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皇城。
甘露殿。
李世民与程咬金君臣相对而坐。
“知节之来意，朕已经知晓。”
说着。
他将一杯茶，亲手推到了程咬金的面前。
低头看着这一辈波澜荡漾的茶水。
程咬金却并没有饮茶。
而是咬着牙。
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处默乃是某之嫡长子，还请陛下能从中斡旋！”
李世民眉眼低垂，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
看不出喜怒。
良久。
“知节，此事已定，朕不可能为了你一人，而置满朝文武于不顾！”
程咬金面露悲切。
“陛下——”
李世民抬起手。
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知节无需再多言了，莫要坏了吾等君臣情分。”
程咬金咬着牙。
抬起头，眼眶发红。
“但让臣眼眼睁睁的看着他跳进火坑，臣办不到！”
李世民哂笑。
“朕的公主生的国色天香，怎么就是个火坑了？”
程咬金嗤笑一声。
“古人云，色是刮骨钢刀，长乐公主红颜祸水，谁愿消受谁便去吧！”
李世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怒容。
“砰！”
他的手掌狠狠的落在案几上。
茶杯里面的茶水剧烈荡漾。
“放肆！”
“程咬金！朕的女儿，哪怕是祸水，你程家也得给朕端稳了！”
程咬金脸色铁青。
沉默半晌。
“陛下！某的儿子可以尚公主，但不能是某的嫡长子！
某可以让庶子尚公主，还请陛下应允！”
说完。
双膝跪地，狠狠顿首。
李世民愤怒起身。
“程咬金！你当朕的女儿是什么？”
“让你的庶子娶朕的嫡长女？”
“你竟敢如此羞辱朕！”
“简直混账至极！”
咆哮着。
他一脚踹了出去。
“轰！”
闷雷一般的声音响起。
程咬金直接被一脚踹飞，朝着甘露殿的大门倒卷。
“陛下！”
悲呼声中。
一道人影从黑暗之中一步踏出。
“轰！”
空气震爆。
眨眼间人影就来到了甘露殿门口。
手掌按在了程咬金的背上。
卸掉了磅礴之力。
随后。
两人一起在门口落地。
甘露殿门口，一众千牛卫士勃然狂怒。
“胆敢擅闯甘露殿，杀！”
“保护陛下！”
咆哮声中。
横刀出鞘，寒光霍霍！
“嗤嗤嗤——”
刀光席卷，撕裂空气，直指头颅。
程处默冰冷一笑。
一把将程咬金推开。
“滚！”
一声咆哮。
脚在地面上狠狠一跺。
顿时！
上好的汉白玉地面直接破碎。
一块块石头飞上天空。
他的腿顺势横扫而出。
“啾啾啾——”
石头在项羽之力的激发之下陡然飞出，撕裂空气引得凄厉鸣叫。
“砰砰砰——”
闷响声中。
一个个千牛卫士纷纷倒飞。
碎石撕裂了他们的甲胄。
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
如同彼岸花盛开！
“啪啪啪——”
李世民鼓着掌，从大殿中央走出。
看着程处默，眼神带着一抹欣赏。
“虎父无犬子！”
声音之中满是赞叹。
一旁。
程咬金却已经满脸怒气。
“混账东西！谁让你来！”
说完。
转身朝着李世民拱手。
“请陛下赎罪！犬子——”
李世民挥手打断。
看着程处默。
问道：“你来是何目的？”
程处默随意的拱了拱手。
“陛下！我与长乐公主的婚事，我没有意见！
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当左武卫大将军！”
李世民双眼微微眯起。
看着他。
良久。
“你不怕死？”
程处默洒然一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以风流！”
李世民眼前一亮。
“好句！可有下阙？”
程处默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下阙？
有也不告诉你！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
一旁的程咬金却已经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气死老夫！”
程处默回头。
“父亲，事已至此，无需多言。
就算陛下应允，那满朝文武也绝对不会同意。
毕竟，此事若不落在某的头上，也会落在其他勋贵子弟的头上。”
程咬金一怔。
随后喟然长叹。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
身为人父，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亦要努力争取。
况且。
他对程处默寄予厚望，希望能继承他的爵位衣钵。
但现在。
一切都将成为镜花水月。
李世民站在一旁，面露启光。
“你倒是洒脱！”
说完。
他双手背负在背。
缓缓转身。
“罢了！既然你有此志向，又为帝国牺牲良多。
朕便准了你的请求，明日早朝朕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你为左武卫大将军！
三个月之后，尚长乐公主！”
声音逐渐消散。
程处默拱手。
“谢陛下！”
随后。
和程咬金缓缓后退。
转身。
大步向前走去。
甘露殿门口。
一众受伤不轻的千牛卫缓缓起身。
愤恨的看着程处默离开。
转身关闭了甘露殿大门。
这才由医家之人开始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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