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传说 第三十九章 学箭

“你确实有射箭的天赋，但你胜负心太盛，容易误入歧途，这箭术我不敢教给你。”飞卫摇了摇头，将纪昌好不容易凑到的六礼扔还给他，“回去吧，你性格中戾气太重了。”

”师父!纪昌跪倒在地，行三叩首礼。他知道飞卫的本事，不愿做个一事无成的人，希望借此机会脱于众人，在战场上有所建业，让家乡中瞧不起他的人后悔。

飞卫脚步微微交错让开这一礼：“我不是你师父，回去吧，我不会收你的。”纪昌绝望地起身，流着泪拱手，转身而去。看着纪昌失落的背影，飞卫不禁叹气：“可惜了一颗好苗子。”

夜晚，想着白天时的纪昌，飞卫连连叹气，无从入睡。他的妻子便对他道：“既然他天赋那么好，为什么又不收了他做徒弟呢？”飞卫斥道：“妇人家懂什么？你可知他的性格如何？将来他若凭着本事有所作为也就罢了；若是做个剪径的强盗还也算好的，若是依靠箭术获得权势危害一方，我只怕会负了先师的教导。”向来不敢顶嘴的妻子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教导他让他走在正道上吗？“这句话敲醒了飞卫：“是啊！我可以教导他，改变他的性格啊！”但飞卫脸上的喜色没有持续多久：“只是他已经被我赶走了，任何一个人受此屈辱都不会再回来了吧。”飞卫又忍不住叹起气来。

第二天早晨，飞卫取下挂墙上的弓箭准备出门打猎。尽管屋外风雪呼啸，但他也不得不去打些野味，这可是他们的事物来源。当飞卫打开门时，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模仿文人拜师的六礼——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的芹菜、寓意苦心教育的莲子、寓意早早高中的红枣、寓意功德圆满的桂圆、表达弟子心意的束脩——被整整齐齐摆在前面。而纪昌跪在茅屋门前，身上落满雪除了那还能看得见脸，基本上就是个雪人了。他正拿起一条束脩，细细擦去上面落下的雪。

“师父？”见飞卫开了门，纪昌急忙将手中的束脩摆好：“师父，我不是要吃这肉条的，我只是想...”飞卫没有听他下面的话，他只是欣慰地笑了笑...

“你先学会看东西不眨眼睛，然后才可以谈射箭。”飞卫收下纪昌的那一天就只说了这句话。纪昌便回到家里，仰卧在他妻子的织布机下，用眼睛注视着织布机上的梭子练习不眨眼睛。两年之后，即使锥子尖刺在他的眼眶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纪昌到飞卫的茅屋将自己练习的情况告诉了飞卫，飞卫却说：“还不够，你还要练眼力。要练到看小物体像看大东西一样清晰，看细微的东西像显著的物体一样容易，然后再来找我。”

纪昌回到家中便用牦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悬挂在窗户上，远远地看着它，十天之后，看虱子在他眼中渐渐变大；三年之后，虱子在他眼中有如车轮大小。当纪昌用这收用自如的目力看其他东西时，都像山丘一样大。

此时飞卫便让纪昌用燕国的牛角加固的弓，用北方出产的篷竹作为箭杆，射那只悬挂在窗口的虱子，并告诉他什么时候等穿透了虱子的心脏，但绳子却没有断，他的箭术就大成了。

如此又过了五年，十年时间里，纪昌将飞卫的箭术都学得差不多了。

“真正的箭术不仅仅是用来射杀猎物，它更是一种杀人之术。我年纪已大，再也没有机会体会它的最高境界了。我希望你去战场上历练一番，在九死一生的环境中你才有机会突破这瓶颈。在此之前，我会将我的绝学传授给你。”

飞卫抓起三支箭搭在弓上：“三蚀映日，三支箭都拥有着自己原先的十倍力量。”

“咻！”飞卫的箭飞出，奇异的是，三支箭的箭头都顶在一个方向按中间那支箭的方向射出。“三蚀映日？爆！”它们还没飞出多远，三箭就在飞卫的操控下合为一体：“这时的力量是你一箭的五十倍。”“轰！”箭身解体爆开，气浪甚至冲击到纪昌身上，震得他连连后退。飞卫站在那里，一股傲意从他身上迸出：“这番力量，百倍！”

无论什么词语也无法形容纪昌内心的震惊：这是什么箭术？说为神乎奇技也不为过吧？

“敢请师父教我!”纪昌跪地而拜，原本对自身实力无比自傲的他此时极其收敛。

“可惜，我身上没有杀气。唉。”飞卫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而跪在一旁的纪昌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

“昌，我希望你记住我所的话，保持正直心，不要太过好胜了。也不要太贪图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许久，飞卫终于说话了。

“是。”纪昌深深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