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现在我们正坐在路上遇见的女孩的家中,接受着女孩的质问。
[你们是说你们被这只乌鸦戏耍了吗?]
坐在座椅上的女孩这样问着。
[所以才会在路上做出这么羞耻的动作吗?]
[嗯,没有错!]
袁泽竖起大拇指回答道,话说为什么要竖起大拇指啊喂。
在路上做出那样的行为,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很可疑的吧。为了解释刚刚的行为,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就要被小女孩报官当成变态抓走了。
[唉。]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袁泽,这家伙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回答啊。
“他们不是坏人。”
温奴在拿起笔在纸上写着。
[啊~~温奴。]
“只是有点变态,有些时候还会发神经。”
[额......]
这样说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可是那明显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鸦啊。]
女孩指着乌鸦,满脸疑惑。
[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啊,小妹妹。]
[嘎嘎~~]
我和仲苍盯着袁泽,这家伙又想胡说八道些什么?
[即使是我们小队里的吉祥物,我也不会对恶势力心慈手软的!]
[好了,坚定完毕,这家伙脑回路的确与常人不一样。]
仲苍面无表情地吐槽着。
[因为袁泽先生的缘故,我们都陷入了古怪的状态。]
再让袁泽说下去,事情会越来越复杂的。,得赶紧从这大坑中跳出来才行。
[呐,温奴,拜托你和这位小姑娘解释一下吧,再让袁泽先生扯下去,我们都得进官府喝茶了。]
我只好恳求温奴替我们解释一下了。
温奴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就这样,温奴把我们从刚进村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写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嗯,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可是你们竟然会为了一只乌鸦一惊一乍的,哈,哈,哈哈啊哈。]
女孩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那你们来村子做什么呢?你们不是本村的村民吧,而且,村里死了好多人.....]
[我叫靖之,这位是温奴姑娘,那位赤裸着双臂的是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仲苍,另一位脑回路清奇的是猎尸阁的袁泽先生。袁泽先生奉命来调查有关瘟疫一事,我们是他的助手。]
[诶诶,介绍我的形容词错了吧,脑回路清奇是什么鬼?]
[你们是来调查瘟疫的吗?是因为瘟疫才死那么多人的吗?]
[我们也不清楚,目前来看,瘟疫的可能性最大。]
[这样啊。]
[对了,这位姑娘,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我叫褚芳芳...]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偌大的家里似乎只有女孩一个人。
[芳芳姑娘,你们家.....]
[我们家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褚芳芳低下了头,眼角处流下了泪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靖之先生你不必内疚。]
褚芳芳抹了抹自己地眼静,强忍着抽泣,笑着说。
我有点动摇,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深挖别人惨痛的经历绝对不是我想做的,我不想充当一个审问者的角色。但是,如果不抓住一切线索,那真相的探寻将遥遥无期。
[可以告诉我们,你父亲和母亲的死因吗?]
袁泽突然面无表情地朝着褚芳芳提出问题。
[袁泽先生?]
我呆呆地看着袁泽,褚芳芳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住了。我低下头,用手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到最后,还是要让别人替我来办这些令人讨厌的事情。
[我父亲他在一个月前患上了那种奇怪的病死了。]
褚芳芳回答着袁泽的问题,突然间低下了头,哭泣起来。
[也是和之前死去村民们一样的病症吗?]
[是的,一模一样。]
[你父亲是如何患上的病,期间有没有接触过别的病人?]
褚芳芳想了一会。
[好像....好像父亲病倒前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父亲病倒前一天晚上,我们都听见了奇怪的敲门声。]
[敲门声?]
[父亲让我们呆着别动,他自己去看一看,之后我们就听到了父亲倒在了地上的声音。]
[你们去扶你父亲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褚芳芳好像不太明白袁泽在问些什么东西。
[恶尸或者可疑的人什么的。]
[恶尸?可疑的人?没有,我们来到父亲身边的时候,只看到门开着,门外什么也没有。]
褚芳芳摇了摇头。
袁泽皱着眉头,朝着门口看去。
[那你的母亲呢?]
[母亲她......母亲她被恶尸杀死了.......]
褚芳芳低着头,传出轻微的抽泣声。
[被我的父亲,被我的父亲给....就在我的面前将母亲....]
[你父亲也成了恶尸了吗......?]
袁泽微微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摸着褚芳芳的头发。
褚芳芳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哭了出来,她在抽泣着的,不断地用手擦拭着眼睛,却也止不住她地眼泪。整个屋子,都在回荡着她的哭声。
我们都在看着褚芳芳,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好,只能安静听她哭诉。
............
褚芳芳大哭了一场,换做是谁,都承受不住吧,自己的父亲变成恶尸,还将自己的母亲残忍的杀害什么的,何况只是一个小姑娘。
[温奴已经将芳芳姑娘送回房间睡着了。]
我朝着院子里的袁泽说道。
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屋外的院子,双手环抱于胸呆呆地看着月亮。仲苍也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擦拭着太刀。
[是吗,那就好。]
袁泽转过身,走到门前的台阶处,坐了下来,用手托着腮。
[靖之老弟,你对今天的问答有什么看法。]
[问答吗?奇怪的敲门声?]
[整得和午夜惊魂似的。]
[要说是恶尸所为,为何它不直接将人杀死呢?]
其实要说是午夜惊魂倒也差不多。
[不知道,但应该是恶尸没错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门前的土地上还残留着恶尸的气息。]
[啊?]
仲苍看向地上,猛地用鼻子吸着气。
[恶尸的气息?我怎么什么察觉不到?]
[哼哼哼,仲苍小老弟,跟我相比你还差得远啊。]
袁泽突然直起腰,用手掩着一只眼睛,发出令人不爽的笑声,朝着我和仲苍说。
[这种超级超级深层次的感知也就只有我这天下第一玉树临风,力量强无敌的超凡斩尸刀客袁泽大人才能做到的啊。]
气氛突然尴尬。
这家伙又开始了。
[嗯,难道恶尸是为了什么才不杀他们的吗?是为了什么呢?]
像这种情况,一定要选择无视。
[诶诶,别无视我啊。好歹也会说些什么’好厉害,我要拜你为师之类的吧’。]
[不,不会的,别想了。]
我和仲苍同时说道。
[啊....?!!!给点面子啊喂。]
[给什么面子啊!谁会拜你这样的沙雕为师啊!]
仲苍一脸鄙夷指着袁泽大声说。
[沙雕?你刚刚说了沙雕对吧,好歹我也是猎尸阁鼎鼎有名的刀客啊,如今怎么说也算是你们的导师啊啊!]
袁泽抓着仲苍的肩膀摇来摇去,大声地哭喊。
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了,鄙视?我挠了挠头,唉,这两个家伙这是不让人省心啊。
噔噔。
温奴敲了敲门,她的肩膀上站着之前那只乌鸦,翅膀和腿上缠着纱布,温奴应该是给它上了药。
温奴指了指我们,应该是在示意我们太吵了。
看着还在互掐的袁泽和仲苍,我只好朝着温奴耸了耸肩,表明我是无辜的。
[温奴,你还没睡吗?]
温奴走到我们身边,也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然后掏出小本子和笔。果然是随身带着小本子和笔呢。
“嗯,睡不着。”
[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
温奴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嗯,她的父亲会不会也很悲伤。”
[不知道,都说成为了恶尸的人是毫无感情的。]
温奴的问题,我说的也许是正确的答案吧。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呢,命运。”
温奴呆呆地看着月亮,也许今天的听闻也触动了她脑海深处的思绪吧。
[因为,被扭曲了啊,这一切,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扭曲了。]
温奴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睛湿润了,嘴唇在颤动着,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来。她看了我一会,又转过头去,刷刷地写着。
“啊,是这样啊。”
温奴低着头,一滴泪珠滴落在纸上,浸湿了纸上地文字。
这个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这么的害怕回忆。
我看着温奴,想知道,但是问不出口。
[啊,温奴大姐没睡吗?]
仲苍挣脱了袁泽抓着他肩膀的手,朝着这边问道。
温奴用手擦干了泪水,抬起头,微笑着。
“啊,对啊,你们太吵了。袁泽先生也不要跟个小孩子一样啊。”
[好吧好吧,又收不到徒弟,真是个难受的夜晚啊。]
袁泽仰天长叹。
[袁泽大叔,真是同情你啊,不过谁当你徒弟,不是脑子瓦特了?]
仲苍拍了拍袁泽的肩膀,一脸同情的样子。
[那仲苍老弟来做我弟子?教你厉害的刀法哦。]
[滚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永远不可能的好吗!]
[咳咳,还是继续说回调查的事吧。]
我轻微地咳了两声。再让他们两个人吵下去,会吵到芳芳姑娘的。
[袁泽先生已经确定了这是恶尸所为,但是眼下的问题是芳芳姑娘的父亲,如果不处理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她父亲去了哪里。]
[会不会已经被当地的斩尸组织给处理了?]
[不会,如果被处理掉了,当地组织会有通报。]
袁泽回答了仲苍的疑问。
[那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呢?]
[在这里吧,亲人的心脏对于恶尸来说是最好的养品。]
袁泽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当初它为什么不连同芳芳姑娘一块杀掉呢?]
会不会,当时可能还留有一丝人的思想?
我这样想着。
“在这里处理,会不会对芳芳姑娘她太残酷了。”
[恶尸它已经不是人了,它们只是一种可怕的杀戮怪物,是我们必须斩杀的对象。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无须怜悯。]
我们都看着袁泽,他收起了之前的笑脸,平静的看着天空。
这一次,我们会遇上什么样的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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