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辉后,简千重打算回家。
在门口,他意外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影趴在门口睡着了,“醒醒,彤彤。”
袁彤彤揉揉惺忪的眼睛,在意识到对方是谁后,猛地扑倒简千重的怀里。
“简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我真的好担心。”声音里包含了无限的委屈,一下子就让简千重的心软了下来。
“好了,我们进去再说。”简千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进屋后,简千重给袁彤彤倒了一杯水,两人坐在沙发两端上,简千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道:“那则新闻是不是你写的?”
袁彤彤心中咯噔一声,勉力镇定下来,只是手怎么都不受控制地乱动,“简哥,你说什么新闻?我是记者,每天接触到的新闻都不计其数。”
观察到袁彤彤的反应后,简千重心中有了底,他叹了口气,“彤彤,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
“你说谎的时候喜欢扣手指。”
袁彤彤闻言,飞速地将手缩到背后,她笑得勉强,“简哥,你说什么呢?”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几个人,你告诉我实情。”简千重眼神深沉,不见一点亮光,这也是他留给袁彤彤的唯一机会。
“我没有,简哥,我真的没有。”袁彤彤终于失了先前的镇定,慌乱不已,匆忙中她拉住简千重的手臂哭诉道,“这件事,说不定是苏意做的,为了将你彻底绑在身边。”
说着,又好像是要增强自己的说服力,点头道,“肯定是苏意那个贱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小贱人,前几年她就这么做过。”
简千重实在看不下去了,甩开她的手臂,冷静道,“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苏家快破产了,你说,是苏意做的?”
“就是她。”元彤彤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中蕴含着巨大的怒气,“就是这个贱人。”
“啪”的一声响,袁彤彤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简千重,“简哥,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是,我是打你,我要打醒你。”简千重听着袁彤彤话中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心中突然想起坐在车中苏意看他的那一眼,清澈,干净,这样的人配上贱人两字好似美玉沦落泥淖,令人心生不忍。
袁彤彤何曾看见过这样的简千重,简千重除了最黑暗的那段时期,他永远是阳光的代名词,温暖,干净。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片刻,最后,袁彤彤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哭着跑了出去。
“彤彤.......”简千重伸手想要拦住,但他忍住了。
过几天再跟彤彤好好谈吧。简千重心想。
明天是周六,简千重打算从这里搬出去,虽然苏意将这座房子留给自己,但作为一个男人,简千重有着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临睡前,简千重给苏意发了短信,“明天你来天水苑的房子一趟,我们好好谈谈。”
苏意没睡,手机亮了,打开手机看到了简千重发的那行字,苏意淡然一笑,端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周六,简千重没有见到苏意,反倒见到那个最近总跟苏意形影不离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中透出几分精明的男人。
他进来后,先是打量了屋内的环境,满意点点头,简千重伸出手想同他打招呼,他却顺势把手往兜里一插。
“我对你没有好感,甚至厌恶。”陈年面无表情地宣布着对简千重的观感。
“我也是。”简千重收回手,接话道。
“所以,你什么时候搬出去?”陈年往沙发上瘫坐下去。
“今天之内。”简千重仍有几分不甘心,“苏意怎么不来?”
“小姐去度假了,没时间。”陈年掸了掸沙发上的灰尘,又转眼望向那个站在客厅中的男人,“恕我直言,简先生,即使作为一个单身汉,也应保持整洁的环境。”
“.......”简千重突然想起,好像自打住进这间房子以来,自己就没管过这些事情,而房子里一直都是干净舒适的,刘川在的时候,是她打扫,那她不在的时候呢?又是谁呢?聘请的阿姨?不,苏意一直嫌弃外面临时聘请的阿姨打扫得不干净。
简千重陷入了可耻的沉默中,他终于记起了,在每一个晚归的夜晚,有一盏灯为他而留,在每次感到疲惫不堪的时候,总是有人笑意盈盈地奉上热汤,在他为甲方的要求折磨得头痛时,总有人温声软玉的开导他。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都习惯了。
“总之,”陈年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好自为之,简先生,在你完成搬家后,请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好安排人更换门锁。”
“......”安静了片刻后,简千重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艰涩无比,“好。”
此时的苏意在哪里呢?
这日天气正好,苏意原本安排了温泉,舒舒服服泡了温泉,躺在荫凉处看着山下的夜景,再来一杯清酒,人生美满。
可惜,这一切的好心情都被面前的这群人给破坏了。
“所以,秦先生,你们是来干嘛的?”苏意心内万分后悔,早知道会碰到这帮人,她就不贪恋这里的风景了,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碰见这些所谓的熟人。
秦蒙还没开口,后面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泪眼婆娑地凑了上来,“小意,你没事吧,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内,我好担心你哦。至于公司,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说服我爸爸对思必得进行注资。”
听到这句话,苏意面色古怪,“楚小姐,我记得我消失那段时间,你还在家里开趴体吧。”
楚楚被她的这句话噎得不上不下,眼泪还在眼睛打转。周围的人闻言,哄笑开来,楚楚捂着脸,跑开了。
苏意嗤笑一声,当谁是傻子呢?
“苏意,你的包养对象呢?”人群中,有人不怀好意地开口问道。
“陈岚,听说你的后妈又给你生了个弟弟,恭喜啊。”论口才,苏意自认还从未输过,果然,被叫做陈岚的女孩讪讪退下了。
苏意被挑起火气,既然是找茬的,谁又怕谁呢?
几番唇枪舌剑下来,剩下的人不是被她揭了短,就是直接往痛脚上戳,到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秦蒙和苏白。
“苏白。”听到苏意叫自己的名字,苏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嬉笑道,“大小姐,我可没惹你。”
“没有,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以后不罩着袁彤彤,所以.......”苏意朝着他一挑眉,眼波流转,苏白吓得一个哆嗦,但他很快回过味来,那个袁彤彤凭着一篇似是而非的报道狠狠坑了自己一把,如果不是苏意强行压下......
“那我先走了,苏姐。”苏白匆匆离开,想要收拾袁彤彤,他还需要好好计划一番。
“怎么?还不滚吗?”苏意斜着眼睨着剩下的那个人。
秦蒙也不生气,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了,“怎么,还生气呢?”
“哪敢啊?”苏意把玩着腰间的系带,索然无味的样子。
“虽然思必得有FS公司的注资,但是要重振旗鼓,还是需要东区内其他公司的助力,怎样,要不要考虑和我联姻。”秦蒙微笑着提出这个建议,面上古井无波。
接着,一只柔荑轻抚上他的面庞,秦蒙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那我还要多谢秦大少。”
丽人吐气如兰,迷醉了男人的眼,也降低了男人的警惕心。
“既然以后是一家人,就不用谈什么谢不谢的。”秦蒙想顺势捉住那只作乱的手,苏意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只见苏意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勾结刘川的是你吧。”
秦蒙心中一动,但面上还是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笑道,“刘川是谁?”
说着,又伸出一只手,想揽住苏意的细腰,“我们在说联姻的事,怎么聊起不相干的人了。”
苏意避过了,她用手指撑着下巴,对着他,似笑非笑,“你是用她唯一的弟弟威胁她吧。”
“有证据吗?”秦蒙并不气馁,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不及在一时。
收回手,身体也躺回椅子上,一摇一晃的,倒是看上去比她还要放松。
“对啊,没证据。”苏意慵懒地撑了个懒腰,优美的曲线暴露无遗,顿时让秦蒙看得一阵眼热,接着,她的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撑着脸,又是斜视了,不过是一笑,眼中光华流转,媚意横生,一开口,就是软软糯糯的声音,“这不是,用美人计也没让你开口吗?”
“多用几次,说不定就有用了。”秦蒙手指微动,面带真诚之色的向她建议道,“我这人意志薄弱,特别是对意意你。”
苏意只想赏他一个白眼,但面上还是维持住自己大小姐的气势,“不用,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说完,起身欲走,秦蒙突然捉住她的手,眼中带笑,“不留下吗?”
苏意转身,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语带嫌弃,“我喜欢的是八块腹肌,不是一块。”
秦蒙被噎住了,下意识地想摸摸自己的胸肌,一个不妨,苏意便如一尾鱼,从他手中溜走了。
回了房间,苏意闭眼躺了片刻,开口问道,“苏意,那人是谁?”
一直跟在苏意身后的影子慢慢显形,赫然也是“苏意”。
“以前的一个追求者,只不过那时我只喜欢简千重,所以拒绝了他。”“苏意”皱眉想道,只不过作为一个逐渐消散的魂体,她的记忆大多已经残缺不全,之所以记得秦蒙,不过是因为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苏意蓦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怀好意地盯着面前的魂体,“说起来,那次见到刘川,你为什么突然能占据身体。”
闻言,魂体好一阵波动,差点就要散架了,苏意及时出手帮她稳住,可是魂体显然不敢直视她,左躲右闪,“我不知道为什么?”
“哦?”苏意冷笑道,“说起来,你也该去投胎了。”
“我不,”魂体又是好一阵波动,但她终究抵不过苏意,被强行摁入了一个黑洞中。
“究竟是谁呢?”送走“苏意”后,苏意皱眉仔细搜索了自己的仇人列表,可是苏意这几日都跟在自己身边,他们没有机会下手。
“算了,不想了。”苏意扑倒床上,面带饕足之色,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秦蒙早已换到苏意刚坐的那把椅子上,感受着椅子上的余香,秦蒙感到满足极了,不过可惜了刚才,应该拉着她再聊会儿天。
“意意。”秦蒙口中品味着这两个字,回想着刚才丽人的一静一动,更觉得心动不已,他睁开眼,眼中带着无数的欲望和野心,低声道,“你,是我的,思必得,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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