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一种病态,需要心理干预?你看啊,刚才你也说了,他来这家公司快半年了,后期可能还有分成。这么看来,拼命工作也是人之常情,可以说合情合理。”
“但他现在整个人都很反常。”姗姗一脸疑惑的看着医生。
“都有哪些反常的表现,能具体说说吗?”
“他整个人都变了。”姗姗仰着脸回忆。
“变成什么样了?”
“他本来是个很温和的人,没什么脾气。但现在很暴躁,沾火就着,还整宿整宿不睡觉,就反反复复画图纸,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刘瑞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翻开了笔记本。
“好像去年11月初就这样了,当时他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还给我买了礼物,在那之后,就有点不对劲了。”
“哦,这样啊,那具体表现是什么?”
“11月中旬,我发现他晚上不睡觉,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让他早点睡,他好像没听见一样。我记得那天,我最后一次上厕所回来,已经凌晨5点半了,他还坐在那,一宿都没睡。”
“那接下来呢?”
“接着几天都这样,我怕他累坏了,我自己也睡不踏实,就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我看他好像都没怎么动过地方,就一直在那工作。”
“你催他了么?”
“唉,催了。”她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催得他烦了,就冲我喊,瞪眼睛。我也不敢强行关电脑,怕把他的设计图弄没了。“
“他这种整宿整宿不睡觉,持续多长时间了?”
她哽咽着,把手捂在嘴上,顿了顿,接着说:“从11月初到现在,快4个月了。”
“你是说他将近4个月没睡过觉了?”刘瑞有些惊讶,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含着泪点点头。
“是不大正常。”刘瑞小声咕哝着,“你先别急。”说着,她把旁边的纸巾盒推到了姗姗面前。
“能治好吗?他是什么病?医生,能治好吗?”她看着刘瑞,满脸渴求。
“这个我也不能保证,毕竟还没见到你丈夫本人。不过我会尽力的,相信我。”她拍了拍姗姗的手背。
“你有没有带他去过医院,他这会不会是神经或哪里,出了问题?”
“去了,他发病1个月以后,我就带着他去了。去之前,还大吵一架,说我净给他添乱。”
“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没看出有什么毛病,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就给开了几盒安眠药,他不吃,我把药碾碎了,偷偷和在水里,他喝了,也没什么动静,唉。”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都没用,换什么药都没用。”
“后来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他这可能是心理问题,让我找心理医生看看。”
“哦。”刘瑞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医生,我真怕他累垮了。”她再次哽咽。
看着眼前的来访者,刘瑞鼻子一酸,抽了张纸巾,摘下眼镜,摁了摁眼角,又戴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走到了姗姗跟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的,别怕,会好的。”
姗姗的情绪渐渐平复,刘瑞回到座位上。
“心理咨询必须得是当事人主动配合,否则谁都没法帮到他。”
她连连点头。“恩,我知道,我劝他。”
“你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一直都很好,以前我在工厂上班,他经常给我送饭。”
“他以前有显露出工作狂的特质吗?”
“那倒没有。”
“他的交际圈子大不大?”
“不大。”姗姗摇摇头。“就是偶尔和几个喜欢搞机械的朋友联系联系。”
“他经历过哪些重大挫折吗,从小到大?”
“好像也没有。”她慢慢摇头,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小时候也没有?”
“好像没有,我没听他说起过。”她低下了头。“我们确实不富裕,但这些年,日子平平淡淡的,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儿。”
“他平时性格怎么样?”
“性格挺好的,平时不太爱说话。生气也就是生闷气。没跟周围人红过脸。”
“这次的这份工作,和以前的工作有什么不同?”刘瑞一边问,一边做笔记。
“以前都是在城北的那片小作坊里上班。现在大企业都不怎么招人,也进不去。”她低着头,显得有些无奈。“这次的是个大企业。“
“你的情况我都记下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带他来看看,前提得是他愿意。”
刘瑞看着刚刚做好的笔记,顿了顿,继续说:“必要的时候,他可能需要做一次催眠。”
“哦,好好好。”姗姗频频点头。“麻烦你了,大夫。”
“不客气。”刘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的。”
送走了姗姗,她长出一口气。接着,走回座位,打开了桌上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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