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青年把疯话说完之后,世界终于归于平静,回归正常。
苏恩曦将脸上的滴落下来的雨水抹干净,却发现自己的脸上惊人的烫,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狂暴的意志在血管之内流趟,疯狂地冲击她的神经。
这就是那个人所说的“恩赐”吗?真他娘的是个疯子啊。等等,我好像思路变清晰了,雨水的划动,空气的阻力,风的干扰,引力的作用……
苏恩曦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仅凭公式的推算就可以预算雨滴的下落位置,那不是用感性的直感和经验,而是完完全全地用理性推算出来,而且不止是这几滴那么简单,是整整一片空间。
加上细微的分子张力,还有线条方程序……果然,每一滴雨水就如同预料的那样完完全全正中预测中目标。这是怎么回事?预测世界的发展,以微积分的方式将可能性无限扩大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价值上亿的量子计算机才行,不,如果是这么精密的计算的话连量子计算机也不行。
“这应该是神的权能啊!啊……啊啊啊啊!”
苏恩曦头部因为突然传来剧痛而双手抱头不断呻吟着,血液也越来越烫,欲望……欲望在无限膨胀。因为龙血的觉醒几乎快要把苏恩曦的心智吞噬。
“苏恩曦!苏恩曦!看着我的眼睛!”
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苏恩曦的肩膀,给她暴虞的心智带来一丝的理性。她用尽全力张开眼睛,却看到那森林如厉鬼的黄金瞳,那高亢的龙语将她带入血的海洋,燃烧的世界,流血的巨龙,巨蛇在海中翻滚卷起浪潮,将世界吞噬,村庄在燃烧中变化着,偶尔会有玻璃炸裂的声音,女孩发出极长极长的尖叫,鸟鸦落在烈火中啃食着烤焦的血肉,比山峦还大的巨龙倒在世界的最高峰,血一路滴下,形成壮丽的瀑布,变为大大小小的溪流,奔腾的走向世界。
痛苦结束了,苏恩曦最后想的一件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其实还挺帅气嘛,随后背后传来的双手的温暖让她进入了无梦的睡眠中。
罗纳德抱着苏恩曦,将她转移到符近的荒废的房子,然后让她和同样昏迷不醒的羽天若靠在一起。
“龙血的苏醒吗?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苏恩曦刚刚肯定是觉醒了龙血,而且一定用是很暴力的方式——强大炼金术或者深奥的言灵。否则不可能会将言灵直接达到这么高的程度,不果不是我及时醒来,那么她很可能会烤成呆瓜的。
“还有,我为什么会苏醒?”
罗纳德伸出双手抓了抓却发现自己完全不同于昨日,那千年之中沉淀下来的感觉,如同梦一样回归于他的身体,那是早己轻车熟路的直感。
“言灵·君焰!”
随着龙文的吐呐,地面上渐渐卷起风暴,不断地旋舞形成烈焰风暴将回周的潮湿土地化为焦土。火焰在摇摆,映入那暗金色的瞳孔。
“有人将我的血统重新唤醒,本来我以为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永远没有可能以君王之态重回这片悠远的大地。”
在烈焰风暴中,罗纳德眼神随着炽热的火焰一起跳动。到底是谁?有能力将我的血统重新精练为纯血龙王。身为白王的姐姐?不可能,她没必要和我隐藏什么。诸神奥丁?也没有可能,我不认为在和我交手之后身受致命伤的奥丁可以有能力做能这种事。那么众神之母?也不可能,我亲手杀了她那宝贝儿子,现在我们只可能是死敌。那么……
罗纳德的眼睛微微眯起,在两千年前他也是这样注视着兵临城下的混血种军团。
“父亲……不,尼格霍德你也迎来了那命运的终结吗?”
那烙印在灵魂之中的身影,让名为诺顿的龙王无数次从死神手里挣脱。
“失去血统,空有权能的你还有能力逃离那罪的审判吗?我可以原谅你,让我食下千年兄弟的血仇,但好像命运也不肯放过你啊!”
名为诺顿的龙王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血淋淋的过去。将散落在这片天地的龙威收回,君焰所形成的烈焰风暴,在跳完最动人的舞之后,呼如其来地消逝在这片天空。
“言灵·矢水!”
罗纳德用降低沸点的言灵将苏恩曦和羽天若身上的水蒸发干净。
“五芒阵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入尼伯龙根,父……”
唐永诺从屋外走进来。两个男人就这么望着,眼神不断交换着,酸楚的感觉同时冒上两个人的心头。
“叫我罗纳德就好,你这个样子叫我父亲总感觉怪怪的。”罗纳德首先打破沉默。
唐永诺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的苦笑,“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很久很久了吧。”罗纳德双手插进裤袋里,“虽然不能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但是至少现在让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上,可以吗?”
在唐永诺答应之后,罗纳德用言灵将两个人抬起。
“走吧,回我们真正的家。”罗纳德在理了理羽天若的头发继续说:“回龙族的故乡,我们的尼伯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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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步入现代社会的城市,楼房虽然不能被称之为高楼大厦,但考虑到偏远的环境,这己经是发展得相当不错的情况了。
这里老式的风格与新颖的风格相互交织在一起,比如说:60年代的老爷版单车和青年喜爱的挂档赛车一同停放在一间车篷下。也有老式收音机和新款的接收天线卫星的电视机出现在同一个家庭中。有人还在用座式电话,而有人早己在使用诺基亚之类的无线电话。有的家庭喜欢用电饭煲做饭,而有些人则还在用柴火炊事。(注:现在的时间线是2007年,虽然这些新颖的东西在现在早己过时,但是对于当时的“八九线城市”来说这些东西己经是非常时髦的事物。)
在这样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正中央,有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存在——一一楼是老式地主家庭才会有的豪宅。
有两位老人正坐在这院子之中,摇着竹椅,穿着厚重的棉衣听着收音机中的遥远的民遥。
“真冷啊。”姓李的老人将伸出在外的手缩回衣服中,腹部有一个烤木炭的“温炉”(普通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传来灼热的温度,让苍老的身体感觉到阵除地舒爽。
老人喜欢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坐在小院子里,烤着他温暖的身体,感受着这样连骨头都酥软的爽感。这是老迈的他在暮年之中少数能到舒服的事情。
“诸事不宜啊!”老人用家乡话抱怨着,“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啊!老张你说是吧。”
“老李啊,你就知足吧。”另一个年龄比较小一点的老人拍了拍李老的手,“你这房子拆了,马上就可以变成大款,比我和老王加起来的钱还要多啊。”
李老原来慵懒的身影突然紧绷起来,看着张老的眼睛说:“这是我最后一点记忆了,拆了,那我还不如现在就躺在棺材里,陪我老伴。”
张老也回望着李老的眼睛,快速的说了一句,“确定?”
在这小小的室内,却突然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感觉。
李老用不符合外貌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姜还是老的辣。”
“你比我大。”张老笑了笑。
“我们斗了这么久,该放下了都放下了。”李老说,“现在还能追求什么?”
“你我都曾是大权在握之人,就不要互相欺骗了,权力能轻易的拿起,却永远不能轻易的放下。”
李老抬头看天空,默认了这番话。
“现在有一个重回王座的的机会,也是在我们死之前,最后的机会了,你难道不想重新体验那甜美的果食吗?”张老紧抓了李老的手说道,“龙族的血清让我们多活了100年,你愿意用所剩不多的时间烤火,最后带着终远的遗憾进棺材?还是跟我一起年轻一把?”
李老眯起的眼睛缓缓张开,露出金色的灯,灯光忽明忽暗,最后他猛的拍手,力道之大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沉重的圆木桌直接拍成两半。
李老早已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小声的说:“让孩子们去吧。”
张老看着那暴露在外的参差不齐的木材切面,震惊之后,嘴角却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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