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张无忌 第六章：玄冥

赵一龙在走出张三丰的屋子后，便直奔着殷素素的住所而去。

拜师，人生当中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也要跟那身为他娘亲的殷素素说上一声。

毕竟现在这个世上就只有她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了。

赵一龙想到这里，心头一阵不是滋味。

他明明可以改变这个结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如果张翠山不死，那后面的剧情会是什么？

等待他的就像是一个未知的黑洞，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

将来会发生什么。

他更是不清楚。

而救下殷素素。

这本出于无意，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或许更多的是出自与那张无忌本身的意念吧。

细细想来，这毕竟是他的身体，有些不同的想法与情感也是应该的。

而这种情感与意念，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赵一龙的思维。

对于他的本心来讲，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又处处受制于这个世界。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张翠山在身陨之后被众人安葬在了后山的青石崖岸。

青石崖岸并非是水边河岸，而是一处山峦顶端的悬崖边岸。

据那武当七侠排行第四的张松溪讲，年轻时的张翠山但凡没事便会跑到这里来对着那连绵起伏的山峦练剑，这一练就是数十日夜。

在他死后能葬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归宿了吧。

那脱离了原著本该与其一同身死的殷素素为了能离她的张五哥更近一些，在崖岸边上的一栋茅草屋内寄居了下来。

平日间她都是自给自足，很少会去麻烦山下的武当一派。

赵一龙对此算是默认了下来。

在这当中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

或许当初就应该尊于原著，让她一同陪着那张翠山离去。

他虽然是救下了殷素素的人，但她的心，早以在那一日间跟随着张翠山的离去，一同消逝了。

现在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

茅草屋在半山腰靠上的一点点位置，并不在那山体顶端，与张翠山的墓仍有一段距离。

上山下山共就一条路，这条路，赵一龙近几个月来走了不下千数次，对于他来讲早，已烂熟在了心头。

赵一龙拎着那把本属于张翠山的长剑，一路思量的功夫，没一会便到了茅草屋前。

“娘亲，娘亲，我来看你来了。”

站在屋前，赵一龙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呼唤着屋内的殷素素。

照着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在起床宽衣的时刻。

他生怕自己一个莽撞闯进去，看到一些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可就尴尬了。

赵一龙在门外等着，然而并没有声音回答他。

“娘亲？你起床了嘛？”

过了片刻，赵一龙再次试探性的唤问道。

依旧没有声音回答他，时间给予他的，只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次呼唤殷素素无果后，赵一龙只感觉心头被人揪了一把，一股不是太好的感觉从他脑壳中冒了上来。

“娘亲，我可进来了。”

他轻轻唤着殷素素，抵在木门上的手却是暗暗发力。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很意外，门轻易的被赵一龙一把给推了开。

偌大的小屋，摆在赵一龙面前的是一片的狼藉，并没有见到殷素素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赵一龙站身在门口，望着屋内的场景，愣了愣神。

有什么事会在武当山上撒野？这是他想不出来的。

看屋内的痕迹，这并不像是一个人造成的，更像是经历了一番打斗，就连正中位置的木桌都被人一刀砍做了两半。

“娘亲……。”

赵一龙开始担心起了殷素素的安危，这是什么。

这是宿命嘛？难道殷素素必须死？

赵一龙在屋内找了又找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整个屋内，除去一个床算完好外，其他的全部都被毁坏。

可以想象这里是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打斗。

就在赵一龙走出屋门，想着下山告诉那张三丰之后在做定夺时，屋外路地间，一滩夹杂在泥土之中并不起眼的血迹却是将他吸引了过去。

赵一龙捏起那地上沾有血迹的泥土，放到鼻间闻了又闻，这让他悬着的一颗心，紧了又紧。

还很新鲜，像是刚流下的。

赵一龙顺着血迹滴落的方向望去，那是通往山顶，也就是张翠山坟地的路。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赵一龙手握这冰冷的刀体，打着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向着山顶走去。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一面是紧张，一面是一颗忐忑的心。

是谁，会是谁伤了殷素素，在武当山上，他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这样做。

武当的那六个侠？

没理由啊，就算是为俞岱岩报至残之仇，那也不会在武当山上动手。

更何况还有自己，不看那一死了之张翠山的面子，自己的面子总要给的吧。

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离山顶越来越近，一道道男子说话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前方的顶坡间。

“小娘子，告诉我谢逊的下落，我饶你个痛快的，不然，我这“兄弟”可是日思夜想着你呢。”

赵一龙听着声音，心头咯噔一下，脚上步伐加快。

“呸，你做梦去吧，你要杀要剐，来就便是，我殷素素求死还不得呢。”

一道熟悉的不能在为熟悉的女声传来，这让赵一龙心急的同时松了口气，这么看来人还没事。

“你死？你死了我可舍不得，就你这姿色这辈子给他张翠山守活寡是真的可惜了了，你告诉我谢逊在那，我不杀你，还留着你给我做小妾，每日里，定当让你翻云覆雨。”

男子说道这里，一阵淫笑。

殷素素并没有在答话，而是另一道声音不耐烦道。

“能不能快些完事别墨迹，我这酒壶里的酒可不多了，别耽搁我喝酒了。”

“催什么催，马上，马上。”

两个人吗？

赵一龙脑中暗暗思量着，这两道声音他都是第一次听，并没有映象。

不过听着那羞辱殷素素的话，赵一龙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在燃烧。

他猫腰趴在距离山顶只有一米不到的一处草丛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顶坡上的所有。

在那山顶之上，一中名年男子悠哉悠哉的拎着一个牛皮酒壶，半躺在那张翠山的坟包上，一脸享受。

而在那张翠山的墓碑前，衣衫不整的殷素素被一名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压在身下。

她也不挣扎，更不喊叫，而是一脸的坚毅，对那正在欺压着她躯体的“庞然大物”视若无睹。

“你们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人，最好把你那狗爪子从我娘亲身上放下。”

赵一龙望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下去，就见他一个箭步窜出草丛，对着那张翠山墓碑前的二人，怒吼着道。

“无……无忌~。”

赵一龙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殷素素那决然坚毅的神色，就见她愣了愣神色后，一脸惊慌的冲着赵一龙这边大吼道：“无忌，你别过来，快下山去找你太师傅！！去你太师傅那里。”

赵一龙第一次见殷素素这般模样，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不善言辞的冷艳。

“娘亲，没事的。”

赵一龙一步一步向着殷素素身前逼近。

那压在殷素素身上的男子在赵一龙那一声怒吼声下，停下了手上撕扯衣物的举动，一脸不悦的将目光落在了那突然出现的赵一龙身上。

当他看到打断他快活的是一个五岁孩童时，立马狂笑了起来。

“呦，我说，小屁孩，你这命还真是大啊。”

那男子嬉笑着脸，望着赵一龙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嗯？”

赵一龙被他这一问，愣住了，什么叫命真大？？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中了我一记玄冥神掌还能活到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这可有点不科学啊。”

那男子似乎看出了赵一龙的疑惑，缓缓而道。

同时那半躺在张翠山坟包上的另一人，在伸了一个懒腰后，拍拍屁股后面的土后。站起了身来。

“玄冥二老？！！”

赵一龙听着男子的话，整个人都彻底愣在了原地。

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