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绝回过神后,出门找到庖丁,询问其他关于墨家最近的事情。
心神已经被魅灵魅术奴役的庖丁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的将所知道的告诉了苏绝。
燕丹刚回燕国,朝堂大震,燕王喜当即想要将这个不孝子给抓住送往秦国,但后来不止为何作罢了。
燕丹以长公子的身份留在了燕国蓟城,并且召集一些江湖人士参与反秦。
而且据庖丁所说,燕丹似乎要在蓟城准备一场大婚,并打算借此机会邀请各方豪杰共商反秦大计。
这个消息倒是让苏绝有些意外,原来此时那阴阳家焱妃还未成为那‘太子妃’绯烟啊。
……
到了傍晚时分,雨已经停了,天地间弥漫着清新自然的雨后气息。
苏绝带着端木蓉出了有间客栈,在桑海城中随便走走逛逛。
至于公孙丽姬则还留在有间客栈内,她现在在齐国还是通缉榜上的人物,能少露面便少露面,省得麻烦。
苏绝和端木蓉说着笑着走到那临海岸边。
“好美。”
端木蓉轻声道。
苏绝看去,眼前的风景的确很美。
雨过天晴之后,天空之中墨团般的黑云中落下一道道黄昏金光。远处海边尽头浓云渐稀,露出那残阳似血,海天一色的美景。
苏绝扭头朝侧边看去。
一名身穿青衫,清秀如女子的年轻儒生一步步走到那岸边,扶手握住凭栏,望着那海上黄昏的景色,神情中透露着一抹深深的哀伤。
端木蓉也望见了他。
只见他缓缓从衣袖内拿出一个小酒壶,把开木塞,缓缓向下倾到,那抹酒液落下,从左到右,如祭旧人。
“苏大哥,他这是……”
端木蓉看向苏绝,还没等她问完,苏绝已经迈步朝那名年轻儒生走去,端木蓉也跟了上去。
“张良,张子房,han国人士,祖父是han国相国张开地,和han国九公子韩非熟识。”
张良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扭头看去。
一名同样身穿青衣,身姿修长挺拔,黑色发丝仅仅覆耳的清隽男子正站在距离他一米处的身侧,身旁还带着一名身穿淡蓝色服饰的清丽少女。
“良似乎并不认识阁下,但阁下对良的事情倒是颇为了解,敢问阁下是谁?”
张良握着那酒壶朝苏绝行了个儒家礼节道,眼眸中带着一丝警觉戒备。
“我叫苏绝,你的事情我的确知道不少,但我不清楚的事情也不少,可否找个地方聊聊。”
苏绝微笑道。
张良看了眼风浪平静的海面,然后扭头朝苏绝再行了一礼,道:“还是不了,天气不早了,良得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还没走出去几步,他身后响起那人平淡自若的嗓音。
“韩非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么?”
张良猛转过头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苏绝道:“你,知道?”
“现在不急着回去,能和我好好聊聊了吧。”
苏绝笑道。
张良没说话。
“随我来吧。”
苏绝说着,朝一个方向走去,端木蓉紧紧的跟在他身旁,张良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过去。
……
有间客栈,苏绝的客房内。
苏绝和张良相对而坐,端木蓉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内只余两人。
“还请阁下莫要再卖关子了,韩兄他……究竟是怎么遇害的?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张良直视苏绝问道,看得出来他心里十分在意这件事。
苏绝不急不缓的倒了杯庖丁送来的美酒,小酌了一口道:“当然韩非入秦,治政和治国的能力让嬴政无比重视,但也因此,遭到了他师弟李斯的妒恨。”
“后来一直劝嬴政不要灭韩的韩非遭到了李斯的陷害,进了牢狱,不久后便死了,其死因便是……”
苏绝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看了眼张良的神情。
悲伤,痛苦,难过,无能为力都,恨意,暗悔……全都交织在一起,在他脸上形成无比复杂的神色。
“阴阳家的六魂恐咒。”
这几个字从苏绝口中一出,张良瞳孔猛然一缩,案桌下的双手猛然握拳。
“阴阳……家!?”
“其实韩非因为某件事早已上了阴阳家的必杀名单,韩非入狱,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
苏绝又喝了口酒道。
张良沉默良久,最后抬起头,望向苏绝:“我如何能相信阁下所说的话?”
苏绝飒然一笑:“我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你当然可以不信。但既然你跟过来了,不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么?那我这个答案,无论对错,应该都足够了。”
“足够你这个一切都在秦国铁骑下化为灰烬的亡国之人,倾尽此一生之力去反秦。”
张良没有反驳,沉默良久后,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秦,拥兵百万,虎踞一方,自从吕不韦嫪毐之事过后,本就志吞八荒野心勃勃的嬴政更是王权独揽于一人之手,其麾下良臣,猛将如雨。如今秦已灭三国,楚燕也即将灭亡在秦铁骑之下,这齐国也终将无法幸免,六国将灭,秦一统天下已是定势。”
“反秦反秦,何其难也?”
张良握住酒杯神情晦暗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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