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回来啦!哟,新来的星徒吧?”李星纬背着装满柴木的箩筐从大门而入了,“岁数看起来都差不多啊,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
“呃,师哥好。”白星渡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
“客气,不用称我师哥,咱俩都是‘痰生’这个封号里的一等星徒,后面那两位头衔三等的人才是师哥。”李星纬说罢,大门便进来了背着箩筐的二人。
“介绍一下啊,长的令人讨厌的这位,白光启。”李星纬指着白光启道。
白光启眉头自然便皱道:“你说谁长的令人讨厌呢?”
“你,不服?来,打我,来。”李星纬一眼大一眼小的看着白光启。
“蠢如猪狗。”白光启一旁的丰子星斜视了李星纬一眼,卸下了身上的箩筐径直走向了堂屋,他是要念读星阐去了。
“你骂谁呢?有本事你别走,来和我打一架来。”李星纬指着丰子星的背影道。
白光启道:“你看人家搭理你么?”
“光启,进来烧柴。”汪光誉的声音自厨房传出了。
“是,师父。”白光启进了厨房,汪光誉走了出来。
“这鸡你怎么还不杀?刀不就在那水缸旁边么。”汪光誉语气有些不悦,看那远方天空一点闪烁,脸色微微一变。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白星渡提着篮子坐在水缸旁的石凳上,汪光誉出了大门。
白星渡咬着牙慢慢将鸡从篮子里拿了出来道:“师父干嘛去了?”
“他肯定是等着咱们做好饭吃现成的,甭管他。”李星纬抄起锈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拿水一冲,“这刀有一阵没用了,因为你这一稀客,这把刀又用上了,会杀鸡吗?”
“呃,没杀过。”白星渡挠挠后脑勺。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也像是没杀过,你把刀拿稳啊。”李星纬跑进厨房拿出了一个碗放在了磨刀石上,控制住鸡的头和脖道:“我抓住鸡,你割它脖子啊,麻利点,放血。”
白星渡拿稳刀柄对着鸡的脖子来回划拉了几下,每划一下,他牙齿都咬的紧了几分,他以为他在用力,其实只是咬的使力。
“咯咯!”鸡的身体乱扭动着,它看了白星渡一眼,恰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使劲,血都没出来呢。”李星纬限制鸡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它在看我...它哭了!”白星渡有些不知所措,那鸡的眼角还真有一滴眼泪流下。
“你绝对是刚才出手不果断,把它给剌疼了。”李星纬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鸡头,“没事,死就死了啊,今世清蒸,下辈子争取红烧啊。”
鸡挣扎的更凶了。
白星渡给自己加油鼓劲着,握刀柄的力气越来越重,牙龈此时都爆了出来,对着鸡的脖子就是一阵猛划,他感觉刀刃触到了坚硬,应该是骨头,心里便只祈祷着鸡不要怪罪他。
鸡血化成细柱顺进碗里,李星纬感觉双手快要限制不住这鸡了,笑道:“哈哈,力气还挺大。”话音刚落,鸡便挣脱了李星纬的手,“呦呵,杂碎...算了,就让它自灭吧。”
鸡耷拉着脑袋一边流血,一边蹦跳,久了,似是累了,开始一步步的慢走着,血都流尽,那鸡头两侧的眼睛竟还能有力气看向白星渡,然后倒地无声了。
“喂,愣什么呢?”李星纬见白星渡手握红刀一动不动,“不要怕,以后多杀几次就行了。”
“我觉得这鸡不太对劲。”白星渡道。
“为什么?”
“它好像通人性。”
“你这,多虑了啊。”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此鸡杀死之后,它的血竟然无半点腥气。”
李星纬将鼻子凑近了盛鸡血的碗,“嘶...对啊,为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这鸡从一开始就令我很不舒服。”
天空此时像是被浸透了墨汁的纸,奇山之上,断崖边,汪光誉听着蛐蛐的浑奏看着后商的万家灯火。
“你看到我了么?”丰鑫站在汪光誉的身后不远的地方道。
“是啊师父,今日为漫星日,晚上却是无月无星,奇怪至极,这等现象你身为征候星天边闪烁,我便知道你有征兆,只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汪光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的观点是‘天下已然太平,各种文化杂糅一堂,一切简单去看,和谐互通最终化为自然’。”
“不然呢?”
“其实天下太平已久,有恶瘤在朝黑暗的地方扎出深根静静生长着,不可遇见,因为很难治愈,人们将措手不及应对。万物有灵性,人既为主宰,私心不可能完全祛除,有人已摘七品星官头衔,封号你也知道,为‘大漠驱星’。”
“七品星官三条可选择的正道之路,这人为何还要踏上这条唯一叛天附地的道路呢?”
“只能说信仰不同,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成为七品星官,最终却成了背驰反徒,身为星官却成了驱星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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