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呼——”
王君廓的头颅在空中掠过。
几滴鲜血脑浆洒落。
眨眼间，便已经到了长孙无忌的面前。
“混账！”
长孙无忌惊怒。
张嘴。
“喝！”
一声沉喝。
唯有大儒才可无需念诵圣人经典激发的力量瞬间爆发。
形成了一柄圣人笔锋，欲要改写天地。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
“砰！”
王君廓的头颅当空爆炸！
圣人笔锋一滞。
鲜血与脑浆化作漫天飞雨。
落在了长孙无忌的脸上。
劈头盖脸。
浑身花花绿绿！
“呼哧——呼哧——”
长孙无忌喘着粗气。
白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颜色。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这位国舅爷，已经怒极。
“竖子！”
咬牙切齿的声音当中。
大儒的力量激发，化作一道箭光飞出。
“当！”
一声脆响。
程咬金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腰间长刀。
近在咫尺，阴恻恻的盯着长孙无忌。
“老阴人，以大欺小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吾儿不过一时激愤恰逢其会而已。
你身为当朝宰辅，百官表率，应当不至于跟一个小辈计较吧？”
说着。
他的刀又往前面探了探。
回头朝着李靖等人小声嘀咕道：“昨日大醉一场，今日还未醒酒，等会若俺老程发酒疯，诸位兄长可要记得拦住某。”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长孙无忌擦掉脸上乱七八糟的污物。
突然笑了。
“孙寺卿，程处默此番举动，该当何罪？”
孙伏伽瞥了他一眼。
淡淡的说道：“按大唐法度，程处默滥杀部将，当斩！”
话音一落。
便有七八个人纷纷摇头，言辞激烈的替程处默辩解。
“王君廓身为下属，却故意在营房门口布下陷阱，此等行径与谋杀何异？”
“程处默乃陛下钦点左武卫大将军，王君廓却如此做法，罪同谋反！”
“程处默或有错，但罪不至死！”
这些开口之人具是朝中中坚。
或是出身五姓七望，或是在朝中地位尊崇。
每一个人都正气凛然。
根本看不出他们这样做，是有什么私心的样子。
程咬金破罐子破摔。
嘿嘿怪笑。
“吾儿若死，便让你家长孙冲去尚公主！”
长孙无忌脸色一黑。
冷哼一声。
“某以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声音冰寒。
程咬金却冷笑。
“俺老程是个粗人，儿子被宠坏了，若是受了罚想不通出了什么意外，你长孙大人可得负责。”
长孙无忌冰冷一笑。
“大唐自有法度，此事你跟某说没用！”
程咬金龇了龇牙。
“某不管！某的儿子若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你长孙无忌干的！”
长孙无忌嘴角抽搐。
明智的闭上了嘴。
再纠瀍下去，他依旧讨不到好。
周围。
五姓七望中人与军中之人，甚至是儒门领袖孔氏之人。
都露出了隐晦的冷笑。
能看到长孙无忌吃瘪，这一趟值了！
城楼之上。
李世民眼神幽冷。
“李君羡，以你的估计，程处默到了哪个程度？”
李君羡深吸了一口气。
沉吟片刻。
说道：“单论武力，或许已经与微臣不相上下！”
李世民摇了摇头。
沉默不语。
城下。
左武卫营中。
傻傻的看着王君廓的无头尸体扑通倒地。
元朗浑身一颤。
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末将——末将元朗，拜见程将军！”
在他身后。
一众军中副将纷纷跪倒在地。
浑身战栗。
程处默幽幽的看着他们。
一言不发。
从渭水吹来的风不断呼啸。
冷汗。
从他们的身上不断冒出来。
浸润了衣甲，被风一吹，浑身冰凉！
“咕噜——”
元朗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程将军——”
程处默哂笑一声。
拂袖道：“营房门口的陷阱是谁所为？”
元朗眼珠子一转。
毫不犹豫的说道：“回禀将军，一切都是王君廓王将军所为！
他觊觎左武卫大将军之位已久，结果陛下去让将军来总领左武卫。
他心怀不满，裹挟部将故意要给将军一个下马威！
属下在军中势单力孤，王君廓又曾是国公和右领军卫大将军。
所以——”
看着他。
程处默笑了。
随手，撕下衣衫下摆的一块绢布扔了过去。
“你出身元氏，怎么写证言，不需要某教你了吧？”
元朗双手捧着绢布，呐呐道：“可是——军中未有笔墨——”
“嗤——”
寒光一闪。
几根发丝卷落。
元朗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抹伤口。
“现在，有墨了，你还缺笔吗？”
程处默盯着他的手，悠悠问道。
元朗浑身一颤。
“有笔！有笔了！”
说着。
他的手指抹上了伤口。
蘸着鲜血，开始在绢布上奋笔疾书。
几个呼吸之后。
一份证言，便已经落在了程处默手中。
随手将证言揣进怀里。
一脚。
“砰！”
元朗被他一脚踹出了营地。
“左武卫不需要废物，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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