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马蹄如雷。
身穿皮甲的突厥兵,举起手中的马刀大声喧嚣着,追上前方奔逃的庄稼汉就是一刀。
他们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看着衣衫褴褛的唐人倒在血泊中挣扎,突厥人脸上洋溢着充满快意的猖獗大笑。
眼睁睁看着几个年迈的老人被一刀砍死,秦然的血气在一瞬间飙升,体内热血沸腾,双目开始变得充血。
人在高度愤怒之下,眼球就会充血。
刚刚还被自己问问题的老汉,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在突厥人眼中,唐人的生命是卑劣的,甚至不如蝼蚁。
“杀了这些老不死的,抢走这些女奴。”
“想不到大唐的关中竟然这么贫穷,一路上都没有多少金银珠宝。”
“还不到长安,听说长安是个非常富庶的地方。”
“颉利和突利两位可汗的大军未到,我们可不能贸然经过渭水,长安在富庶,也没我们的份。”
这些突厥兵一边狂奔一边大声交谈着。
他们大约有一千人左右,是突厥二十万大军的先锋部队。
在半个月前听闻大唐政权更迭,颉利和突利觉得有利可图,在边境线上烧杀抢掠,更是贡献了幽州的防御线。
二十万大军长驱直入,这千人队伍只是先锋部队。
“杀。”
“娃儿快跑啊,他们杀红眼了。”
一个老汉从秦然面前经过,慌张而又卖力的逃窜。
怒火冲击着秦然的大脑,他已经逐渐失去了理智。
面对一小波突厥骑兵举着马刀冲上前来,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拔出天问剑,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噗噗噗!
身体犹如灵蛇一般,将三个突厥兵斩于马下。
步卒再怎么强,也不敌马背上的勇士。
秦然明白这个道理,抓住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直接冲入了突厥大军。
一柄柄马刀袭来,被秦然挥剑一扫便应声折断,反观天问剑的剑锋上,连一丝的缺口都没有。
天下第一名剑名不虚传。
“杀,杀了这个唐人。”
“抓活的,首领说要抓活的。”
“区区一个人,竟敢反抗天狼部?”
“抓活的,本首领要把他剥皮抽筋。”
天狼部落的小首领马刀遥指秦然大声叫嚣。
颉利统领草原十八部,天狼部就是其中的一个数万人部落,二十万的兵马中,也有万余人来自天狼部族。
本来对秦然痛下杀手的突厥兵,听闻首领说要抓活的,战力在一瞬间弱了一大截,让秦然杀的更加兴起。
噗嗤!
鲜血狂喷,秦然满面鲜血。
白色T恤被染成了红色。
一个个突厥兵倒在天问剑下。
而他,因为太过愤怒,已经感受不到第一次杀人而带来的心慌和恶心,面目变得狰狞,仿佛一个不知疲惫的杀人机器。
天狼部小首领震惊道:“大唐竟还有如此强人?”
短短半柱香时间,倒在天问剑下的突厥兵就不下五十名。
而秦然也没有看出他有任何疲惫。
“首领,再这样下去,我们天狼部可能要死很多人。”
“首领,要不干脆把他杀掉好了。”
“杀,给我杀了他。”
突厥兵们不在注意分寸,刀刀对准了要害。
秦然压力虽然骤增,但体力还算充沛,杀了半柱香的时间,也只是耗费了五分之一的体力。
只要有体力,他就不可能倒下。
“杀。”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传来震慑四野的呼杀声。
马蹄声如雷。
秦然隐约看到数千名身穿黑色甲胄,手握唐刀,上书唐字旌旗飘飘的队伍,将一千多突厥兵围了起来。
“唐军来了,唐军来了。”
“杀出去,这是大唐的右武卫。”
“是尉迟敬德,是尉迟敬德的主力军。”
“突围,突围出去与大军会合。”
秦然百忙之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向站圈外围。
一个皮肤黝黑的雄壮大汉,提着一炳长达两米的马槊,面目狰狞的冲进了突厥大军中。
整个队伍中,就只有他一人配有马槊和重甲。
这个人,一定就是唐军中的首领了。
史书中记载,武德九年八月二十三日,尉迟敬德率军抵御突厥先锋部队,毙敌一千余,应该就是此战。
手提马槊冲锋陷阵的壮汉早已经注意到了杀红眼的秦然,对身边的副将说道:“此人好生勇猛,竟已毙敌过百,如此勇武之人,切不可死于乱军之中,你带一队兵马冲入战圈,将此人拉过来。”
“是,将军。”
突厥人的马战功夫再强,也敌不过三倍的兵马,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折损过半。
唐军就如同包饺子一样,将这千余人包围其中。
正杀的兴起,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壮士,大将军让我前来接应你。”
秦然回头一看,是个浑身浴血的中年副将。
“不用,等我杀够了再说。”
“驾。”
驭马前行,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天问剑本就比马刀要长,嬴政便是佩戴此剑征战四方,这种四尺长的长剑,最适合的就是马站。
“投降,我们投降。”
“不要杀我,我们投降。”
几个突厥人见势不妙,惊慌失措的大声叫喊。
就连天狼部的小首领也在呐喊:“投降,我们投降。”
手提马槊的壮汉声音犹如洪钟,犹如怒狮咆哮:“投降?我去你姥姥的,尔等视我唐人如猪狗马羊,你们一句投降就想活命?”
“掠杀我大唐百姓的时候想过没有?入侵我大唐国土的时候想过没有?奸淫良家妇女的时候想过没有?”
“杀,给老子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虽三言两语,但国难之际,引燃唐军气血。
右武卫气势瞬间高涨,一个个红了眼珠子扑上去。
大战,血战。
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光景,大战这才落下了帷幕。
一千两百人的突厥先锋部队全军覆没。
三千人的大唐军队死伤三四百余。
杀光了。
血气扑鼻,满地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横流。
终于,秦然骑着马冲出了百米之外,在一个土坡后面哇哇大吐起来,神经在大条的人,面对这种人间炼狱一样的场景,说不恶心那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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