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小说家 第二十三章燕丹

天明上前一步：“我才不会向你们认输的！”

巨子拦住了天明：“卫庄，你与墨家之间的恩在你我之间结算！”

卫庄看了一眼巨子：“我们的旧账又多又杂，可以等我在和这个小鬼动手之后再算算清楚。”

巨子小声对着天明说：“天明，这里太过危险，你快快退下！”

“我……我……”天明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赤练继续开口嘲讽：“墨家都是像你这样的胆小鬼吗？”

“住口！”巨子打断了赤练，接着对卫庄说：“卫庄，身为流沙组织的首领，却要与一个孩子动手，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哼，天下人的想法你觉得我会在意吗？”卫庄不屑的说：“墨家一向以正派自居，你们所谓的侠义之举，难道不是为了博得天下人的赞美？”

“还说什么一诺千金。”赤练在一旁随声附和：“难道你们是想让这个小鬼反悔？希望他以弱者的身份，永远被他人看不起？”

“我不要！”天明被戳到痛楚。

盗跖阻拦：“天明，不要上他的当！”

“我不要成为弱者！”天明摇着头。

巨子怒其不争：“天明！”

天明不理会巨子：“不就是一招吗，我就接给你看！”

赤练捂着嘴笑：“真是个可爱的小鬼。”

大铁锤恨不得上场的是自己：“你们太卑鄙了！”

卫庄看着巨子挑衅的说：“你不是说过，当年要是你不给我机会，鲨齿根本伤不到你吗？这次我用在这个小鬼身上的，仍旧是那一剑。”

大铁锤生气的喊着：“混蛋！”

巨子低头看了看天明，说道：“天明，江湖中人行事将就‘言出必行’，应了战就绝无退出的余地。但是，你年纪尚小，还不算是江湖中人，这些规矩对你没有任何约束，你退出的话，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天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想退缩。”

“好！”泠月挤开众人来到了天明身边，小衣跟在后面。

墨家弟子都不解的看着泠月，高月的视线也从盖聂的伤口上转移到泠月身上，气鼓鼓的看着他。

泠月在天明耳边轻轻的说：“小心一些。”

接着又走到中间，对着流沙众人说：“我来欣赏一下传说中的鲨齿，之后你们再比如何？”

白凤和隐蝠刚想说什么，却被卫庄打断：“可以！正好你们的巨子刚好教一教这个小鬼那一剑如何不防水。”

巨子看着泠月又看了看天明，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点了点头，蹲了下来，附在天明耳边低声交代。

泠月走到了卫庄身边以极轻微的声音说：“庄叔，别伤到他。”

卫庄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也用同样大小声音回复：“之后你要告诉我他和嬴政到底有什么关系！”

泠月拿起了鲨齿剑细细观赏。当巨子从天明身边站起时，泠月也将鲨齿还给卫庄。

“确实是一把好剑。”泠月夸赞道。

卫庄接过鲨齿问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天明将非攻变成剑形态，直面卫庄：“来吧！”

卫庄抬起鲨齿指着天明，剑招未出，凌厉的剑意却已散出。天明似乎在回忆着巨子教给他的招式，忽然见他大喊一声：“慢！”

“既然是高手对决，江湖上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天明指着卫庄说：“你说话要算数，如果我接了你一招，你立刻退出机关城！”

卫庄说道：“当然。”

天明趾高气扬的说：“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后悔！”

卫庄不在搭理他，直接冲到他跟前，一剑劈下。天明将非攻变作盾牌，挡住了卫庄的一剑。卫庄剑势一变，竖劈变作横削，天明面色一紧，非攻变作一个大圆环，天明双手握紧，双脚卡住，鲨齿剑碰到了圆环溅出火星，圆环开始绕着卫庄转动。

赤练在一边看到天明这样，开口嘲笑：“这又是什么玩意儿，越来越滑稽了。”

卫庄看着圆环，找准时机，横贯四方的第三式向着天明刺去。

大铁锤在一旁大声高喊：“小心！”

非攻变成一个底座，将天明双脚固定住，无法动弹。天明已经感受到了鲨齿剑的锋芒，可是双脚被固定住了，只好向后一仰，避开鲨齿的攻击。鲨齿剑势未尽，又刺向天明，非攻下面出现了一个弹跳装置，天明用力向下，接着跳到了空中，要从卫庄头顶越过。

在天明下落的过程中，横贯四方的最后一式自下而上向着天明攻去，天明下落无法躲闪。

“啊——”天明一声大叫。

泠月刚想上前，却看见鲨齿从天明的腋下穿过，非攻又改变了形态，从下面卡住了鲨齿的锯齿，天明手握另一端，停在了半空中。

天明维持这个样子很是吃力，艰难的对卫庄说：“你的力气好大，我的骨头都要被震断了！”

泠月不禁一笑：“想不到非攻还可以变成这样。”

天明看着卫庄也是一笑：“我已经接住你的一招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向我认输？”

泠月听到捂着眼睛暗自骂道：“真是不知死活！”

卫庄左手上前掐住天明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天明！”高月高声叫喊，想要上前。

小衣在后面伸手一挡：“少爷会处理的。”

可是巨子早已到了卫庄身后，墨眉指到了卫庄的后脑。

卫庄余光向后一瞥：“看来你这些年来花费了不少心思，居然专门为我设计了一件兵器！”

巨子说道：“如果刚才是我用的话，你就算不死，也已经重伤。”

卫庄气急而笑：“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你？”

巨子不敢怠慢：“天明已经接住了你的一招，放了他！”

非攻解开卡住鲨齿的机关，卫庄放开掐着天明的手，反手一挥打开墨眉，借着反击的力道向后退去。卫庄站稳后，与巨子执剑对立，

天明跌坐在地上咳了几声，又拿起非攻指着卫庄：“你耍赖！亏你还是大叔的师弟！”

卫庄只是看着巨子：“我可以放过这个孩子，不过接下来轮到你了！”

巨子也用剑指着卫庄：“我不出手，你不会死心。”

卫庄不耐烦地说：“我最讨厌拖泥带水，不过为你，我可以破例再杀你一次。”

巨子说：“当年我说过，如果你一剑杀不了我，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这一点很快就知道了。”卫庄不屑。

“天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巨子对着天明说。

“恩。”天明点了点头。

卫庄问道：“你不用那把为我精心准备的玩具？”

巨子看了看手中的剑：“墨眉已经足够！”

卫庄骈指为剑，轻轻拂过鲨齿剑身，而后一甩，积聚着剑势。巨子伸出两根指头放在身前，墨眉反手握着紧贴手臂，正在运功。

两人都向着对方攻去，双剑相交发出金铁之声，剑气带动了大厅中的空气，形成了一阵风，让人不得不低头掩住口鼻。

两人背对着对方，卫庄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扶着鲨齿而站，赤练担忧的看着卫庄。

巨子依旧背对着卫庄：“你败了！”

卫庄双手握剑支撑着自己：“你真的很愚蠢！”

大铁锤看着卫庄大言不惭，上前一步：“还敢口出狂言！”

卫庄咳了几下，赤练像上前查看卫庄的伤势，却被卫庄阻止：“站住！不准过来！”

卫庄转过身一擦嘴角的鲜血对着巨子说：“你根本不懂，剑之间的战斗，没有胜败，只有生死！”

巨子也转过身：“继续打下去你会死。”

卫庄站直死死盯着巨子：“你害怕了吗？”

巨子说：“你与盖聂交手时被渊虹重创，刚才又被墨眉伤及要害。”

卫庄浑不在意：“那又怎样？”

“你还不明白吗？”巨子看着卫庄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你已经没有可能活着离开机关城，你的手下也全部受了重伤。如果你执意要打下去，你们整个流沙组织就会在今天覆灭！”

小衣知道泠月与卫庄的关系，轻轻拉了拉泠月。

泠月看着小衣摇了摇头，嘴唇微动：“不要担心，庄叔敢来这里，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高月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哼了一声。

卫庄歇了歇：“那你还在等什么？”

话落嘴角又涌出了一丝鲜血。

“卫庄，你走吧！”巨子平静的说：“这次我放你一条生路。”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看着巨子收起了墨眉。

天明不解：“就这样放走他？”

“混蛋！”卫庄愤怒的说：“难道你不想血债血偿了吗？”

巨子说：“卫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

大铁锤想上去杀了卫庄，却被高渐离拉住。

“我不懂为什么要放他走？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天明在巨子背后神情激动。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卫庄也开始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

巨子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对手。”

卫庄想要透过斗笠看清巨子的真面目：“你是？”

巨子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被利器划过一道的脸，卫庄见了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赤练也时分吃惊。

泠月在一边微微一笑：“燕丹！”

高月听见了，不敢相信的冲到巨子面前，看了许久猛然冲向巨子怀抱：“父亲!”

巨子轻轻拍着高月的脊背，几次想开口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去讲。

卫庄看着巨子：“真的是你！”

巨子抬起头：“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