我只是让他不要报复,他便真的劝说大少爷没有对二少爷身边的人出手。”周福对周破虏道。
“那逆子敢!莫说周然劝了,他便没劝,若是敢肆意妄为,我也要狠狠地罚他!”周破虏此时快要气炸了。
他的耳目一早就把周云帆说等自己要咽气的极品话报了过来,紧接着二公子周云海的人也旁敲侧击地向他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小妾王氏更是泪眼婆娑地跑来叮嘱自己注意安全,一副马上要守寡的样子。
“老爷,帆儿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不要怪帆儿,他生性单纯,哪有那么多心思,恐怕都是身边人把他教坏的。”说话的却是周云帆的生母陈氏。
如果周然在场一定会破口大骂,老子这具身体的前任都被人家活活弄死了,
生性单纯?周破虏想了想自己大儿子那一脸莽夫肌肉虬结的样子,怕是牲性单纯吧。。。暗暗腹诽道。
“夫人莫要替帆儿辩解,他的性情我最了解不过,口无遮拦惯了,都是你一味纵容才让他放肆到今天这等地步。”周破虏越想越气,对周福命道:“把那逆子叫来,家法伺候!”
“老爷不可!”陈氏和周福纷纷出言劝阻。
“这逆子若不严惩,我周家门风何在!周福,速去速回!”周破虏怒道。
周福无奈,只得应声离去。
陈氏见劝阻无效,既担心多说无益,更担心火上浇油,只得满面愁容地担心周云帆。
不多时,周云帆被周福领来,见周破虏手里攥着一根木棍,吓了一跳。
“爹,怎么又请家法了?”
“你这逆子,可是你说的等我咽气了你做家主这等混账话?”周破虏怒道。
“是我说的啊,我是嫡长子,你死了我当然就是家主,难道爹你在外面还给我生了一个哥哥?那也不行啊,就算是哥哥也不是嫡子,也得是我继承家业啊。。。”周云帆挠挠头,感觉自己讲话非常有逻辑,合情合理。
“你这畜生!放你娘的屁!找打!”周破虏听到后再也忍不住,拎起棍子就照着周云帆的后背打了下去。
周云帆倒也硬气,被木棍打了十几下,偏偏不吭声,衣服被抽烂了露出肉来还是咬牙忍着。
只听得院子里有节奏的响起“啪、啪、啪”的声音,棍棍到肉。
“老爷,你住手!”陈氏满脸愠色,夺下周破虏手里的木棍,从身后抱住周云帆,道“帆儿人傻,可心不坏,你莫要做的太过!”刚刚周破虏一句“放你娘的屁”已经很激怒陈氏了。
“你这逆子,知错没有!”周破虏看向周云帆的后背,发现连皮都未破,只是青一道紫一道的棍痕看上去颇为吓人。心中暗暗道,这逆子的功夫更深了,换个普通人,几棍子下去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知错了知错了,爹,这个家法实在是很损伤孩儿的自尊心,你等我当家主了,非把这破家法取消了不可。”周云帆被抽惯了,这等家法倒未必是自己的功夫深了,可能也是后背经过多年锻炼,已经结出了保护层,俗称茧子。
周破虏只觉得有些头晕,他知道大儿子缺心眼,却从未想到过大儿子可以缺心眼缺到超出自己想象的地步。二儿子做事阴险却贪婪少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时候考虑再生个儿子了。
周破虏正头痛之际,管家周福对周破虏道:“老爷,张逸将军求见。”
张逸是望川郡的守将,职位居于周破虏之下,负责日常练兵、守城之类的事情。
周破虏听到后忙道“快快迎进来。”
扭头看到没事人一样的周云帆,一阵气闷,对着大儿子怒道:“你给我跪在这里不许走,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
“能不能扎马步啊爹,跪着虽然不累,但是不如马步练功啊。。。”
“闭嘴!”郭破虏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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