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日出三竿。王允府内,人来人往,歌舞升平,过节一般,好不热闹。
客厅内外,铁甲护卫,进出人等,严格盘问,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原来,太师董卓为拉拢王允,屈尊造访。喜得王允如同娶妻嫁女一般,大事操办,歌舞助兴,熊掌是菜,燕窝漱口,高兴得不得了。
主位王允,客位董卓,两人如同亲兄弟久别重逢一般,把酒言欢,不分彼此,直喝到七分醉,三分醒,仍不能罢休。
“叫貂蝉进来,敬太师一杯!”王允以为时机正好,吩咐下人说。
“小姐,快,”丫鬟娇杏小跑着进了貂蝉的闺房,粉面带汗,娇喘微微,急切地说,“司徒有话要说。”
“稍候!”貂蝉面露微笑,应了一声。
貂蝉拿出铜镜,理云鬓,修美眉,脸欺百花,腰若细蛇。正是,绝世容颜不似人间有,倒像仙子来凡尘。
“前面带路!”貂蝉好像早就知道义父王允要找她一样,欣然再笑,稳稳地说。
“太师,奴家见过了!”貂蝉进了客厅,微微地弯了弯腰,对着董卓行了个礼。
“呀——”董卓抬头看时,惊为天人,呀了一声,呆住不动了。
看那貂蝉,美目勾魂,粉面醉人,细腰如柳,嫩足如藕。再看厅下舞姬,刚刚如同带露梨花,顷刻却似乡野村妇,皆失颜色。
“太师满饮一杯!”貂蝉面带娇笑,奉上一杯美酒,声如莺啼,劝酒道。
“好,好,好!”董卓连说了三个好字后,老眼朦朦,盯住貂蝉不放,好像担心眼前这个美人随时会消失一样。
“太师如果喜欢,”王允见时机成熟,道,“下官即刻派人,送此女去贵府,侍候太师左右!”
“君子焉能夺人所爱?”董卓假意客气道,“老夫焉能为此不义之事!”
“此女乃是在下义女,早慕太师威仪,”王允解释说,“太师若能应允,此女之福也!”
“哈哈哈——”董卓连声大笑后,道,“知我者,司徒大人也。既如此,老夫谢过了!”
数日后,吕布持剑,怒气冲冲到了王允府上。
“小老儿,”吕布怒目圆睁道,“你把貂蝉许了我,咋又送到了太师府!”
“将军错怪了!”王允拉住吕布衣袖,一脸苦相,解释说,“小老儿已经和太师言明,貂蝉已经许与将军。太师非得强行带走。哎——”
王允叹了口气。似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什么?”吕布听了王允的话,当然不敢相信。毕竟,自己和董卓有父子之义,父夺子妻,有违人伦。
“将军以太师为父,太师却未必……”王允话说了一半,不肯往下说了。
吕布走出王允府邸的时候,沉着脸,心事重重。
吕布没有下马,到了太师府门前。
吕布不待禀报,掀开几个守门军士,直入太师府中。
凤仪亭内,貂蝉正陪董卓饮酒。几名舞姬舞得正欢。
听乐声醉人,见舞者婀娜,有美人奉酒,人生如斯,夫复何求?
吕布远远看见,董卓搂着貂蝉,如同神仙眷侣一般,呵呵大笑不止。
吕布向前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下,却又退了出来。
又一日,吕布入太师府奏事。恰见太师又在凤仪亭和貂蝉饮酒正欢。
吕布身穿戎装,腰跨宝剑,威风如同神将,禀完了军机大事。
“奉先,”董卓搂着美人,醉醺醺道,“没别的事,你下去吧!”
“是!”吕布说了声是,正要走时,见貂蝉美目含情,一脸埋怨地看着自己。
吕布略略停了一下,旋及退了下去。
“将军留步!”貂蝉见董卓醉得不省人事,大着胆子追了出来,喊住吕布。
“将军……”貂蝉满脸埋怨地看着吕布,叫了声将军,不再说话。
“你既已跟了太师,”吕布正色道,“就该恪守妇道!”
“畜生!”董卓竟摇摇晃晃地跟了出来,见吕布和貂蝉正在说话,骂了声畜生,拔出腰刀,朝吕布扔了过去。
吕布大吃一惊,夺路跑了。
晚上,吕布没有睡好。他想,自己一直以来以太师为父,太师呢,似乎从没有以己为子。这回,太师先是夺己所爱,而后又欲伤己之身。
第二天,吕布睡过头了。
“禀将军,王大人造访!”吕布睡眼未醒,家将禀报说王允造访。
“将军,昨晚好像没有睡好?”王允关心地问。
“司徒有事?”吕布没有答话,问。
“哎,昨天的事传开了,”王允很同情地说,“满朝文武都替将军喊屈。”
“这么快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吕布不相信地说。
“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允继续说,说话时几次抬头朝吕布的脸上看去。
吕布的脸上一点动静也没有。王允当然知道,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此时此刻,吕布的内心正在挣扎。
“我走了!”目的已经达到,王允故意唉声叹气地说了声我走了,不等吕布说话,已经移步离开了。
“司徒走好!”吕布并没有站起来相送,说了声司徒走好后,端茶送客。
吕布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很久很久,进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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