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空上一轮巨大的弯月挂着,猩红幕府中,瘟蝤靠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黑色的眼睛看着前方端坐的人影。
人影盘坐在地上的红色坐垫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套完整的茶具,每个茶具上都嵌着纯金“赫拉”字样。
[所以,你就这样来见我?]
人影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道。
毫无感情的话语却使得瘟蝤冷汗直冒,连忙单膝跪下。
[我已将五个村子的人尽数杀死。]
[所以呢?]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如今封尸竟如此及时。]
[失败?]
[瘟蝤知错。]
[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瘟蝤再次遇上玉牌刀客。]
[那你杀掉他了吗?]
[当时快要天亮了,所以.....]
[混账!]
[瘟蝤定将玉牌刀客尽数杀死,然后制成尸傀,给大人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罢了。也就是说你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
[哼。那件事你查的如何了?]
[黄泉碧落将在一年后在帝都盛开。]、
[是吗?一千年了,我等待了一千年,这朵花终于要开了吗?]
人影从坐垫上站起来,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瘟蝤见人影站起来,连忙作揖。
[先生有何吩咐?]
[不要让我看见猎尸阁的人。]
[瘟蝤明白。]
一阵青烟飘散,瘟蝤消失在黑幕中。诺大的幕府中,只留下微弱的喝茶声。
2、
[父亲......]
褚芳芳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她父亲的墓碑上,双手合十。
我和仲苍两个人在一边看着,沉默不语。
从调查瘟疫的事情到遇见活了几百年的恶尸瘟蝤,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可我却感觉自己已经死好几次了,内心还未从这些事情中缓过来。
从村庄回来后,我们几个人因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需要留在左千阳的府中修养一番,温奴也在这段时间内仔细钻研嘉柏勒先生留给他的药理书。
我和仲苍帮助褚芳芳在她的家附近将她的父亲安葬,虽然我的双臂因受了挺严重的伤而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
我看了看附近,褚芳芳的家因为强大的能量冲击此时也只剩下残垣断壁了。
[芳芳姑娘......]
[我没事的,仲苍大哥,靖之大哥,你们不用为我太操心。]
褚芳芳回过头来,笑着看着我们说道。她的笑容很僵硬。
[是吧,芳芳姑娘也是很坚强的呀。]
说出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你在说什么啊?靖之,虽然安慰是挺好,但是说出这么尴尬的话也是会让芳芳姑娘困扰的啊。]
仲苍摇了摇头,朝着我吐槽了一句。
[闭嘴啊,因为你,我的尴尬程度更高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靖之,我作为好兄弟可是一直在帮你解决这个尴尬的场景,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让我闭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噗!]
褚芳芳突然笑了出来。
[对不起,因为仲苍大哥和靖之大哥的斗嘴实在是太少见了,感觉很滑稽。]
[滑稽?喂喂,芳芳姑娘,这个形容词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
[仲苍,你就不要抓住这点小事放吧。]
[那可不行,要是传出去了,变成了’这人好滑稽的说’该怎么办?]
[.......]
仲苍总是喜欢钻进奇奇怪怪的牛角尖里去,得赶紧转移话题。
[那芳芳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吗?还不知道。]
褚芳芳低下了头,她现在也没有了家,女孩子孤零零一个人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办。
[我们可以和左千阳先生谈一下吧。]
[你是说让左千阳收留一下芳芳姑娘?这个提议不错。]
[诶诶,可以吗?]
褚芳芳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
[没事的!]
仲苍拍着自己的胸口,信心满满。
[那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天色渐晚,两只手臂也使不上力气。我微微叹了口气,我这多灾多难的手臂啊。
3、
[啊,痛痛痛痛.......]
回到左千阳先生的府中,温奴第一时间就来替我换药。
真是称职的温医生啊。
[嗯?香香的。]
可能是因为离得比较近我好像闻到了温奴身上那种女生特有的香味,真是美妙的感受啊。
[哇哇哇,疼疼疼.....错了错了。]
似乎是听见我的说的话,也可能是看见我脸上那种痴汉般的笑容,温奴突然将包扎我手臂的纱布使劲拉紧了。
[温奴,对不起,一时间就忘乎所以了,啊哈哈...哈哈....]
好尴尬啊!
我偷偷地看了眼温奴,她还在低着头替我包扎,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不过啊,温奴耳根都红了。是因为生气了吧,对吧,一定是生气了。
我怀着恐惧的心情,颤颤巍巍地问道。
[温奴,那个....怎么说呢....啊...就是....就是那个啥......就是你很香哦,然后让我情不自禁地就说出来了,就是沉醉其中的感觉,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说些什么啊!完了,要接受一顿社会的毒打了吗?
我再次偷偷看向温奴,正好看见温奴也在抬头看着我。脸红的耳根的温奴,一脸娇羞的样子,啊啊,真是太可爱了啊。
[温奴,那个.....我.....]
一时间,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嘎吱~
门突然被推开了,我和温奴都被吓了一跳,互相转开头。
[啊哈哈哈哈,怎么说呢,谢谢温奴,谢谢.....啊哈哈哈.....]
温奴也红着脸,低下头继续帮我换药。
[你们在干什么啊,好可疑啊?]
袁泽走了进来,仲苍也紧随其后。袁泽饶有意味的看了看我和温奴,然后朝着我们微笑着说。
[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告诉我,让我听听,嘿嘿嘿。]
[啊哈哈哈,袁泽先生痊愈了吗?]
[哈哈哈哈,无伤大雅,吃了温奴老妹的药,现在又能活蹦乱跳了。]
“我先去给你们煎药了。”
温奴替我包扎好了手臂,然后在纸上写下那么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好的,谢谢温奴。]
[靖之啊,为什么你可以和这个灌药女相处的那么好啊。]
仲苍突然掩着面用一幅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啊,这个.....]
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仲苍你自己犯贱吗?
我在内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要是说出口,仲苍可能又要与我一番争论了。
[仲苍老弟啊,这种事情,你这样低情商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袁泽手搭在仲苍肩上,用极其怜悯的眼神看着仲苍。
[啊啊,我知道我不明白啊,但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怪吓人的。]
[所以你们是干嘛来的?]
[诶?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把你父亲的手记交给你的。]
说着,,袁泽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小册子看起来已经有了一定的年代感,边缘已经开始变得残破不堪。
[手记?]
我拿着小册子,看了看,内心很是疑惑,我从未见过父亲说过什么手记。
[这是你父亲留给猎尸阁的,你父亲将他毕生所学都记载在里面了。]
[既然是父亲留给猎尸阁的,现在又为何?]
[主要是你父亲的刀法太过于复杂,猎尸阁中至今没有人能够将其传承下来。]
[可是我也......]
[你可以,主公既然相信你,我肯定不会怀疑。]
[主公?]
[猎尸阁的领袖,我们最尊敬的人。]
[我试试吧。]
[靖之,我,我,我也学。]
仲苍听到刀法之类,总会很兴奋,可能这就是一个热血少年的基本素养吧。
[唉,很可惜啊,仲苍老弟,你是学不会的。]
袁泽摆摆手,说道。
[不要浪费时间在那上面。]
[哈啊?为什么?又是那什么狗屁主公说的?本大爷什么办不到?]
[啊,不,我说的。]
[你是瞧不起我吗?虽然我打不过你,但还是会拼尽全力捍卫我的尊严的。]
[你不适合那本手记。]
[那我就学不了刀法了呗?]
[也不是,你拜我为师的话,我就交你本刀客的成名刀技。]
原来说了那么多,袁泽是在诱导仲苍拜他为师,果然玩战术的人的心都脏啊,可是以仲苍的性子,一定说什么’本大爷才不会拜你为师’这样的话来拒绝掉袁泽的吧。
仲苍没有说话,似乎再细细思考着什么。
[如果我也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收我为徒,教我强大的刀法。]
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袁泽那边似乎也没想到仲苍会这样说。
[当然,我会教给你无与伦比的刀法。]
[那师傅在上!]
诶诶,这两个人怎么突然间都严肃起来了?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
正当仲苍行着拜师大礼时,左千阳走了进来。
[左千阳先生找我们,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左千阳来了,待会正好可以跟他谈一下关于芳芳姑娘的事情。
[那倒不是什么急事,有两位从帝都来的人想要见一下你们。]
[帝都?难道是主公派来的信使?]
[信使?]
[传达命令的使者,将主公的命令传达给远离帝都的刀客们。]
袁泽又回头对着左千阳说道。
[那麻烦左兄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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