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的神秘之旅 第十章：赌徒

克里斯回答道：“艾尔他不是体现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什么？克里斯，你怎么会让一个普通人知道罗生门的存在，如果他把这个秘密的话...”

普朗克神情紧张，两撇小胡子激动地颤抖。

克里斯拍了拍普朗克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激动普朗克，艾尔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确切来说，他是一名体现者罪犯的受害者。”

“体现者罪犯？”卡西娜和普朗克异口同声喊了句，都把目光集中道克里斯身上，“又有体现者作案了吗？”

“是的。”克里斯点了点头，“而且是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

“是哪张牌？”普朗克问。

“是人偶，拥有远距离控制人体的能力。”

卡西娜拨弄着头发，“体现者的身份知道了吗？”

克里斯轻叹一口气，“我只知道是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小女孩，身上还带着一个像死狗的布娃娃。”

“女的？”卡西娜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酥麻至极，“女的我就没什么办法了，还是等雷纳尔多回来吧，他喜欢这样的任务。”

“卡西娜，就算你不战斗也有重要的任务，你需要保护好艾尔，他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他刚才救了我的命。”克里斯对卡西娜说完，又对艾尔说：“人偶已经盯上你了，现在外面对你来说太危险，我不确定那个组织还会不会派另外的体现者来杀死你，你现在躲在罗生门是最明智的选择。”

艾尔也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身边有几个拥有超能力的保镖在，想必人偶也不敢再对他下手。

“那我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等我回来吧，我需要回市中心的警局一趟，交接一下工作，大概需要两天时间。”克里斯说着，走到厨房拿了一块奶酪，就着手边的面包狼吞虎咽，“唔...在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那里最左边有一间空房...有水吗？”

卡西娜递过去一杯水，转眼蹭到了克里斯的身上，“克里斯，你就要走了吗？不留在这帮我看看身体吗？”

“咳！咳！”克里斯涨红了脸，湿润的面包屑都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下次，下次一定，你知道我那个上司，他不喜欢职员随意离岗。”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对艾尔说道：“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普朗克，他是我们的智慧星，但是你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千万不要进她的房间，记住了，是千万不要进！”

克里斯走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衣物，确定没有瑕疵后就准备离开地下室，走之前他临近艾尔的身边说了句，“我不会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米娅的，他要是知道你受了伤，一定会非常担心。”

“谢谢。”艾尔点点头。

“对了。”他叫住离开的克里斯，“如果你遇到了人偶，有一个细节可能会对你有用。”

“什么？”

“这是我几次从他手里死里逃生时发现的，那个小女孩在杀人之前，会出现在被控制者的背后。”

“多谢提醒。”克里斯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艾尔的思绪有些杂乱，一下子摄入太多奇怪的知识，就算自己是个穿越者，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化干净。

“你叫艾尔对吧？你的房间在那，我带你过去。”热情的普朗克咧着嘴带领艾尔到了他的房间。

罗生门似乎早有准备接受新的体现者加入，这间宽敞的地下室里，拥有许多格局一样，提前布置好的房间。

“你受伤了吗？”普朗克指着艾尔脖子上的纱布，关心地问了一句。

“哦...是的，这是被人偶控制的时候自己划伤的。”

“很少有普通人能在体现者手里活下来，你的运气真不错。”普朗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介意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吗?我最近在学习医理，如果可以的话...”

“没问题。”艾尔爽快地答应，“正巧医生给我的药剂被我弄丢了，你会配药剂吗？我还记得那份药剂叫‘巨人的脚指甲’。”

艾尔心里一顿吐槽，为什么一种类似抗生素的药剂会有这么恶心的名字。

“哦当然！这是最基本的药剂，他可以帮助伤口更快的愈合，我这现成就有许多。”普朗克轻轻撕开艾尔脖子上的纱布，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哦天哪！这伤口可真让人不寒而栗，就差那么一点就割到大动脉了！该死，这样简单的处理可不够，必须要把伤口缝合起来，不然后果会非常严重，你在这稍等，我去拿我的工具来。”

普朗克腾腾腾跑出去，大喊着：“卡西娜！快过来帮我一下，艾尔先生需要麻醉！”

麻醉？这是看不起我艾尔吗？就简简单单地缝几针，还用得着麻醉？

艾尔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果然很严重，他低声骂了句：“小诊所果然不靠谱。”

要不是因为遇到了普朗克，或许自己过几天就会因为感染而死在家里，在这个没有消炎药和抗生素的世界，一旦伤口发炎就等于宣布死刑。

忽然艾尔从镜子里看到卡西娜出现在门口，她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有大约四分之一杯的葡萄酒。

卡西娜细细品了一口红酒，在玻璃杯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唇印，“小弟弟，听说你需要我帮你麻醉一下？”

艾尔转过头，咽了口唾沫，“不...不用了...我忍得住。”

“哦？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硬汉气质的，还以为你只是个小白脸呢？我开始喜欢上你了小弟弟。”

艾尔尴尬地笑了笑，好在这时普朗克拿着工具回来帮他解了围。

“卡西娜，你没帮他麻醉吗？”普朗克问。

卡西娜将丰腴的屁股靠在书桌上，露出一条大长腿来，“人家自己都不需要，我难道还扑上去强行弄晕他不成？”

“我真是敬佩你的勇气艾尔，既然不需要麻醉，就请你去床上躺下吧。”

艾尔按照吩咐躺好，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你们会飞吗？”他突然问出了一个奇妙的问题。

“我们不会飞，体现者不是巫师，我们没有飞天扫帚。”普朗克从工具箱里拿出针线。

“那你的超能力是什么？斯~疼疼疼疼！”

普朗克和胡子一样浓密的眉毛往上一扬，“超能力？这是个不错的名字。我的卡牌描述是：硬币的正反两面，你可以猜一猜我的...超能力是什么？”

艾尔半边脸疼得抽风，“可能...抛硬币很厉害。”

“哈哈哈哈。”一旁的女人忽然发出了愉悦的笑声，“你是第四个这么说的人艾尔，真是太有趣了。”

普朗克无奈地自嘲道，“我抛硬币确实很厉害。”

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针线，认真地问道：“艾尔，你相信自己的运气吗？如果你相信的话，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力。”

艾尔满脸疑惑，运气？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要是自己运气好的话，还会沦落至此？

不过他忽然想起一句老话，叫做物极必反。

我都已经这么背了，总不可能更背吧？

于是他说道：“我愿意试一试。”

“好吧...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的运气不好，可是要付出双倍赌注的。”普朗格善意地提醒道。

艾尔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的运气要是再背下去，大不了自己死了算！与其倒霉地活着，不如光荣地去死。

“来吧，我相信自己。”

普朗克想了想，朝卡西娜看了眼，似乎在寻求她的意见。

性感的女人品了口红酒，“这是他自己决定的，克里斯不会说什么。”

“好吧，就用你脖子上的伤口作为赌注。”普朗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一面是太阳，一面是月亮，“你选一面吧艾尔。”

“我选月亮。”艾尔满头雾水，普朗克的能力不会真的是抛硬币吧？

普朗克真的抛出了金币。

金币在空中翻转，不断切换着月亮于太阳的两面。

“叮铃铃~”金币落在地上，还在不断旋转着，在尘埃落定之前，没人知道会是哪一面朝上。

金币的转速逐渐变慢，最终的结果，是太阳朝上。

艾尔看着与他相反的结果，目瞪口呆。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在他脖子的另一侧，出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刀疤。

他瞬间明白了普朗克的能力，这就和一个赌局一样，如果自己赢了，脖子上的伤口就会消失，相反一旦输掉赌局，就会出现新的伤口。

事到如今，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快！再来一次，我还是选月亮。”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对普朗克请求到。

普朗克捡起金币，严厉拒绝道，“不能再试了艾尔，如果你再失败，脖子上就会出现四条刀疤！”

“别管那么多，继续就好，相信我！”艾尔神情坚定，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卡西娜把红酒杯放到一边，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快，继续抛。”

普朗克抛出金币。

结果为太阳。

艾尔的脖子上再添加两道一样的伤疤。

“月亮，继续。”

艾尔拉起床单绕在脖子上止血，要求继续。

“真的还要继续吗？”普朗克浑身发抖，他不知道克里斯是从哪带回来这么一个疯子。

看到艾尔点头，普朗克颤抖的手又一次抛出了金币。

结果还是太阳。

艾尔的脖子上已经长满了刀疤，甚至有一条扩张到了他的脸上。

已经出现了八条刀疤，下一次赌约艾尔如果再输，就会出现整整十六条，这和凌迟处死没有任何区别。

“月亮，继续。”

普朗克忽然跳起来吼道：“疯子！我不会再继续了！趁你现在还有的救我必须停止这个赌局，如果你再输，十六条刀疤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相信我普朗克...再试最后一次，拜托了！”

见艾尔如此执着，普朗克再一次看向卡西娜。

“你还在等什么？他快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普朗克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哦我的女神，请原谅我！”

他心里多么希望这是一枚两面都是月亮的金币。

金币被高高地抛起。

这是艾尔最后的孤注一掷。

抛硬币正反面的概率是50%，这是绝对的事实，不管一个人的运气再怎么查，只要他实验的次数足够多，正反面的概率会不断接近于50%。

这是上一世数学课上所讲的内容。

艾尔不信命中注定，他只相信确在的事实。

金币应声落地。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脚下。

“是月亮！”普朗克兴奋地大叫，胡子跟着嘴唇一颤一颤。

转瞬间，艾尔身上所有的伤疤都消失地一干二净，包括最原始的那一条。

摸着脖子上光滑细腻的皮肤，艾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一直在鬼门关前踢皮球，进去又出来。

普朗克难以置信地拍着艾尔的肩膀，“你是我遇到过最疯狂的人之一！你拒绝不了我要和你成为朋友这件事。”

艾尔笑了笑，“求之不得普朗克，你的能力或许是所有卡牌中最强的。”

“那你就错了艾尔，恰恰相反，他的能力是所有卡牌中最没用的，只要你不和他赌，他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普朗克才沉浸在艾尔的夸赞之中，卡西娜当头就是一盆冷水。

“嘿嘿。”普朗克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个事实，“她说的没错艾尔，我的能力只在有人答应赌局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

“想知道我的能力吗小弟弟？”卡西娜盯着艾尔，舔了舔嘴唇。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想见识一下。”艾尔回答。

普朗克瞪大了眼睛，“艾尔，你难道忘了克里斯走之前和你说的话了吗？”

“普朗克！”卡西娜冰冷的语气令普朗克和艾尔两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艾尔，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就走了，一会儿见，如果一会儿还能见到你的话。”

普朗克匆匆收拾完工具，像老鼠一样逃了出去。

“卡西娜！我反悔了，我觉得迟一点见识你的能力也不错。”艾尔见风使舵，改了口风。

“嗯...”卡西娜摇晃着红酒杯，像在思考，“好吧，看在克里斯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你可以在这睡一觉，也可以出去逛逛，但不要离这家咖啡厅太远，体现者想要杀你就和老鼠偷没人看管的奶酪一样简单。”

艾尔点了点头，目送卡西娜离开自己的房间。

他一头栽在床上，努力地消化着这一切。

穿越...凶杀案...体现者...超能力...

艾尔怕再这样继续下去，没过多久就会出现神仙打架的场面。

就算自己活在玄幻小说的世界里，这进度也有点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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