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去通知将军!”
守门的士卒见势不妙,立刻分出一人,拔腿就往营地中跑去。
另一人则握紧手中长矛,目光死死盯着李承,想冲上来又不敢冲上来。
只是目光骇然的盯着李承,又看看地上的一众兄弟,还有那趴在地上吐血的校尉,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一刻,莫说是这守门的士卒,便是那些跟随校尉的士卒,也全都见鬼一样看着李承,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个乞丐打扮,冒充他们左都卫军士的家。伙竟然如此强大。
他们的校尉大人虽然在左都卫中名声不显,可那也是校尉,仅次于将军的人物,竟然连这家伙一招都没挡下,就被打伤在地。
“咳咳!咳咳!”
校尉仍旧趴在地上,轻咳着,几次想要爬起来都没能爬起来。
他亦是不可思议的死死盯着李承,仿佛要将李承的样子刻进脑海中一样。
本来看着李承和他手下的士卒交手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李承有些难缠,可当真正交手以后,他才发现,李承的实力是何等之强。
恐怕就是将军出手,都不见得能擒下!
‘玛德!这家伙不会是哪个家族的世子跑来戏弄劳资的吧?’
这一刻,校尉脑海中不由生出这样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且不说那些世子一个个眼高于顶,不屑于玩弄这样的把戏。
便是有人这样玩,也很那找出有如此实力的世家子弟。
恐怕年轻一辈中也唯有卢国公长子程处默、申国公长子高至行、翼国公长子秦怀玉、陈国公长子侯文新,以及刚刚世袭越国公爵位的那位罗家罗通能有此实力!
只是这几位顶尖世子,不是在外征战,就是流连风花雪月之地,哪有时间来军营胡闹。
而且,以那几位的身份地位,既不能也不可能来军营如此胡闹。
那校尉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脸色凝重,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冒充我左都卫军士,还来我军营胡闹?”
提到左都卫军营,校尉底气一下子足了许多,他抹去嘴角鲜血,继续说道:“莫要以为有些力气,就能肆意妄为,这里是左都卫驻地,是我大唐的军营,不是谁都能撒野的!”
说着说着他底气越来越足,到最后,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我说过了,我是左都卫甲团麾下百长,来找谢诚谢校尉!”
李承漠然看了一眼那校尉,声音嘶哑又深沉的说道。
说罢,他又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呢喃道:“我只是想给我死去的兄弟们讨个说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兄弟们,这样的人值得你们用性命换取的信任吗?值得吗?”
李承的双目渐渐蒙上一层血红之色,密密麻麻的血丝仿佛要迸裂出来,一双拳头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握的嘎吱作响。
此时此刻,他替他的兄弟们感到不值,很不值。
为了一句话他们誓死守护烽火堡,直到两百号兄弟全都战死,都不曾退缩过一步。
可如今却是早就被人遗忘了,就连他们的军牌拿到左都卫军营都被不分青红皂白的钉上了冒充者的身份。
心寒!前所未有的心寒!
李承心中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倘若不是还没替那二百号战死的兄弟讨回说法,他早就转身离去,这辈子都不想太踏进军营。
“何人冒充我军将士来此闹事?”
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营地中传来。
一个头戴银盔,身穿银色铠甲的中年人,骑着一匹战马从军营中冲出。
在他身后,同样带着一队人马,不过这队人马无论是着装还是军容都远胜校尉带来的那些,几乎个个都五大三粗,统一的黑色盔甲,一走一过间充满了森然的杀伐之气。
“属下见过将军!”
校尉见到来人,忙上前出手失礼。
他带来的那些人也缓了过来,一个个从地上爬起,七零八乱的凑到校尉身后一起跟着行礼。
那将军看着手下校尉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眼校尉身后那些被打伤的士卒,鹰隼般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煞气,脸色瞬间阴沉似水。
“将军,就是他!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我军战死兄弟的军牌,冒充我们战死的兄弟,还打……打伤了我等!”
校尉前半句说得咬牙切齿,可到最后说到受伤,顿时感受到了将军不善的眼神,支支吾吾说完,羞愧得低下了脑袋。
“哼!”
中年将军冷哼一声。
到底是他手下的校尉和士卒,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居高临下的目光在校尉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而落在了李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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