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兰的崛起 第四章 天才or鬼才

在这个禁止他人进入的地方有个球形的不可思议的小房间。用曲面的电子线路板组成的墙面，几乎做成了完美的球形。无数的投影用凸透镜，接着微光映照出了球形空间里面的全部数据。

这是为了与量子型演算处理系统连接而设的准备室。

这个准备室的正中央，有个宛如站立在波浪上的少年。被授予了准备室使用权的人——阿斯兰·萨拉。

刚刚还像睡着般闭着眼睛的提耶利亚轻轻地睁开眼睛。

眼睛中放射出充满电子气息的金色虹彩。

瞬间，巨大情报量流入阿斯兰的意识中。

这个房间的并不是PLANT或者地球联合任何一方的技术建造的，真正的来源是名为“伊甸”的特殊团体。

待在这里，所有数据会直接和使用者的脑波相连接，所有的信息都会在和脑波相连的一瞬间传输进来。说实话，就是阿斯兰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有些苦恼。需要大脑处理的海量数据反而变成了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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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mber的ZAFT直属机关统合设计局的员工食堂里，各部门的员工都汇聚在这里，有的手上端这食物的盘子，有的人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一边把奶糖放进咖啡里，也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

突然，仿佛来袭欧亚大陆西伯利亚平原上零下四十度的冷空气突袭了这个大厅一样，喧闹的声音在不到一秒种的时间里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一个穿着普通研究员白大褂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了大厅门口，似乎对周围的异样毫无所觉，自顾地走到自助餐台旁边拿起一个空盘开始在几十种不同的菜肴中慢慢地挑选起来。

等到他往盘里放第三勺咖喱时，才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安静。

他茫然地转过头去，但时刻注意这他的人群在他头部有180旋转迹象的下一秒，立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又开始相互高声谈论起来，嘈杂的声音再度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淹没了大厅，只是那刻意抬高的音量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青年男子疑惑地看着周围的热闹景象，想不明白地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对自己兴趣以外东西漠不关心的他完全忽略了空气中隐藏的那些低语。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啊，他平时不是在那个‘恶魔梦工坊’里不出来的吗？一般都是让人送去的.......”

“嘘，小声点.......听说他又把自己关在那里面一个多星期了，连送饭的都不管，估计是饿得跑出来了吧。不过他既然出现了，说明又有什么新的设计了。”

“又有？？？上次实验那个什么脑波定位仪的时候差点让测试员变成只会啊啊叫的白痴啊.......”

“后来不是成功了嘛？虽说牺牲者的人数增加到了八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志愿牺牲者’会变成两位数...”

“‘机械刽子手’果然不是白叫的啊......”

“人家早就不叫这绰号了，你忘了？”

“对对，不过即使成为了受人瞩目的直属特务部队成员之一还是没什么改变嘛，只不过让他更名正言顺地进行‘恶行’而已......”

“那叫‘机体强化’！人家都说了，科学的进步是需要牺牲的，那些人是为了人类伟大的事业而献身，他们该高兴才对。”

“高兴？像上次来的那个楞小子一样？被这家伙骗去测试那个加速系统...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可怜的小子被抬出驾驶舱后直接送去ICU了。”

“我也听说了...后来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痊愈了，他也不可能会再来了吧。一线部队战死至少还有个‘烈士’的名号，要是死在这里...恐怕连死讯都会被压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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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备仓库中，一台被肢解地支离破碎的MS刻正安静地以站立姿势放置在束缚框架上。在这个低重力的区域里，机体周围有十数名工作人员漂浮在其周围，在测试各个部位的数据的同时不少零件被一个个地安装了上去。

傅立叶·格莱恩特，哪怕最不喜欢他的同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作为一个MS工程师所具有人极其优秀的才能。在人才辈出的PLANT，他也可以称得上是最为精通机械工程技术的天才。

“明明是最晚才完成框架的一台，还要什么改装.......知不知道重新安装设定系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啊，除了武器，连整个背包还要拆下来重新制作，加上定制的等待期还有之后的测试磨合期......”傅立叶毫无形象地冲着眼前的男人鬼吼鬼叫着。

面对傅立叶吐出的一连串苦水，阿斯兰只是毫无诚意地笑了一下。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傅立叶突然停下了抱怨一脸幽怨地看着阿斯兰一言不发。

阿斯兰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知道这么做很麻烦，但这是必须的呢。”阿斯兰随手划拉了一下面前的屏幕，这台MS的设计图在两人面前展开了一部分。

“知道这么做很麻烦，但这是必须的呢。”阿斯兰将目光放在了这台MS背后还没安装上去的背包上。

傅立叶有些疑惑地看了阿斯兰一样，过一会儿哼哼道：“拜你所赐，我不得不给议长大人专门打了报告要来了其他两个小组的数据。听说那两组人对我意见非常大呢，好像又在联合起来举报我什么的。”

阿斯兰皱了皱眉：“这种时候了，那群人还不肯安生吗？一号组那群人？”当初拆分几家设计局就有这方面的考量，本来以为拆分之后这群人能安生点，现在看来...

“之前还想把统合设计局成立的事情再往后推一推的...”虽然语气中没有什么剧烈的起伏但是傅立叶能听得出来，这位大少爷对这群人的不满程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那些以为研究者不通世事人情的想法只是自以为是而已，傅立叶转过头去在阿斯兰看不见的角度暗自偷笑着。他并没有说谎也没有歪曲事实，非要说的话就是他只是说了“一部分事实”，利用了这个大少爷对几家设计局的不满。事实上，傅立叶都没打算过能隐瞒这位大少爷什么，人家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阿斯兰听到了什么回头就有人会去替他查证。傅立叶真正做的是给了阿斯兰一个再次动手的理由。

三大设计局拆分后的现在，这些人工作地相当卖力也拿出了足够堵住很多人尤其是阿斯兰这样对于三大设计局不满之人的嘴巴。阿斯兰的目的不仅仅是将Heinlein（海莱茵）、Asimov（阿西莫夫）、Clark（克拉克）三大设计局拆分重组，最终他是想要将其统合合并后收归国有。

傅立叶给了阿斯兰一个足够再次动手的理由，这就足够了。而且傅立叶说的事情是真是存在的，不管是不是过于牵强这都无所谓。

傅立叶看到阿斯兰和自己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便自觉地闭口不言。已经达成默契的情况下再去添油加醋，这种行为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拿到了一号组的一些数据，我也算是解决一部分问题。至少在远程火力上是合格了。关键还是在...”

“推进系统吗？”阿斯兰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之前虽然知道这套系统问题多多...但是没想到连‘核’都不能满足它的胃口。”

“我联系了一下DSSD...”

阿斯兰瞥了眼话说一半的傅立叶：“DSSD？”

沉默下来的原因倒不是他不了解这个机构，这个组织是为向火星轨道以外的领域进行探察及开发为目的而设立的机关，而且因为其特殊性还拥有向地球联合及ZAFT两阵营保持中立且拥有特别的权限。

除此之外，DSSD（DeepSpaceSurveyandDevelopmentOrganization-深宇宙探察开发机构）同样和“伊甸”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某种程度上说DSSD就是“伊甸”的一部分。

傅立叶解说了下去：“DSSD的光轮推进系统研究数据可能会有所帮助...但是对方的态度很坚决，看来是真的不想被PLANT或者地球联合任何一方牵扯进去。”

“我来想想办法。应该可以解决...”阿斯兰也是脑门疼。“伊甸”四分五裂的现在，他这个名义上的伊甸老大实在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他也不知道DSSD那些人会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傅立叶好像没有看出阿斯兰一脸纠结的表情：“那么我就当以‘推进系统问题已解决’为前提继续接下来的工作了。”

“嗯，这样就好。”阿斯兰想了想说道：“时间上......”

“不可能。”傅立叶知道对方的意思，但仍打断了阿斯兰的话，“这时间上面天天在催，但别说是你的这台机体，就算是已经接近调整完成的09A和10A都不可能赶的上SpitBreak作战.....三天，这么点时间肯定是赶不完的，还有最少五项测试和六处要进行调整，我们要为驾驶这东西的人负责！况且――”

傅立叶顿了顿，冷笑道：“不是还有一名驾驶员的名单没有提交吗？”

“算是补偿吧...”阿斯兰嘲讽地说道：“毕竟是把克莱茵给彻底打落了，给了他们一个名额。”帕特里克击败西格尔不单单是“PLANT议长”这一个职位的争夺，在帕特里克获胜之后的现在，实际上克莱茵派在PLANT已经寸步难行。

“那么有消息了吗？关于分配给克莱茵的那个名额。”傅立叶有些好奇地说道。

阿斯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叫什么来着...”

“我以为是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原来不是他啊。”能让阿斯兰想不起来的看来也不是ZAFT内部比较出名的任务，现在ZAFT的几位王牌中和克莱茵走得比较近的也就是安德鲁了，傅立叶本以为会是他。

“那个白痴把自己玩残了，就目前来看再驾驶MS上前线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在和大天使号交手中被重伤，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也失去了一只眼睛一只手。阿斯兰继续说道：“他好像要被任命为Eternal的舰长了。”

“哦~议长大人还真是大度呢。明知道对方更加偏向克莱茵派。”傅立叶调侃道。

“哦~想起来了，克莱茵派提交的名单上的那个人好像叫普雷亚·雷腓力。”

“没听过的名字...克莱茵随便找了个人凑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