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
白龙义深献逆鳞,长王双度解玉劫
凌云做了一个梦,回忆前尘。
凌云见白珩倚在银杏树下,把一片树叶舐在舌头发出鸟鸣之声,许多七尾蓝雀围在他身边欢鸣,白珩取下树叶淡然一笑,指间停一只冰蓝小鸟,他凑近对着七尾蓝雀的羽毛吻了一下。
凌云被眼前的美男子震慑住,他忆起儿时,寻欢也曾如此,那时他还吵着要寻欢教自己引鸟之术和吹奏碧叶笛之术。
“是乱神派你来杀我?”他冷冷一笑。
“凌王猜猜,我来此何故?”白珩勾唇一笑。
“九国混战,谁不知你们乱神殿下阴谋多端,你是他心腹要将,来此必无好事。”
“哈哈哈,”白珩爽朗地笑了几声,“看来在耿直纯善的凌王眼中,白珩是个伪君子了。”
“成王败寇,孰是孰非,我觉得,兄王既死,没有谁是真正效忠我的人。”凌云望天长叹。
凌云梦醒,方知天色已晚,自己睡过头了。
犹记少年风采依旧,夜色撩人,白龙一袭白衣,手靠下颔在湖水边小憩,长长的白龙尾巴披露开来,鳞片清晰可见,修长俊美,蜿蜒盘旋,浸于深蓝色的水中,他的灵兽一只小白鹿名唤紫玌,在他身边蹭来蹭去,调皮得很,龙雪公主路过赞道:“哇!你的尾巴好漂亮啊!”白龙莞尔一笑,乱世之中有情人相知相守,亦不曾将内心辜负。
白龙把逆鳞给了凌云,为了让逆鳞重新长出一次次地割下自己生长出的龙角,割得鲜血淋漓,他每次都是自己割,从来不让旁人动手,为了生存,为了所爱的人,他无怨无悔,甘愿隐忍,独自一人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鲜血中绽放希望,逆境中再生逆鳞,痛不欲生中燃烧意志,孤独寂寞中成就自我!这就是白龙!风华绝代的瑾王殿下。”当年,冥子这样说过,龙雪听了哭了一夜。
他的成功并非是一朝一夕,并非是他人辅助,他凭借着自己的隐忍与坚强,在一个本没有他的地位的地方立足。
“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无奈,上苍不会平白无故赐给谁幸运,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去努力。”白龙曾经对弟弟凌云说。
魔君解玉在这千年中修成了赤龙,他暗紫色长发披泻开来,额有乱神印记,双瞳色阴阳,右眼金若东曦,左眼湛蓝若冰。
“一袭火龙鳞纹理黑色紧袖侠衣,是魔域中一美男子,但却邪魅猖狂,残忍噬血。”君歌迎面而来,勾唇一笑,“难道,你还在寻找那个人吗?”
“白龙是我的人,他是阿珩,于我有恩。”解玉盯着君歌看,“难不成,长王殿下知道他的下落?”
“我当然不会知道。”君歌回答。
“阿珩,愿此生相伴,游山河万里,看日出东方,相知最美人间。”解玉对白珩这样说过。
千年前。
???阡陌。空秦崖上。
白珩倚在一株崖柏上,依旧戴着那个金色凤凰面具。
解玉走近,问:“你受伤了?”
“你怎知道?”
“呵,你我相处多年,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不,你伤得很重,听紫阡紫陌说你多日未归,去哪里了?”解玉冰冷的阴阳双瞳竟有了一丝急切。
“不关你事。”白珩淡然道。
“你去和人相战了?”解玉又问。
“算是吧。”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帮你了结他。”
北离天曾问他:“为何不在解玉面前摘下面具?”
他浅笑:“我应效忠启王,又是凌烟长王,与他本是水火不相融,只是他是我的另一个兄弟,年少时的悲凉经历与我相似,我想成为他的朋友。”
“可解玉野心极大,你要让他杀死你后得知真相懊悔不堪吗?”北离天那时潇洒一笑。
“无妨,我能应付,他杀不了我。”
一把帝刹剑斩向解玉。
白珩一抽背上的干将剑,为解玉挡住了那一击。
二人的剑碰撞在一起,响声不绝于耳。
白珩与北离天假意切磋,水龙刃与冰棱相互交错。
白珩一甩干将剑,击破了水屏,水流熄灭。
“不错嘛,再来。”北离天一笑,手中玩弄着水流。
二人用的皆是虚招,如同儿戏。
白珩化出十里冰棱击开一阵寒气,北离天知道他的意思,便暗中削弱了水流,白珩便扶起解玉,带他逃走。云看着地上渐融的冰棱,心中暗自思虑。
“御冰之术?解玉身边这个人……令人生疑。”云说。
“无论如何,启王身上负伤,不妨先回烛墨?”
“好。”云跨上金盔雪翎羽毛白马,与北离天离去。
白珩扶解玉到阡陌郡的寢殿中休息。
“阿珩,多谢了。”
“都说了不必言谢,你好好休息。外面有我的待卫把守,皆是心腹,这里很安全。”白珩把干将剑放于白龙铜铸银环剑台之上。
解玉倚在火龙纹黑檀龙床上休息,紫阡和紫陌进来帮忙,见了白珩都很兴奋,紫阡说:“白珩哥哥,你回来了啊。
紫陌上前抱住白珩,说:“白珩哥哥我想死你啦!
“呵,先帮你们的未婚夫君上药吧。”
午后,阡陌帝国,竹林间,黄雀争鸣,竹叶青翠。
“阿珩,你又要走了,对吗?”一袭火红纹理黑色侠衣的解玉走近。
“对,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你多时不在阡陌,究竟去了哪里?”
“不关你事。”
“好,不关你事,但你必须让我一睹你面具下的风华。”
“此事恕我不允。”
“我一定要知道你的真实相貌,不然倘若你除去面具,我都有可能把你杀了,你了解我的残忍。”
“杀了就杀了吧。”白珩轻笑。
解玉跃上想夺白珩的金色凤凰面具,白珩避开,纵身一跃,到了围墙之外。
“就此别过。”白珩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解玉停留在原地,垂眸,轻叹。
如今眼前之人虽是长王殿下君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你………何故和四方水神走得那样近?”
“也算是旧相识,怎么不走得近?”
“你不是和六界之主东曦情定三生了吗?”解玉打趣。
“不关你事。”君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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