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第六章 程咬金

这一日，不提李靖还在向大漠的方向搜索，每一次抓住突厥溃军，均不见有颉利的消息。

小鱼小虾抓了不少，最大的一条却如蒸发了一般。

这一日，云州城外几里路的长城上，一面大旗上绣着个大大的程字，一顶盔贯甲的汉子正手扶腰间剑把站在旗下，一脸的阴沉，看出他心情和阳光明媚的天气不怎么搭调。

程咬金站立城头望着西面的草原，忍不住拍着城头大骂：“好你个卫孝节，凭什么你领兵出征，俺老程在这里守着？突厥被打的和兔子似的逃兵都往西面逃，还怕反攻？我呸！估计现在拿谷草扎个人站城墙上突厥都能吓尿，照我说倾营而出揍他个鸟样得了！”

后面的亲兵听了个个想笑，又笑不得憋的脸通红。

程咬金越骂越声大，骂了一阵心情舒畅了点，回头对亲兵说：“走！去城外转转，不让喝酒不让出兵一天天闲的都闲出鸟来！”

一群人“呼啦啦”下城备马，一会儿五十几骑背雕弓挂兵刃，卷起一路烟尘向西奔去……！

早上，程启早早起来，见小金正悄悄的溜过来想啃他头下枕着的马料，被发现以后马上直起脖子左右观望，掩耳盗铃的样子在程启不善的目光中溜走了。

程启伸了个懒腰，随机叫醒了颉利，两人草草的吃了点昨天烤熟的马肉，程启开始一块一块的给小金披甲，又开始一天的赶路。

两人边走边聊，日正中时云州外长城已在眼中只见对面卷起一路烟尘，程启见状一个呼哨，小金低声嘶鸣一声，后面的马群缓缓停下脚步，整齐的站立在原地。

小金的这个能力是在程启苦恼费了好大力气带着即使匹马，走了三天后，才发现的，那时候小金正在对着一直母马疯狂着，母马老实的一动也不动，旁边还整齐的站立着几只，仿佛在等待着小金的宠幸……

对面约莫五六十骑，同样勒缰而止，整齐划一，人马不动，只见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左右面貌粗豪眼睛却分外有神！

程启见长城在望对面又马技娴熟的样子，料定这便是唐朝的军队了，把凤翅镏金镗往地下一戳，整个镗头直没至凤翅抱拳说道：“对面可是唐军，小子程启随家师躲避战祸逃离中原，家师先去小子奉师命回故土，半路遇突厥人砍杀一阵抓住一个，正欲回去不知军士可否行个方便！”

这路人马不是别人，正是以出城查探敌情为借口，实则游猎的程咬金，程咬金远远望见两人骑赶着一群一人突厥军中装束一人金盔金甲高头大马，心里暗暗奇怪！听对面小子自报家门，而且还是姓程，呦喝！本家！

“对面小子，你师傅是谁？你多大？要去哪？这战马虽是你所获按大唐律可是禁止私卖的，一个突厥俘虏可换不得什么！”

程启答话：“家师姓裴，小子年方十七，若是无事落了户口想去东阿老家看看。”程咬金一听，巧了还是同乡，听师傅姓裴心里又是一酸，想起乱军中故去的发妻裴氏。

程咬金大喝一声：“呔！你这娃娃胡言乱语，你一人一马怎能俘虏得了突厥人？让你家程爷爷申量申量你的能耐，看你还敢不敢空口说大话！”

说着端起马槊向程启奔去。

程启笑了笑，除了老头子，这还是程启第一次和外人比试武功，见猎心喜的他也想看看大唐的将领到底有什么能耐，于是催马奔向程咬金。

二马相交只听“铛”的一声，程咬金手中的马槊差点被震飞。

程咬金暗暗称赞：小娃娃好大的力气！

程启看老将手颤抖，没有乘胜追击，毕竟不是生死仇敌，点到为止就好。

两人各调回马头，杀做一团，程咬金一条马槊扎，挑、砸、崩，使的是花团锦簇若急电吞吐，程启一条凤翅镏金镗拦截挂挡只守不攻，守的是滴水不露，慢慢的程启摸清了对方的套路便试着攻了两镗，程咬金虽攻的酣畅淋漓，却也憋屈无比每次进攻好像正送到对方守处一般。

小娃娃看着年岁不大，镗法却如沉稳老辣，刚被攻了两下的程咬金心里大呼吃不消，虚晃一下，奔出圈外。

大喝道：“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娃娃马倒是不错，本将军马劣，自然输你一筹，看小娃娃你虽然镗法凑合，勉强能入我法眼，杀几个突厥小兵倒是不费甚事，算你过关，可这马匹却是要府兵才能卖，不如你来我军中当个百夫长？只不过你这突厥人多余抓，直接砍了算了，还没一匹马值钱呢……！”

这时只听一声大喝：“程老匹夫，你欺人太甚！本可汗虽然被俘却非你所俘，你安敢欺我！”

程咬金仔细一看不由得惊的目瞪口呆，失声喊道：“颉利！”

四周亲兵一听呼啦下围住二人各拿刀枪弓箭指着程启与颉利，小金见四周兵马利刃，四蹄踢踏，只等程启一声知会便冲出去，程启拍了拍小金脖子的铠甲安抚了一下，开声问道：“这位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咬金眼睛骨碌碌乱转看了看颉利又看了看程启，颉利一见马上说道：“程老匹夫我颉利并非落入你手，小英雄非要向你这面走我这才随来，若不是撞见小英雄我早顺着大漠远遁了，李靖都不一定抓的住我，再说我虽被小英雄擒获却是心服口服，你程咬金我却是不服，若是想让我服你有能耐你给我找回几十亲兵，若你单人冲阵擒住我，我便服你！”

程咬金一听颉利说想到，这小娃娃生擒颉利看样是单人闯阵啊，虽然不知前线如何，但是敢单人冲阵，并且生擒颉利这两条哪一条办成都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啊，再说我若是冒领军功谁能信颉利单枪匹马跑云州来，这可是大后方了，颉利即使在猪脑袋也不会单枪匹马自己送上门来……!

程咬金看了看四周自己亲兵如临大敌的样子斥喝道：“滚蛋，滚蛋，我老程还没到用你保护的时候，莫说是一个颉利，十个颉利也不是我对手，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干什么，去去去！那边呆着去！”

又笑呵呵的向程启说道：“小娃娃，你姓程我也姓程，你祖籍东阿可巧了，我老家也是那里的，你看你这马匹若不入军籍就白扔了，弄不好问你个私贩军马入了大狱就不好了，你看你不入入我帐下，当个左牵牛卫从八品的官身，马匹的事情我帮你摆平，颉利还是你所俘虏任谁也别想从我老程的兵手里抢一点功劳，你看怎样？”

程启心里一想：入军籍就入军籍吧我这一无房二无地入个军籍也算有了根，正好也能借机打听一下自己家里还有几人，于是抱拳一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在将军帐下任职，小子自小在大漠长大，不识军中礼法，以后还要请将军多多照拂！”

程咬金一听这话哈哈大笑：“不碍事，不碍事，李四，你以后跟在程娃娃身边，提醒他军中事物，小的们随我回城！”

程启一见，这大名鼎鼎的程咬金，果然和历史上描述的一样，混世魔王啊！

众人打马回城，李四叫上几个相熟的，帮程启把马匹圈起，向城门赶去，程启拿出颉利的匕首割断颉利手上的绳索道：“可汗这几日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颉利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程启，长叹一声：“此去不知道老夫的命运会如何啊！”

程启拍了拍颉利的胳膊：“放心吧，颉利你此去长安，只要老老实实的，不会有性命之忧！”

“此话怎讲？”颉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问道。

“进城后我在讲给你！”程启微微一笑，跟上了程咬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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