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小说家 第五十五章纵横联手

班老头恍然：“小月能知道小跖和庖丁被关在子牙狱，他一定知道子牙狱在哪里！”

泠月耸耸肩：“这个我还真的知道！”

盖聂和卫庄一副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的样子。

“哦，师叔居然知道？”张良惊奇的问道。

泠月说道：“噬牙狱被建造在海边峭壁之中，入口就在海面之下，利用潮汐的涨落，可以进去。”

“原来是这样，知道了牢狱的入口就好办了。”张良原本有些焦急的心平静下来：“章邯想要守株待兔，我们亦可将计就计。至于这座牢狱，既然他号称吞噬生命的利牙，我们必须以牙还牙。”

高渐离不解的问道：“如何以牙还牙？”

张良转过身看向卫庄：“章邯有噬牙狱，我们有鲨——齿——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卫庄。

张良一伸手：“卫庄兄，你意下如何？”

卫庄淡淡的问道：“你说的我们，是在代表我说话吗？”

墨家众人面面相觑。

“子房不敢。”张良低了低头：“只是事关重大，唯有卫庄兄出手相救。”

“你要我去救墨家的人？”卫庄转过身注视着张良。

“非也，是子房的一己私心，想请卫庄兄救小圣贤庄。”张良一拱手：“李斯造访小圣贤庄，来者不善，形势凶险，如果噬牙狱出现变化……”

卫庄盯着张良的面庞：“你要我用围魏救赵之计？”

“这是鬼谷孙膑先生之计，子房不过学些皮毛。”张良回答道。

“你认为我会同意这种儿戏版的建议吗？”卫庄冷笑着问道。

张良皱了皱眉头：“面对如此凶险的牢狱，恐怕没有人比卫庄兄更为了解。”

赤练生气的看着张良：“子房，你不能让他去！你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能再经历这样的……”

张良惭愧地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好，我答应你！”卫庄说完转身看向了海面。

“可……”赤练还想说些什么。

卫庄打断了她：“我已经决定了！”

赤练后退了两步：“是，卫庄大人。”

“不行，他不能去！”大铁锤站了起来：“把小跖和庖丁的生命寄托在这个人的身上，我不能答应！”

“我和他一起行动，请诸位放心。”盖聂看着墨家的头领们说道。

“你又要扮演救世主了吗？”卫庄依旧看着海面对盖聂说说道。

“小庄。”盖聂对着卫庄说道：“此行异常凶险，我可以帮到你！”

气氛开始沉默卫庄的视线从海面移动到了远处的天空，夕阳很美，染红了天边和远处的海面。

“就算知道了你们又如何找到小跖和庖丁的位置？”高月问道。

“只需要找到盗跖就行了。”泠月回答了高月的问题：“至于盗跖，他会带领着盖叔和庄叔找到庖丁的。”

“小跖也没那么容易就在噬牙狱中找到吧？”高月又问。

泠月一笑：“那就要看小跖怎么把他的位置传递回来了。”

张良一笑：“这就要看红莲公主的了。”

“我？”赤练不解。

张良说道：“动物对于气味的感觉相较于人来说强很多，就比如说蛇！”

赤练明白了：“有没有盗跖用过的东西，最好是穿过的衣服。”

“有，我这就去拿！”雪女转身回屋拿衣服去了。

衣服拿来，赤练把蛇凑到了衣服上，轻声说道：“去找找这个人。”

那条蛇吐了吐信子，从赤练的手臂上绕了下去，消失在了远方。

很久之后，那条蛇口含一条绳结缠绕回在赤练的手臂上，赤练拿过绳结交给张良：“东西我已经按照约定帮你们拿回来了，不过就这么一根绳结能告诉我们什么？”

泠月凑过去看着绳结：“明鬼百变，表里不一，墨家的明鬼绳结我只是听说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良也低头看了看绳结，又将绳结递给班老头说道：“子房也是久仰大名，始终未有机会得见，还请班大师指教。”

“小月你倒是好眼力。”班老头从张良手中接过绳结：“墨家相信天地之间有鬼神长存，赏罚善恶，祖师爷以结绳变化组合之法记录墨者的善行恶端敬告鬼神。在不断的使用与改良中，它逐渐成为只有墨者能懂的秘术暗语。”

大铁锤上前指着绳结：“它还有一层含义，就是明着搞鬼。”

“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有趣。”赤练轻笑道。

“这段明鬼绳结包含了计数与方位的组合。”班老头指着绳结说道：“这个代表向右，这是一个两位数字一和五，那就是向右走十五步；这种绳结则表示向左，沿着这条路线就可以找到盗跖的牢房所在。”

众人将目光放在了盖聂与卫庄身上，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张良对着泠月说道：“师叔，明日公子扶苏莅临小圣贤庄，派人传话说有贵客要指定见你，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泠月扶着额头：“我就是不相见所以才来到这里的，怎么还是避不开啊。”

张良饶有兴趣的看着泠月：“看来师叔知道来的是谁了？”

泠月咬了咬牙：“行，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

盖聂于卫庄对视一眼，同时道：“小月，是谁啊？”

泠月闭上了眼睛，想起了那段时间的自己所遭受的苦难，眉头紧皱，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晓梦。”

张良说道：“原来是道家的晓梦大师。”

“原来是她！”盖聂明白了。

卫庄问道：“小月，你不是在道家学习吗，怎么会和她有恩怨？”

“唉，往事不堪回首。”泠月叹着气说：“当初我和她一起跟着师父学习，那时年少无知，她说长大要嫁给我，然后我就同意了，谁知道她当真了，在我离开道家的时候她说回来找我与我成亲，我在儒家这几年就没有和她联系，一心想躲着她，看样子我是逃不了了！”

高月听见了，心中又是一酸“原来他已经有了婚约了”，不过看了看石兰和小衣平静的表情，转念又一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没有，怎么能算呢，不过就算有了，小虞姐姐和小衣姐姐都没有放弃，我怎么能先放弃呢？”于是眼神又坚定了起来。

卫庄和盖聂一笑，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是得去一趟。”

泠月用天籁传音对着盖聂和卫庄说：“盖叔、庄叔，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去噬牙狱一路不会很太平，我得跟着你们去，对不对？所以你们给小良子说，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一份保障啊！”

卫庄看向盖聂：“师哥，既然已经知道了关押盗跖的具体位置，我们这就动身吧。”

盖聂也看向卫庄：“好。”

“卫庄怎么这么积极？”大铁锤不解的问向高渐离。

高渐离看着泠月的表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泠月十分着急：“盖叔，庄叔，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盖叔，你还拿着我的剑呢！”

盖聂看着手中的湛卢：“小庄，这把剑不是我的吗？”

卫庄奇怪的说：“是啊，师哥你不是一直用的这把剑吗，怎么连自己的剑都不认识了？”

两人走远了。

大铁锤又问雪女：“盖先生的剑不是渊虹吗，什么时候变成那一把剑了？”

雪女看明白了，轻轻笑着说：“没错啊，盖先生的剑一直就是那把啊。”

泠月看着走远的盖聂和卫庄，垂头丧气。

逍遥子听见了泠月的天籁传音，伸手拍了拍泠月的肩膀：“师弟，好自为之。”

泠月一把打开肩上的手：“起来，还有下次代表天宗出战的人是我，你先把雪霁还我！”

逍遥子捋着胡子：“还是不可能的，师弟你有轩辕夏禹剑，晓梦师妹也有了秋骊剑，师兄我刚好缺一把趁手的兵器，雪霁就刚刚好，等什么时候师兄我找到一件趁手的兵器，这把雪霁师兄定当双手奉上。”

泠月咬着牙说：“算你狠！”

张良上前说道：“师叔，可否与我回去了？”

泠月恨恨地说：“走！”

“哈哈哈！”雪女忍不住笑了出来。

泠月瞪了她一眼，雪女冲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泠月转头，带着小衣三女愤愤离去。

张良对着众人一礼：“子房告辞了。”

雪女笑着说：“张良先生走好。”

除了雪女和逍遥子，剩下的人对视一眼，都摸不着头脑。

高渐离拉着雪女走到一边：“阿雪，到底怎么回事？”

雪女本来已经止住的笑容又露了出来：“小月想让盖先生和卫庄带着他一起去噬牙狱，结果盖先生和卫庄都不理他，让他回小圣贤庄去见晓梦大师。”

高渐离又问：“那剑是怎么回事？”

“什么剑？”雪女看着高渐离不解的问。

高渐离说道：“就是盖聂的佩剑，原本不是渊虹吗，怎么成了湛卢了？”

“这个啊。”雪女又笑了：“应该是小月用湛卢剑作为威胁，意思是如果不带小月走，就不让盖先生用湛卢剑了，结果卫庄和盖先生两人一唱一和，硬生生把盖先生的佩剑从渊虹变成了湛卢。”

高渐离恍然大悟：“是这样啊。”

结果两人都笑了。

“千万别告诉大铁锤他们，要不然小月该气死了！”雪女对着高渐离眨了眨眼。

高渐离笑着点了点头。

班老头也在高渐离拉着雪女离开的时候问了逍遥子，结果逍遥子一直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班老头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办法，等到雪女回来，上前询问。

“小月那是怎么回事？”班老头看着高渐离和雪女问道。

大铁锤也上前：“对对对，还有盖先生的佩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夫子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也竖起了耳朵。

赤练和白凤也是一脸的八卦。

高渐离看了看雪女，雪女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清楚。”高渐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大铁锤生气的说：“骗鬼呢，不知道怎么前面还是和我一样，结果刚刚拉着雪女姑娘离开了，这会儿回来又不和前面那样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不清楚。”高渐离回答道。

大铁锤一砸桌子：“少装蒜！”

高渐离给了雪女一个你来回答的眼神后就沉默了。

雪女白了高渐离一眼面对着众人说：“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也要告诉你们吗？”

“这个……”大铁锤无奈的看着班老头，意思是你看看这对，怎么办？

班老头只好压下了心中的好奇，给了大铁锤一个眼神，像是在说“还能怎么办”。

众人还有事，都按耐住好奇心各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