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辅的发现,很快就被汇报到了武功县李承乾那里。
“有趣。竟然能够调动一州的府兵!哪一家豪门有如此手笔?”
“渭州没什么大世家,但是渭州都督赵峥,是天水赵氏的子弟。天水的赵家向来和陇西李氏互相通婚,关系密切,想必这个赵峥是受了赵家的鼓动,胆子膨胀,所以袭击了我们的粮草!”刘仁轨自从接管户部之后,对于人员分布有了全面的了解,很快就点出了一个可能。
“高季辅急于差个水落石出,闯入了渭州兵营,恐怕会有不测。立刻命苏定方带两万精兵进驻渭州,但凡有敢抵抗者,就地革杀!”李承乾眼里的冷意浓的吓人。
而在渭州的高季辅果然陷入了窘境。
既然敢劫粮,赵峥自然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此时高季辅摆明了要查他,他焉能不抗争?
“高季辅!你是大行台的吏部尚书不错,但是你要没有证据,今天这军营的大门,断然不给你开!”赵峥在里面故作镇定,怒斥高季辅。
“本官是大行台尚书,既然怀疑你,又有本地百姓作证,本官自然有权查你!快快开门,不然下次来的,可不是本官,而是兵部尚书苏定方和他的大军了!”
赵峥狞笑:“苏定方?本官可不是被吓大的。他在陇西自顾不暇,马上就要被大军包围,还敢分兵来这里跟本官叫板?你不是想查吗?那好,本官给你打开门,进来查吧!”
赵峥这么一说,高季辅反倒不着急进去了,开始和赵峥僵持起来。
“大人,他不是让咱么进去吗?为什么又不进去?”
高季辅低声说到:“我看这个赵峥是铁了心要反了,现在本官进去,只能成了他的人质,让苏将军难做!”
双方僵持有半天,半天后,渭州城外一队威猛的骑兵急速冲来,原本守门的士兵还想拦住问一下,但是看到苏定方的尚书大印以后,立刻吓得放行。
不久,渭州答应被苏定方团团围住。
“你就是赵峥?就是你劫了本官的军粮?”苏定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里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赵峥立刻大怒:“口说无凭!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打劫了?”
苏定方冷笑一声:“还敢狡辩?可敢让我们进去一搜?”
赵峥旁边的一个文士此时附耳上来,和他小声说了几句。
“查吧查吧!本官今天让你们查个够。”
苏定方和高季辅二人很快带兵进去,只找粮食还和军械。
“大人,没有我们的粮草,我们的袋子上,都写了大行台!”
赵峥笑了:“你们这些狗官,竟然敢诬陷我!来日我定上报朝廷,说你们无故滋事!”
苏定方皱眉看着高季辅:“尚书大人,你确定是他们劫粮了?”
高季辅笑了笑:“确定!苏将军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说来。本官在临行前,户部尚书刘仁轨大人曾经跟我说过,我们大行台的军粮,不但袋子上有标记,里面的米面还夹着一种特别的记号。”
高季辅这话一出,赵峥脸色顿变。
一看他这个神色,苏定方嘴角弯弯。
高季辅也面露微笑:“赵峥,现在把你们这些军粮袋子打开几个吧,我大行台军粮里,都一个小纸片,上面写着入库时间。如果你的粮食里面没有这东西,就说明你是无辜的。”
赵峥立刻看向了自己旁边的几个官员,发现他们个个浑身筛糠,面如土色。
其中的一个人颤着嗓子小声说到:“赵都督,那会子换米袋的时候,确实有人说发现了几个纸片,可是大家没在意!现在那里面……”
这人已经说不下去了,赵峥面色绷紧,突然一把拔出了刀来:“和他们拼了!杀光他们,出了事本都督兜着!”
说着赵峥率先冲了过来,竟然要拿刀砍死苏定方的战马,迫他下来。
“全体下马,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现在骑兵都驻足原地,没有冲锋的骑兵没法和步兵打,苏定方立刻让所有的士兵下了马,率先冲上去,挡住了赵峥这一刀。
“铛!”一声脆响,赵峥立马感觉到一个巨力袭来,苏定方的那杆亮银枪竟然旋风一般绕着自己转了一圈,赵峥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枪杆推倒。
都督一倒,后面的士兵们立刻就不动了。
刚才前排的这些人算是听明白了,赵峥带着他们去打劫的,竟然是大行台的军粮!
去你大爷的!我们都是良民,我们都是府兵,却被这个无耻的狗贼带成了叛军!
原本脑子有些混乱的几个将领,在看到赵峥摔倒后,脑子突然好使了:此时不绑了这狗贼邀功,更待何时?
于是,赵峥在一阵懵逼之中,就被自己的部下给绑了。
“两位尚书大人,这老狗跟我们说那是一群山匪,带着我们上去就抢劫一空,我们也是受了这狗官的蒙蔽了!”
所有的渭州府兵很快都缴械投降,莫名其妙地和朝廷为敌后,又莫名其妙地成了朝廷的俘虏。
“高尚书,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那本帅就先带兵去陇西了。”
苏定方走后,高季辅立刻带人搜一些特殊的证据。
不久,手下在赵峥的府上,搜出了一个叫何畅的人的信。
高季辅看了信以后,面色铁青:“门下省的官员,竟然主动来西北挑唆战事!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样的人不将其缉拿归案,朝廷里的害群之马,永远无法消停!”
“立刻派人去长安,要到这个何畅的画像,然后在整个西北张贴他的画像,将其捉拿归案者,大行台刑部会赏他们百贯铜钱!”
百贯那就是百两银子,普通百姓要赚十年才能得到这么多钱。
很快,陇西李氏、渭州涉案的十八名官员,全部在大行台刑部的审讯下供认不讳,纷纷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李家的人此时知道危机降临了,太子是要动真格的,个个吓得在刑部当堂痛哭,李家家主李开更是老泪纵横,眼泪鼻涕交加:“老夫愚钝,老夫昏聩啊!太子,如今我大彻大悟,放我一马吧!我愿意把家产都拿出来!”
而渭州的赵峥等人更是恐惧:“太子爷,我们只是被那个何畅蛊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这些人的求饶,被高季辅报到李承乾那里的时候,李承乾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话:
斩,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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